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一言为定

北零年这一辈子最不后悔的就是就下了那个怯生生地小孩吧，随着时间的成长，北零年的身体加速衰老，卿月桉用尽了北零年交给他的医术依旧没有找到答案。

明明才刚三十六岁的北零年已经满头白发，容颜垂暮，身体更是一天比一日差，变得消瘦骨瘦嶙峋。

慵懒的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枯木般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清波的脑壳，嘴角挂着笑，声音沙哑难听胜在温柔“小安子又去找药了吧，真的是，你在这陪着我也不怕他遇到什么危险。”

清波扭了扭身子爬到他肩上懒洋洋的：嘶嘶嘶嘶~（他担心你，叫我陪着你，他很厉害不会有事）

“是吗我就说我没白养，就是啊最后却成为了你们的累赘。想想我一世英名，最后这般丑态真是折磨人。”

抬手微微遮住有些刺眼的阳光，想要直视太阳，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还有实力。

清波：嘶（不是累赘）

清波：嘶嘶~（你答应过他的，要一直陪着他）

“是啊，但是偷来的时间终究是要还的，早知道就不答应他了，估计到时候又要哭鼻子了。”

“你可一定要帮我安慰他，最怕小安子流眼泪了，瞧着我怕我舍不得，以后就要你来替我陪着他了。”

听着声响，抬眼看着已经长成的卿月桉，有些欣慰，看看他眼光多好，多标志的小孩，招了招手。

“老师。”卿沂桉连忙走了过来，握住对方的手“是有点热了吗？我抱你去房间了吧。”

“好，咳咳咳咳…小安子不用再忙活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这一咳整个人都在颤抖，擦掉嘴角的雪漠长出一口气，看着给他掖了掖被角的少年，少年低着头红了眼，手指颤抖地摸了摸对方的头，胸口剧烈起伏“人有生老病死都是常态，不要伤感，乖，听我说。”

卿沂桉半跪在床边，忍着眼中的泪，颤抖着把宽慰的话咽进肚子“哥哥你说。”

“那儿有泪不轻弹，我想最后走的时候再见你笑笑，这两年你都因为我不会笑了，”嘴角没有了再勾起的力气“你是我偷来的宝物，小安子最听话了，若是以后你再遇到我，我做错了事一定一定不要心软，咳咳咳…”

“哥哥！我都答应你都答应你，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好不好…”

慌乱的为北零年擦着咳出来血“好不好…”

“一定要杀了我，不要哭，我说了违心得话，最喜欢小安子叫的哥哥了，乖…要笑着…还会在见到的…”想要再碰碰眼前的少年，却再也没有了力气，手无力的垂了下来，永远的闭上了眼睛，那个口是心非在他受伤指着他痛骂还为他找药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卿月桉看着滑落的手，嘴角想要上扬都做不到，双手紧紧抓住北零年的手，头低那双枯黄硌人的手，晶莹的泪珠，最后还是承受不住滚落。

清波爬到卿月桉肩上蹭了蹭少年的脸颊，不要伤心，他也会伤心的。

卿月桉一个人守着北零年很久很久，他把他埋在了他最喜欢的那棵桃树下，揉了揉清波的脑袋“哥哥说过会再见的，清波我们去找哥哥吧，他这一次不会骗我们的吧…”

清波：嘶嘶（不会，以后我来陪着你。）

“好，一言为定。”我要把哥哥的酒全部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