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啊

卿月桉看着拉着他手的男人眼睛亮晶晶的，手是暖的，心也是。

“你自己洗我去换身衣服，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哭，听到没有。”

北零年指着他，看着单纯的眼神一脸的不耐烦。

卿月桉鼓了鼓腮帮，乖巧的点点头“好。”

卿月桉在这呆了一年，北零年从来没有问过他的名字，也没有问过他为什么穿着北岐的服饰，却倒在了北岐与西域的交界，悲鸣谷。

北零年开心了就叫他小安子，因为他命大，居然这都能被心血来潮的北零年发现，不开心就叫他小子，北零年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这个人，不会在意他是谁，哪怕他只是一个工具，也无妨，至少关心是真的。

今天是卿月桉五岁生辰，他有些睡不着，披了外衣就起身去了院子，

秋风凉爽，明月高悬清冷的月光撒进小院，卿月桉抬头看着月亮，心中没有没有思念，只是觉得孤寂。

“在想什么呢，不睡觉。”

卿月桉抬头回首，北零年一手拎着酒谈，曲腿坐在屋顶，仰头酒水顺着坛子倒进口中，满意的轻叹“小娃娃看什么，来喝点？”

卿月桉歪头，眉眼弯了弯“好啊。”

北零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把小孩拎上来看着对方辣的眼泪都出来的，竟觉得有时候养个孩子也挺好的，仰天长叹，或许这就是命吧。

卿月桉第一次喝酒，只觉得一股热气顺着脖子直冲脑门，抱着酒坛眨巴眨巴眼睛，摇头晃脑看着北零年“有好多个小年哥哥。”

“小年…哥哥？”

北零年奇怪的看他一眼，酒量真差，好歹当年我喝了一坛才醉，屈指给小安子脑门来了一下“酒量这么差还喝，下次喝醉就把你卖了买酒喝，嗯，不错的想法。”

卿月桉晕乎乎的那里听得清吗，满脑子只有那句把你卖了，又有些委屈，眼圈红了，小眼湿漉漉的带着祈求“不要，嗝，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月桉只有哥哥了。”

小脑袋被狠狠揉了一把“不许哭，不会丢了小安子，这么乖的小安子宠着还来不及，以后不要叫什么小年哥哥，要叫老师，知道吗？”

抽了抽鼻子小脑瓜有些迟钝“为什么？”

“叫老师我就教你很多很多，到时候你有能力了，去赚酒钱给我买酒喝，这样我就不会把你丢下了，不好吗？”

“好，老师拉钩，我给哥哥买酒哥哥不可以丢下我。”

伸出小手认真的看着北零年，北零年灿烂一笑“好好好，拉钩要叫老师，不要叫哥哥。”

“好的哥哥。”

北零年都没想到他就这么养了一个孩子，还是个爱哭的小孩，清波知道了估计又要好几天不吃饭了，害，真是麻烦，只能饿几天清波了。

清波：你个老6

北零年很守约，第二天就早早把卿月桉给拎了起来“睡什么睡，起来练武，先把基础练好。”

卿月桉揉了揉迷蒙的眼，看一眼天，“天还没亮…”

“习武最忌讳懒惰，给你十个数，把衣服穿好出来。” 说着压了压强忍笑意的嘴角“快点，慢了我就不教了。”

“吾，好。” 清波抬了抬头，对上茫然的眼吐了吐信子接着盘起尾巴睡觉。

卿月桉食指点了点他的头，走了出去。

北零年感叹，真是天生习武的料子，这里感受不到四季的变化，日升月落是唯一时间流转的证明。

竹林外是一条河那里种满了桃花，被北零年用特殊的法子养着，经久不败，粉色的花瓣飘落在水中激起一阵阵涟漪，顺着水流前进，水中央做了几个木桩

“我只给你示范一遍，学会与否就看你自己了。” 说着也不管卿月桉的行不行，足尖轻点稳稳落在木桩之上，步伐轻盈的在高低来回变换的木桩上走动，手中挽着凌厉的剑花，没有丝毫停顿。

临走丢给卿月桉一本秘籍，也不管能不能看得懂，潇洒离开“拿着好好学，只要你不笨，就不会出岔子，这是最简单的内功，什么时候能做到来去自如就告诉我我叫你别的。”

卿月桉重重点点头“好。” 卿月桉也没让他失望学得很快。

北零年回到屋里，清波就缠上他的手腕“清波我打算把他养在身边了，总觉得他不会让我失望。”

清波：嘶嘶（太危险了）

“这一辈子本就是我偷来的，或许他就是那把解开一切的钥匙呢。”

清波人性化的顿了顿，蹭了蹭北零年的手指：嘶…嘶嘶嘶（你心软了，你想就去做吧，相信自己）

“好。“ 这一生卿月桉一直一直陪着北零年，也是卿月桉最难释怀的一生。 北零年真的就像他说的什么都交给了我，他也保留了卿月桉最后的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