这一晚,钱昭没回来,任如意也没回来。
不过,众人都不担心,只怕俩人和好如初了吧!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任如意伤心绝望之下,刺了钱昭一下,那鲜血哗啦啦的。
晚棠也没去关注,毕竟又不是非要关注的对象,她关心的,就只有宁远舟一个人。
宁远舟告诉孙郎等人,任如意五年前就已经离开了朱衣卫,她手上六道堂的人命也都是赵季的党羽,她跟使团里所有人都是没有仇怨的。
而任如意前几天扮作朱衣卫也只是为了查清仇人的下落,她并未出卖使团的秘密。
孙郎听了宁远舟的话,放下了对任如意的敌意。
头儿说的没错,任如意进朱衣卫时还很小,他父亲也是在任如意进朱衣卫之前就被害死了,跟任如意并没有关系。
宁远舟很欣慰,他看向其余几个兄弟和杨盈。
杨盈远舟哥哥!我相信如意姐不是坏人。
杜大人如意姑娘一路为使团披荆斩棘,下官也自是信她的。
元禄如意姐要是真有害我们的心,早在天星峡就已经把我们害了。
杨盈闻言,猛然点头。
在杨盈心里,那次天星峡之战,要不是有任如意在,他们不会赢的这么轻松。
见他们这番反应,宁远舟满意的露出一个笑容来。
他要的就是这样。
握住晚棠的手,俩人相视一笑。
果然,第二天,钱昭带着任如意回来了。
杨盈如意姐!
钱昭她伤的很重...晚棠!帮我看看她。
真的是关心则乱,晚棠早就帮任如意处理过伤口了,只不过看着任如意苍白的脸和钱昭认真的脸,晚棠到底是给任如意把了脉。
宋晚棠没有什么大碍,好生修养就是了。
得到满意的答复后,钱昭心里的大石落下了。
他一把抱起任如意回了房。
钱昭小心的将她放在床上,抬手怜爱得将她脸上的发丝拢到耳后。
钱昭我去给你端碗粥来,你已经一天一夜未进食了。
任如意勾起苍白的唇。
任如意好!
看着钱昭出去,任如意忽然想起昨天在梦里,皇后说的,她爱上了男人。
如今想想,爱上钱昭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
为了应付安国人,昨日发生的变故于十三等人只能推说是遭遇了劫匪突袭了使团,而杜长史也找了申屠赤发难,指认对方劫持殿下是为了破坏两国和谈。
而申屠赤也因此一改往常的态度,对使团客气不少,想来,也是怕这事捅到安帝面前,他会因此吃不了兜着走。
宁远舟将在院子中找到的,任如意丢下的糖兔,这才知道是任如意为了特意给杨盈道歉而买的礼物。
而任如意之所以会打杨盈是因为昭节皇后是她非常敬重之人。
杨盈将糖兔子藏进随身的盒子里,她要将任如意的心意珍藏起来,随后便跟着于十三等人出门应对申屠赤的来访。
申屠赤为了洗脱自己,咬定悍匪并非自己安排,而是另有他人,希望杨盈这个礼王能明事理,不要迁怒于他。
末了,申屠赤竟邀请杨盈前往军营参观,实则是试探她的胆色,申屠赤故意当众邀请礼王当街骑马游许城,杜大人想要拒绝,但杨盈却神色不惧的应下了邀约。
也许,这申屠赤是受安国的什么人指使,所以才故意带着杨盈纵马行街,且速度非常之快,这样一来便引来了许城百姓的不满,申屠赤还故意大肆宣扬杨盈就是梧国的礼王,这样的身份叫百姓们更加痛恨起杨盈来。
老百姓们的怒火纷纷冲着杨盈而去,杨盈独木难支,被百姓推搡着,一个不小心便被人推倒在地。
突然,一个拿着竹棍的中年男子,冲了过来,推开挡在他前面的男人,满脸凶横。
“我打死你!”
眼见那竹棍就要落下,危机时刻,一条鞭子卷住竹棍,然后往申屠赤那边一甩,申屠赤脸上登时就被划出了一道血痕。
一个清秀的少年搀扶起杨盈。
“你没事吧?”
杨盈我,你是如...
“嘘…”
杨盈登时有了安全感。
申屠赤被属下扶起,他愤怒地一把推开来人,他手下拔剑指着少年。
“大胆狂徒!”
少年眼神一厉:“大胆狂徒?哼,究竟谁是狂徒?竟敢挑唆百姓攻击大梧礼王,尔等还不速速退下。”
“申屠将军,您是觉得这些百姓是一时被奸人所惑,所以,才在礼王被攻击时,袖手旁观的吗?”
申屠赤惊疑不定,他看着少年质问道:“你是何人?今天怎么没在使团见过你?”
少年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安国有朱衣卫,梧国也有六道堂,将军不会以为,礼王身为一国之使,身边没有暗卫保护吧?”
这时候,六道堂的人才姗姗来迟。
待钱昭跑过来,少年翻了一个白眼,好似有些不待见钱昭。
少年看向申屠赤:“虽然他们跑的不够快,但趁夜黑风高,杀一两个居心叵测,有意破坏两国和谈的宵小之辈,还是没有问题的。”
申屠赤也自知,今日的事,再纠缠下去他讨不了好,于是,他只能咬牙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