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言自责地说:“阿予,受委屈了。”
顾予川心头一暖。
他的家庭虽然富足,物质上没有短缺过什么,可很少有人会把他护在怀里。
一天一夜的相处下来,顾予川也看出来,宋楚言对自己有种小心翼翼的呵护。
尤其是刚刚护着自己的时候。
原主从城里追到乡下,跟随的人确实不错。
可原主为何毫无预兆死了,自己为什么会穿进几年前看的小说里。
顾予川没有一点头绪。
更奇怪的是,他对这具身体,有种本来就熟知的感觉。
宋楚言稳稳牵着顾予川走。
他的手掌很大,足够完全握住顾予川的手。
他很高,目测一米九以上。
比顾予川高了半个头。
乡间小路上,骄阳透过树叶的缝隙,斑斑点点的照在路上。
有时倾斜在二人身上。
和谐氛围在他们身上展开。
“宋楚言,不过是些碎嘴的话,我不会放在心上,你不用担心。”
“可我觉得,你委屈了。”宋楚言强调道。
他轻松回答,脸上没有丝毫难过,更没有掩饰的意味:“不会,我和他计较干嘛,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多拔几颗草。”
宋楚言又说:“我说的委屈是,我们的婚姻没有请人来祝贺,让你被笑话了。”
顾予川手心开始冒汗,不自觉甩甩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宋楚言牵得更紧了,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我们补办一个。”
顾予川小声回答:“不用。”他短时间内不知道如何回应宋楚言的好。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带着宋楚言离开兰溪。
男人的声音有些失落,“阿予,我感觉你在排斥我。”
“我没有排斥。”相反,他对宋楚言过于亲近了。
宋楚言对他做出的任何行动,他几乎没有拒绝过。
无论是突如其来的拥抱,还是似有似无牵手,顾予川都没有反感。
他清楚,现在这扭捏的情绪来自哪里。
当然就是来自于他清楚本书的设定。
郎君……会生娃。
而他本人就是这个身份。
所以,顾予川很是拘束,在面对宋楚言的时候。
“可我觉得你总想和我生分。”宋楚言继续说。
顾予川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他没有那个意思,用另外一只手去轻轻拍了一下宋楚言的手背。
宋楚言垂眸看向他,勾唇一笑,是他逼得太紧了,阿予才刚好,不爱说话也正常。
只要他在自己身边就好。
走到一半路,顾予川突然想起成婚三日,好像有个回门的习俗。
趁着回城里这个功夫,他了解一下原身的家庭。
虽然从宋楚言那里得知是城里来的,但怕宋楚言误会,昨天顾予川并没有问是哪个城里的。
“明天我们回门吗?”
宋楚言皱眉,眼底闪过一丝厌恶,阿予怎么还惦记着那个家。
忘了不好吗?
他试探开口问:“阿予还记得家里的人吗?平时你和他们很少接触,若是回去,阿予可能需要喊很多人。”
顾予川哪里知道原身家里有什么人,“不清楚了,我……头磕了,什么也记不起了。”
宋楚言眉头一松,那就好,没有记忆就好。
阿予想回娘家,他就给给他安排一个好人家。
那个家,回去做什么,除非那人死了,否则阿予还是会被欺负。
“没事,阿予记不起,我记着呢,明日我们便回门。”
顾予川点头:“好。”
回到家里,顾予川给宋楚言打起下手,一顿饭很快做好。
吃好饭,接着去田里除草。
晚上睡觉的时候,顾予川累得几乎倒床就睡。
宋楚言在人睡着后,连夜去把田里的草拔了。
白天碎嘴的几个暗卫也在其中。
心里哀嚎着:爷,我们做个样子,需要这么拼命吗?
天色破晓之际十亩良田才拔完草。
宋楚言顾不得其他,连忙回家,洗洗澡,躺下。
不能让阿予发现自己晚上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