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两人吃得津津有味。
顾予川纯属因为饭菜可口,宋楚言而是因为他娶的夫郎吃得美味,不自觉跟着一起吃起来。
见到一向不爱吃饭的顾予川吃了三碗饭,起初有些惊讶,后面是自豪,他被夫郎肯定了厨艺。
从前,顾予川吃饭比哄他吃药还难。
今日,不光吃饭积极还听话不闹腾。
顾予川炫完了碗里的最后一粒米饭,放下筷子,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发出了一声感慨:“要不别种田了,开个酒楼什么的,不比在这个地方赚钱?”
宋楚言一喜,“阿予,你要钱?”他有,他这就派人从京城运来几箱银子。
顾予川:“不是我要就能有,毕竟我是城里来的傻子,指不定还是跟你私奔来的,有什么钱钱。还是种田吧!”
种田的人,运气不会太差!
宋楚言依着他的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明天我就去种块田。”不,买十块种。
顾予川:“辛苦了,我跟你一块去看看。”顺便了解一下原书中所描绘的良田千里之乡是长什么样子的。
这样好的位置,不至于穷得叮当响,但也不富裕,只因为实在太偏僻了。
宋楚言拒绝:“你不行,地里日头大,乖乖在家里待着。”
顾予川问:“把我关黑屋里?”
“阿予,你不喜欢?”
顾予川满脸黑线,谁喜欢了,他是个正常人。
“不喜欢。”
宋楚言:“可是我不把你锁起来,你会害怕。”
顾予川:……
他有这爱好?
原书好歹给这个爱好别致的炮灰多点笔墨啊!
宋楚言回答:“嗯,你喜欢。”
“我以后不喜欢,你别关着我。”
“好。”顾予川喜欢什么样的,他就给他创造什么样的环境。
顾予川勤快的收拾干净厨房。
看看时间,又到了宋楚言出门的时间。
但今天他没有出去。
他来兰溪村三年,除了为顾予川打造了一间四合院的木屋,在院内移栽上一棵上好的桃树外,还和寻常哥们一样,做了农活掩饰身份。
所以白天一般在地里做农活。
但中午要回家一趟,给顾予川做饭。
他们昨日成婚,原本应该享受婚后喜乐,因为顾予川白日不锁起来,便哭闹,宋楚言这才出去干活。
村西角落,看似是全村最偏僻之地,但却是宋楚言找算命大师算过的有福之地。
这不,效果显著。
才一天,顾予川就好了不少。
二人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之际,村口的大夫便来了。
青衫白卦,墨发玉冠,面容如玉,双眸清冽如冰泉,手中提着一个梨木箱子。
只一眼,顾予川便记起这人是谁,是兰溪村口的齐樾。
一年后,被召回京城,一副药下去,就让卧床不起的帝王痊愈。
顾予川心想,兰溪村不愧是主角的故乡,随便出现一个人,都是牛逼哄哄的存在。
顾予川心里牛逼哄哄的存在,下一秒形象全无。
齐樾眉眼一挑,“我说宋楚言,你这宝贝疙瘩又怎么了?我瞧着挺好的,催命一样喊我来,活蹦乱跳的让我治什么?”
语气十分欠揍,手还不自觉的要捏顾予川的脸。
不过没碰到,便被护食的宋楚言甩开。
“齐樾注意你的动作。”
齐樾幸幸收回手,没摸到如此水灵的人儿,不觉有些遗憾。
不过他立马搭上顾予川的皓腕,然后惊讶地说道:“好的挺快,不过怎么不开口说句话呢?”
顾予川:“……”我啥病啊?怎么就好了?
收回手后,齐樾笑着看向宋楚言:“小顾顾洁身自好啊,某人没有新婚之夜。”
顾予川轻咳了一下:“我们不急。”
齐樾听到顾予川的回答瞬间失笑,“小顾顾,声音真好听,娶到你真是好福气,我也想有这样的福气。”
听到顾予川无碍,宋楚言把齐樾扔出去。
惦记他的夫郎,扔出去。
这粗暴的场面,让顾予川眼角一抽。
宋楚言关上院子的门,黑着脸回来,“阿予,我们洞房吧!”
他不能容忍有人惦记自己的夫郎,必须让阿予全部属于他。
“那啥,我们搞事业,别搞那些。”
宋楚言强调道:“阿予,你叫我言哥,我是你的相公。”
男人深邃的眼睛透出一丝探究,冷冽的五官显现出些许强势。
灵魂深处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顾予川喊了声:“言哥。”
熟悉的称呼被化为言语真切传入耳里,缱绻至极。宋楚言悬着的心终于暂时落下。
宋楚言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哄道:“阿予,每个哥们成婚都要和自己的夫郎洞房,别人都有,我没有,这样不合适,我们不拖着好不好?”
宋楚言说的是实话,无论是名门望族的娶亲,还是乡村娶亲,洞房都是最重要的流程。
缺一不可的那种。
顾予川自然也知晓书的设定,可他无法接受。
他也刚来,他从现实世界穿来,虽然心态乐观,但一时半刻,适应不了这里的礼数。
而顾予川的内心还是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离开这里,有太多羁绊和牵扯总归是不该的。
他知晓,这个叫宋楚言的男人,所有的善意都是留给原身的,他做不到用着别人的身份,和人亲密。
“言哥,我和你说实话吧,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