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水冲走了大量血迹,卿沂桉面上毫无血色,比刚刷的墙还要白上几分,一身红衣的躺在冰水里,眉眼紧闭。
越泽锦慌乱的跪在卿沂桉身边,颤抖着指尖探了探鼻息。
“小祖宗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死了,我就回不去了,我放不下我的手机电脑美女姐姐们。”
还有气!环视一圈,周围凄凉枯黄的草比人都要高几分,好在他眼尖的看到一个山洞,把人抱到岸边,拧干些身上的水,自己先去洞里看一下能不能暂时窝着。
兴许是上天怜悯,洞中似乎并非什么动物的据点,干燥地方很大,也不犹豫赶尽拿出之前用积分换的被子铺在地上,把人抱了进来。
没有急着去外边,先把卿沂桉身上衣服脱了下来,两人身形差不多,之前换的衣服都能用得上,有些叹气。
卿沂桉是真的很白,以至于他看到对方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时,一阵唏嘘,尤其时心口处诡异的黑色裂口似乎还有扩大的样子,不忍再看赶紧把衣服给人套上,冻坏了就尴尬了“不愧是反派大人,真挺惨的。”
莫名的他不是很能感觉到冷,想来是系统怕他出事给他的buff,把自己身上衣服换下来,屁颠屁颠出去找柴火生火。
“唔…”卿沂桉睡得并不安稳,如果像是之前他的梦里那些人,明明都是一样的脸他依旧像是旁观者,但这次他好像又回到了那时候,明明都快忘了的。
几乎每一世都会遇到北零年,但是那个人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第一次的相遇实在太久太久了,说是几百年前也不算错。
被最信任的人推下悬崖,九死一生,真的要死了吗…
“欸?这里怎么会有小孩子?清波你看相遇就是缘啊。”
这时候的北零年尚是一位少年,肩上趴着一条懒洋洋的小青蛇,拇指粗看起来没什么攻击性。“你,你是谁?”
卿月桉小手抓住被子,苍白的小脸环视一圈,主子搭建的小楼,陈设简单,视线回归床边端着药婉的人。
“北零年,怕什么,把药喝了你这身子活不了多久是个不错的试药人。”
拇指和食指搓着下巴,吧药婉递给卿月桉。
看着眼前古怪的人,卿月桉漂亮的小眼怯生生地,眼前的人一看就不好惹,颤抖着小手把药一饮而尽,苦的小脸皱在一起“好苦,哈”
北零年嫌弃的把碗拿走,塞给卿月桉一个酸梅,看着小孩不敢反抗吃下再次皱巴巴的,有些愉悦“好了,你且在这养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随便乱走,死了可不怪我。”
“好,谢谢。”
他是很多事情不懂,但是他能看出来这个人不会害他,救了他是个好人,嗯!
又被喂了两天药,小脸红润起来,北零年虽然看起来凶了吧唧会威胁他,并没有对他做什么,这让胆子大了起来,光着脚悄悄地趴在门边往外边看。
周围种了许多竹子把小楼围了起来,周边种着许多他不知道的花花草草,一个个晒草药的架子随意的摆着,扫视一圈找到了熟悉的背影,那人正蹲着给桃花树浇水嘴里念叨着
“你好好的开,给你喂点好的,还不错今年的花开了四个月还没败。”
卿月桉好奇的歪歪头,没有很懂他的意思,突然背上凉丝丝的有什么再爬,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别动,一会被发现了。”
小声地说着,冰凉的东西嘶嘶的叫着有什么湿湿的滑过脸颊,微微偏头,“啊!!!!”
碧绿光滑拇指粗的小蛇弓起身子张开嘴一个弹起,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巴掌把小蛇拍飞。
北零年转过头就看到起飞撞晕过去的清波,嘴角抽了抽故意阴着脸阴恻恻说着“闭嘴,一个小青而已,睁开你的眼看看他要是死了,我就把你丢进蛇窟,让你感受一下被一堆蛇活活咬死。”
卿月桉蹲在地上紧闭着自己的眼睛抱着头,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脑中的景象让他有些发抖剧烈摇头“不要,不要!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北零年察觉他不对劲,小跑过来,宽大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卿月桉的背“这么胆小吗,怕什么,真的是,最讨厌小孩子了。”
声音不自觉轻了下来,还是个孩子,卿月桉哇的一声抱紧北零年,脑袋埋进他怀里,温热的液体打湿了衣衫,北零年身体僵硬“喂小孩你被得寸进尺,你要是敢把鼻涕摸我衣服上我就杀了你。”
卿月桉听着身子一抽一抽抬起脑袋,眼睛通红委屈地看着他,北零年忍着嫌弃捏着袖子给他擦了擦眼泪“真丑。”
“不丑!”鼻涕泡被吹了起来,小脸一红更委屈了。
“噗哈哈哈,不丑不丑,男子汉大丈夫被一条蛇吓哭,被你打飞清波都没哭。”任命的拉着卿月桉去洗了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