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哥哥！”绍遥甜甜的嗓音从门那传来，女孩一个箭步冲上床去，说了一堆乌谙听不懂的法语，但是听语调应该是在撒娇和心疼。

“没事了，不是什么大事的，哥哥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不会再受那种罚了。”绍逍温柔地抱着绍遥，把脸放在绍遥的手里，笑得如见春风般温柔。

“你也没几岁。”乌谙走过来。

“这回怎么没人拦你了？”绍逍把头抬起来，对上床边人的脸。

“我支开他们了。”乌谙叹了口气，“多亏了绍遥和你妈妈。”

绍逍吻了吻绍遥的额头，他把头靠在乌谙瘦劲的腰上蹭了蹭。

“你是狗吗。”乌谙就穿了一件衬衫，隔着布料被绍逍的头发蹭的有些痒。

“遥遥，你愿意帮哥哥一个忙吗？”

“什么呀？”绍遥抬脸。

“哥哥想和乌谙哥哥说几句话，就在今天晚上。”

“收到！”绍遥点头，她跳下床朝门口走了几步后又回头。

“哥哥要和乌谙哥哥亲亲吗？”

“咳。”乌谙撞了撞绍逍。

“嗯，嘘所以交给你了。”绍逍好像是因为摊牌了，他索性直接不装了，抬手就环住乌谙的腰。

门口的女孩高兴地叫了一声匆匆跑出去关上门 似乎还拿走了门上的钥匙。

“绍逍。”乌谙顾忌道，他搭在绍逍肩上的手不由得收紧。

绍逍抬头，热热的吐息蹭过乌谙收紧的腹肌，两双眼睛就好像家犬水汪汪地望着乌谙 他无辜道：“又没有明令禁止我们俩独处，别担心。”

“你刚刚对绍遥这么说不好，她还是个孩子。”乌谙的五指插进绍逍蓬松的发丝里揉了揉。

“哈哈，你在摸狗吗？”绍逍把头在乌谙手里蹭了蹭。

乌谙浅笑一声：“某些意义上很像。”他眸里清澈，唇间温柔，就好像岁月静好，流年漫长。

绍逍把人拉到自己床上，声控的落地窗应着少年震动的胸膛拉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夕阳洒进屋内，罩在两人交错的脚上。怀里的乌谙偏了偏头，软软的发丝垂到绍逍圆领的睡衣里。少年望着窗外飞过的困鸟出神。

“乌谙？”绍逍轻轻呼唤道。

少年应声转头，映入眼底的是一排照片。

“这是……？”

绍逍抱着乌谙坐起来，把照片在夕阳下铺开：“这是回来找你的路上一个新认识的朋友给我拍的，最帅的几张被张琛抢了，就剩下这几张了，我想送给你。”

乌谙把头凑过去，他没有全部拿走，就拿了一张最简单构图的照片。

“这张吧。”乌谙拿起来，照片里的少年站在灯火前抬眼看着夜空，幽暗的灯光勾勒着少年的挺拔的身躯，一口白汽与远方行色匆匆的行人融在一起。

特殊处理的背景虚化造成了画面的对比，好像在那个数据构成番虚拟世界里世界里只有他是独一无二的人。

乌谙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绿色的小包，打开后绍逍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这个不是之前抓来的那个丑青蛙吗？”

“嗯。”

“你什么都不放一直带身上？”绍逍一顿，乌谙这做法就好像是在说“因为是你抓来的，所以我一直带着，哪怕什么都不放。”

“现在有东西可以放了。”乌谙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放了进去，就像是对待易碎品般，慢慢放回了口袋里。

“还有一个东西，不过在这之前你得闭上眼睛。”绍逍起身。

“好。”乌谙乖乖闭上眼，甚至捂住了耳朵。

时间点滴过去，乌谙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被放大的触感渐渐感受到身边一阵凹陷。接着手被拉开 绍逍的耳语在耳畔轻启。

“睁开眼看看吧。”

他睁眼，只见四周一片漆黑，只有眼前的木盒子里发出一道橘色的暖光。

“看好了！”绍逍耍宝似的把手伸了进去，故弄玄虚地把里面的东西转了转露了半个出来。但是仅仅是半个，乌谙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半个镂空的圆球雕刻着图案的图案是一只只不规整的小鸟，他们映在房间番各个角落。

乌谙动了动唇，却没有说出一句话，他伸手捧起那斑驳闪耀的鸟。

“怎么样，厉害吧，我亲手做的！”绍逍把整个拿了出来，“除了插座这里没处理的很好以外，这个算是我最满意的作品了。”

“为什么送我这个？”乌谙眼底满是震惊，他小心翼翼地捧着手里的鸟。

“一来是我一直想做个这个试试，二来么……”绍逍挠了挠头，“是想送你一个独一无二的礼物。”

“猜猜看为什么是鸟？”

乌谙喉结微动，他眼角微红摇了摇头，似乎是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他长这么大为止，第一次有人为他做这么贵重的东西，还赋予了意义。

绍逍抬手拨开挡在乌谙眼前的碎发：“因为‘乌谙’是你。我贫瘠的语文只能在你名字里想到“乌云”，但是我不想做乌云，所以选择了很像的鸟。”

“我送你这个是希望你能和蓝天上的鸟儿一样，自由潇洒，就像我的名字祝福那样逍遥无畏。鸟字擦掉眼泪就是乌了啊。”说着绍逍抬手擦去乌谙眼角的泪光，附上亲吻，“新年快乐。”

“谢谢。”乌谙收紧臂腕，加深这个烛火般温暖的亲吻。

“我们一定能翱于晴空青天之上，化作比翼鸟。”乌谙轻声道，他推倒眼前的人。

灯上的鸟落在少年脸颊上，也照在他眼底，就好像要涅槃重生的凤凰，燃着新生的火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