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言见到辛源识趣的离开后,脸色好了不少。
他肯定阿予不认识那个郎君。
阿予看那个郎君的眼神,带着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
或者是说,一见如故。
可恶,阿予对他都没这么笑过。
如果那个人不是个郎君,宋楚言在顾予川开口的时候就会宣誓主权。
可顾予川的一句:晒黑了。
宋楚言开始胡思乱想,是不是清醒后的阿予喜欢肤色白皙的人?
所以……才会和那个郎君说话?
看来他要找国师拿点保养皮肤的的东西来用用了。
宋楚言虽然提前来兰溪三年,但并不在意周围的人和事情。
所以他对辛源没有一点印象,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从此以后,他记住了那个郎君的样貌了,白点而已。
“阿予,你和他认识吗?”宋楚言见到顾予川眼巴巴看着辛源离开的背影,吃味的说着。
顾予川不觉得他和辛源之间是认识。
他曾经以一个读者的身份,切切实实的知道虚拟的辛源。
可辛源并不认识自己。
原书中,他也没有和辛源说话的描写。
所以,他们不算认识。
“不认识……不过如果他说和我认识,就是认识。”
听到这话,宋楚言刚刚平和的神色又紧张起来。
阿予莫名的对那人亲近。
“阿予,你想交朋友吗?”
顾予川摇头,他只想逃命,其他的以后再说。
宋楚言:“阿予,你若想要和人说话,多和我说好不好?”
顾予川答应。
可宋楚言心里还是升起一股堵塞之感。
大概是因为他求了十八年才是清醒的人,没有对自己有这种亲近感,所以难过。
其实,顾予川对宋楚言是非常没有距离感的了。
乃至于说是,他对宋楚言有一种不可察觉的依赖和信任。
不然,他再怎么摆烂,再怎么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对着一个陌生人,不可能这么淡定。
就连顾予川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心安理得,相信一个人。
还有种要不知天高地厚想要救人的想法。
宋楚言不让顾予川做活,顾予川没有在意那点小伤,还是跟着一起拔草。
这一刻,宋楚言十分后悔自己要是早点锄草,就不会有活了。
阿予就不用拔草了。
看着还有剩下的大半田,看去有几颗明显的野草夹在其间,宋楚言决定晚上起来拔了。
正午的时候,二人准备回去做饭,刚走出去几步路,就被前来给哥们送饭的夫郎拦住去路。
顾予川一眼看到了昨天说自己是傻子的那个夫郎。
身上穿着土灰色衣服,手里挂着篮子,里面装的饭菜隐约可见,是粗糙的馒头和一点野菜。
张家夫郎嘴又开始闲不住,“哟,这不就是那个傻子吗?一个郎君成婚,没有祝福,没有宴请,还要干活,全村就你和辛家郎君,真是丢脸。”
在村子里,再穷的人家,只要有喜事,哪家才不会摆几桌饭菜。
他想这外来户就是小气,这点东西舍不得拿出来吃。
眼神更加鄙夷不屑。
城里来的傻子,比他们农村人还抠门。
顾予川不想搭理,这人脑子有问题,一言不合来呛人。
张家夫郎,越发来劲了,以为一个傻子好欺负。
“早听说了,你们这些外来户不好相处,没想到这么目中无人,和你们说话,都不做出回应。”
张家夫郎名叫李招哥,因长得还算清秀,早早便嫁给张家哥们。
张家在村里也算是比较有钱的人家,他便自以为了不得,处处炫耀,一有机会就揪着别人说。
宋楚言冷眸,他不想惹事,不代表有人可以欺负顾予川。
他伸手将顾予川揽在怀里,警告道:“我不想说话,但想动手。”
李招哥噎住,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着一股贵气,他曾经远远见过几次,如今近距离看,不仅有贵气,还有杀气。
吓得他连忙跟上前面送饭的队伍,不敢多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