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川顶着大太阳卖力拔草,隔壁田的八卦声显得格外明显。
一号暗卫用着惊讶的声音说: “他还起劲了,快看!”
二号回复:“看到了,挺像那么回事的。”
三号不屑地回答:“他在侮辱谁呢?我们一帮哥们的活计,他一个郎君来参合 ,不出半个时辰,铁定晕了。”
“对,弱不禁风的样子,出来做什么。”
“不过他拔草的速度,比我这个干三年的还麻溜,不想承认。”
……
顾予川听到,抬头看了一眼:这是讨论谁呢?总不至于说自己吧?不认识,应该不是说他的。
疑惑后,又接着弯腰拔草。
大一的时候,他还是农学院的校草,但没学半学期,就被他老爸逼着转专业。
会计专业,学得他头大,摆烂到学校差点连学位证不想给他。
半吊子的他,体会到了当年没有去试验田的机会。
奈何现在的他,不似从前想的那样:去田里耍。
而是:快快长大,我想靠田里的庄稼苟活!
宋楚言自然也听到隔壁说的话,冷冽的目光投去,吓得几人分四分五散,慌乱之中,还拔错了几棵稻谷。
宋楚言知道闲慌了,刚好让他们开垦十块田,然后种起来。
看着躺在地上的稻穗, 几人心疼不已,这可是主子从国师那里寻来的种子。
要是那个抠门的国师知道他的种子被无情扔掉,非得追着他们砍三条街。
顾予川皮肤太过于柔嫩,尽管带着布料手套,还是渗出血来。
而他本人沉浸在赚钱的思绪中,连疼痛都没有察觉到。
宋楚言一直注意着他的动作,看到夫郎手出血了,立马不镇定了。
三两步来到顾予川面前,顾予川被迫停下手中的活:“干嘛呢?不是说了别拦我吗?”
宋楚言:“阿予,你手出血了,别做了。”说着扛起他出了泥水里。
“无碍,男人流血才爷们。”他都在种田文里做炮灰了,流点血正常。
宋楚言严肃开口: “阿予,听我的。”然后脱掉手套,看到扎在顾予川手里的刺,熟练拔出来。
心里责怪国师,不靠谱的玩意,造出来的东西,都扎到阿予了,下次再把这破烂玩意拿给他,他就把他那什么制造厂端了。
远在京城的某人打了喷嚏,为何晴天高照的,他莫名有些冷。
夏风刮过,田里的稻穗随着一个方向摇动。
风吹麦浪下,顾予川赤足观望。
烈日间,草帽下,俏皮的额间,带着丝丝细汗。
他看着眼前景象,对发家致富充满着无尽希望。
现代七块一斤的大米,在古代卖个什么价位呢?
“宋楚言,这大米怎么卖?”顾予川没有喊相公,他喊不出来。
以名字相称,所以他决定以名字相称。
宋楚言一愣,卖?这种子他是头一批拿到的,全国就他在种。
价值不可估量。
且为何 阿予和国师都叫粟米为大米?
“阿予定价。”
顾予川不解,他就想知道卖多少价位的,他来定价卖,合适吗?
他的疑虑很快就被一个身影打乱。
视线紧紧看着,扛着锄头而来的人。
这不就是他看书时,为他流过眼泪的悲惨男主辛源吗?
辛源的田地在宋楚言最下边,种的是麦子。
他对于外来的这些人种的奇怪东西,从来不过问。
但他惊讶,听闻昨日,村西角外来户成婚了。
因为他娶的傻子夫郎怕人,没有请任何一个人祝贺。
但他瞧着,不像是傻子样。
而且对方看他眼神,似乎认识自己的感觉。
顾予川想开口又不敢,辛源对上他疼惜的目光,不知怎么的给出来一个笑容。
顾予川结巴住了:“早上好,真巧……你……你也……来种地。”说完,他给了自己一嘴巴子,说的是什么屁话,眼睛瞎了吗?没看到人家带着锄头吗?
辛源微笑点头和他礼貌打招呼:“早上好。”
不愧是主角,自带光环,三个字,他就沦陷了。
“需要我帮忙吗?”
辛源心生好感,好热情的傻子。
打趣道:“不用,我走了,再不走你家那位有种要劈死我的意思。”然后扛着锄头从田埂小路离开。
顾予川回头,看到黑着面色的宋楚言。
他真心说:“宋楚言,你晒黑了。”夏天的太阳,真厉害。
不过宋楚言黑了也是帅气,果然黑了才能显示出力量美。
他也要,袖子顺起来得更高了。
“哈哈……”左右田里发出笑声,傻子什么话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