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川话没说完,就被宋楚言阻止了:“阿予,我听你的,以后,我们以后再说这样的话。”
顾予川想要解释的话,被卡在喉咙里。
说实话,他有些冲动。
他一个毫无存在感的炮灰,没有强制描写的剧情要走。
一切都是未知数。
他说出来会有怎样的结果,他想不到。
宋楚言的打断,让他清醒了几分。
他抬头看向明媚热烈的光景,他熟知主角的一举一动,却预料不到和自己有关的任何事情。
他穿书穿了个寂寞。
宋楚言看着沉默了顾予川,他第一次察觉,他看不透这个他知根知底的人。
方才,顾予川的认真,是宋楚言从未见过的。
不管是是从前痴傻懦弱的时候,还是清醒片刻来的顾予川,都是
可是不管是怎么样的顾予川,他都会用一辈子去守护。
他宋楚言信命。
信此生唯有顾予川一个夫郎的命言。
所以无论是什么样的顾予川,他宋楚言都会认真守护。
端朝的哥们,个个视洞房为套牢自家夫郎的必备途径。
然而,顾予川不喜欢,他宋楚言可以抛弃这些个礼数。
他和顾予川相识十八年。
一朝一夕,没有惊艳的相处环节。
没有足够令人惊心动魄的画面。
他隐姓埋名,住在偏远山城,就是为了守护顾予川。
其实有时候,他也会想,为什么他会像了魔怔一样照顾一个痴傻之人。
还义无反顾娶了他。
直到他听到顾予川开口的时候,宋楚言似乎找了答案的入口。
他在等……顾予川出现。
宋楚言不需要顾予川的任何解释。
所有他的难言之隐,他都会等他真心实意想说的时候再说。
而不是用一个礼数来逼迫他承认或解释。
故而,宋楚言阻止了顾予川往下说。
顾予川缓缓开口,“我们会有分开的一天吧!”他在试探宋楚言。
宋楚言闻眉心死死拧紧,俊毅脸上表现出来的决心,是磐石那样坚定。
“不会,死都不会。”
“为什么?”
“不知道,我说不出来。”
顾予川笑了,他的笑很温和,似江对岸缓缓吹来的风,温柔又美好。
“宋楚言,我是顾予川。”他似乎在向他介绍自己,虽然没有揭开自己的真实身份,但他说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宋楚言深深望着那张俊美无双的脸,有些无法回神。
他自认为,他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肤浅之人。
现下却发现,笑起来的阿予,是他无法抵挡的。
湛蓝天空下的人儿,有些迷离恍惚,宋楚言急忙抱住。
“嗯,顾予川就很好,我是他的相公!”宋楚言回答。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要一再向顾予川强调他的身份。
主卧红绸喜被,崭新的桌子……不足以证明吗?
不够,那些都不够。
哪怕是他亲手做的,也不够。
此刻的患得患失,不知从何而来,宋楚言接着说:“阿予,你记着,我是你的言哥,是你正儿八经的相公。”
接连而来的相公,顾予川听得有些头大。
“我知道了。”顾予川直呼想摆烂,他想葛优躺,但他更想活着。
先逃离兰溪村才是要紧事。
不然瘟疫爆发,他就嗝屁了。
他没盘缠,先跟着所谓相公,搞点钱,上路。
宋楚言这人怪好看的,死了可惜。
所以,带他一起离开兰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