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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说,要不要……”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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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突兀的响起,随意的瞟了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文字,将手机倒扣刺耳的声音停止,接二连三的铃声袭击这片安静的草原,不得已权顺荣接通了电话,却不吱声。
权妈.这个月还没发工资吗?
尚久他才给予回复。
权顺荣.辞职了。
握紧了扒在方向盘上的手,似乎是准备好新一轮的冲撞,一旁的南知意将目光投放在屏幕上,似是预料到了什么,好奇的倾听着一切。
权妈.什么!
权妈.你敢怎么敢辞职!你辞职了我和你弟怎么办!你那死去的爸怎么办!你怎么给他收尸!
权妈.你爸死了家里就剩我和你弟相依为命了,你又把工作辞了,叫我怎么活啊!我真是活不下去了!我和你弟也一起去死得了!省得让我们成为你的累赘啊!
刺耳的哭叫声惹得南知意烦躁,手扶向眉间,摇下窗户嗅着雨后的腥土味,是有重墙在疯狂的撞击头颅,权顺荣依旧只字不提。
权顺荣快要爆炸了,额眉之间紧蹙,那把砍刀就架在自己的肩上,在不给予行动就将要暴毙。
权顺荣.那你去死好了。
boom
炸弹引爆,权顺荣知趣的把电话挂断,防止烟火溅到自己的身上。
噗嗤一声,不和谐的笑声入耳,权顺荣斜过眼看向笑的荡漾的南知意,虽不是在笑什么,但有种被嘲笑的感觉。
南知意.你妈比我妈还牛逼。
南知意.我要下车!快到我家了!
似是看到这场闹剧,南知意变得异常兴奋,像是嗜血的黑豹见到了猎物,缓缓地权顺荣将车停了下来,看着他熟练的叼着烟蒂把火机点燃,呛人的尼古丁蹿入鼻尖。
下了车的南知意趴在车窗,扬起笑容。
南知意.下次还去那间酒吧,记得好好招待我哦!
弯起眉眼心底平荡的激不出一点波浪,像是突然又想到什么,恢复淡然的表情手指抵在唇上,故作惊讶的说道。
南知意.忘了!你刚刚说你辞职了,无所谓我下次还去那!
权顺荣沉下眼,捉摸不透他到底是在想什么,察觉到他一丝上扬的唇角,冬眠的虎似永远都醒不来,是沉眠于此,不适于春夏,他该醒来。
轻敲车框示意走人,却被权顺荣一声拦下,沉闷磁性的轻声就将南知意粘不住脚。
权顺荣.南知意,要不要加个联系方式?
是询问。
却不知意图。
权顺荣.我是想说,要不要……
南知意.好啊。
看不透赤诚的心,只觉得他意外的耐人。
启动车辆,耳钉因车的摇晃细小的摩擦声,摩红了耳,车内升高的温度显得格外多余,纯黑的发丝掉落在袖间,两指摩挲着拿起嗅着上面唯一的香味。
扔出窗外,天却阴着下起了渺渺细雨,淋在权顺荣纯净的袖口。
加速,窗口的车辆一又一的退到身后,雨肆无忌惮的溅进车内,无意的淋湿了一切,黏腻的冰冷可依旧去往了使人独立的房。
不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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