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我忠实的

她的手臂正在灼烧。

梵德琳惊慌地敲响了西弗勒斯的房门——她强制性地将他安排进了自己的小别墅。

这些宁静的日子让她几乎忘了所处的世界。

“黑魔王召唤我们了。”碰巧他正准备拉开房门，“你还没有吃早饭吧？含住这块巧克力，我们飞路过去。”

他十分顺手地飞来一块点心，塞在梵德琳嘴里。

“我们最近什么也没做，如果不是嘉奖，那就应该是新的任务。”

可是她依旧僵在那里，唇色泛白，“他两天前才召唤过我一次……”

女孩捂住头，把所有的重量搭在西弗勒斯身上。

“他给过你任务了？”男巫问道。

“不，还没有。”

伏地魔向她询问了一个问题。

她浑身冷到发抖。

——“亲爱的凡妮，我想知道，一个人最多，能够分裂几次灵魂呢？”

——“我不知道，主人。我真的不知道……”

还好伏地魔没打算让她再分裂第二次，她颤抖地躺回自己的床上，整夜做着噩梦。

这一次，伏地魔将自己的两个得力下属叫到了茶室好好招待。

“你们订婚那天，我忘了给你们随礼。”他极为礼貌地说道，虽然声音底色里蕴藏着一种癫狂。

“来，看看这个。”

他打开一个极为简单但用料极佳的木盒子，一枚做工粗糙的黝黑戒指展现了出来，上面的绿宝石极为闪亮，甚至有一种直击灵魂的压力。

“这是冈特家传的戒指。”伏地魔展示完他的宝贝之后，将戒指推在了梵德琳面前，“凡妮是我最看好的下属。你献给了我永生不死的魔法，作为回礼……我赠你起死回生的秘宝。”

梵德琳的心跳极快，眼前这个东西上黑魔法的波动十分剧烈。

“这是……”西弗勒斯也感受到了极大的魔法波动。

“复活石。”

“魂器。”

梵德琳并不打算把西弗勒斯牵扯进魂器的秘密里，但黑魔王在他面前毫不避讳。

“魂器？”西弗勒斯很敏锐地捕捉到这个他并不熟悉的词汇。

“哦？我以为凡妮已经和你说过了。你之前得到的那本日记本就是她的魂器。我们分裂了灵魂，只要灵魂永在这世间，我们就永远不会死！”

伏地魔扣响了桌子，“所以，这既是一个奖赏，又是一项光荣的任务。”

“我命令你们好好保存它，我忠实的，追随者们。你会感觉，我永远在你们身边。”

————

小红楼离蜘蛛尾巷不远，随着温度升高，酷暑的降临，恶臭似乎都能溢过来。梵德琳捧着戒指盒但这只能增多她的恶心感。进入屋子的一瞬间，她的手忽然颤抖了一下，盒子啪嗒掉在地上，里面的戒指滚进了架着坩埚的炉火里。

西弗勒斯赶忙灭了炉火，好在戒指完好无损，然后他立刻将梵德琳抱住。

最近她的精神很容易崩溃，这时候他还想不到是因为分裂了灵魂以及那个邪恶的魂器的影响。

他只知道女孩的状态看起来很不正常，她在他怀里微微颤动，西弗勒斯朝着她的额头印了好几个吻。

“西弗勒斯……”

他感受到了女孩微弱地挣扎，他不知道该不该放手，毕竟梵德琳很少会主动推开他了。

然后她停止了他眼里的那些胡闹。

“你最好远离我。”

“你从来就没看错过，我从里到外都不过是一个卑鄙小人。不仅是你，黑魔王、邓布利多，甚至是安德鲁……安德鲁他自己用不了卡佩家族黑魔法，因为他的灵魂太过纯净没办法吸收那些扭曲的理论，但他却认为我可以！西弗勒斯，你一直都是对的……我杀过人，我费尽心思策划了我们的婚约，我就该是阴沟里的老鼠，没准哪一天会曝尸荒野，我配不上你……”

她剖白完自己，目光失了焦点，想象着下一秒也许就会被丢在哪个角落，然后她会继续选择消失术，只凝视他，不打扰他。

“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也只是这个世界上苟活的蝼蚁。”他平凡的出身，恶劣的家境，古怪的脾气还有油腻的外表。

西弗勒斯·斯内普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什么值得被喜欢的人。

“我确定不了未来我会做什么，西弗勒斯。我从不否认为了自己的目的，我会变得很可恨，如果你在那时才决定抛弃我……”

“Never.”

——

他有时候真的很草率。

她暗地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