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看着她一系列行云流水的操作，心底那点因为座位分隔而产生的微小失落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她“选择”的愉悦。

他主动为她调整了一下椅子的距离，又将她面前的餐具用茶水烫了烫，动作细致自然。

丁程鑫“还以为要隔着人海看你。”

江稚鱼拿起热毛巾擦手，闻言斜睨他一眼，眼尾带着一丝狡黠。

江稚鱼“丁老师杀青宴，坐得太远怎么好好慰劳你？”

她刻意加重了那两个字，语气里带着玩笑，却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主动靠近的意味。

宴席开始，推杯换盏。

江稚鱼作为已经离组又特意回来的“客”，自然成了敬酒的重点之一。

她酒量尚可，但也架不住人多，几轮下来，脸颊已染上淡淡的绯红，眼眸却越发清亮水润。

丁程鑫起初还帮她挡了几杯，但很快自身也陷入“围攻”。

两人不知不觉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同盟，互相照应着，眼神交流频繁。

酒过三巡，气氛更加活跃。有人起哄让主演们讲拍摄趣事。

话题不可避免地绕到了江稚鱼和丁程鑫的“避嫌前缘”和此次合作的默契上。

演员A喝得有点高，大着舌头。

万能角色（演员A）“我说程鑫、稚鱼，你俩这回演情侣，那些个眼神戏、对手戏，简直了！”

万能角色（演员A） “是不是把当年没机会用的劲儿全使出来了？哈哈！”

这话有些过界，桌上安静了一瞬。

丁程鑫眉头微蹙，正要开口，江稚鱼却已笑着接过了话头。

江稚鱼晃着手中的杯子，语气轻松坦然。

江稚鱼“李哥这话说的，当年我们那是为了各自发展，配合公司策略，正常的职业规划，哪有什么‘劲儿’不‘劲儿’的。”

江稚鱼“这次合作，纯粹是因为剧本好，角色合适，导演调度得力，再加上我和丁老师好歹认识这么多年，基本的默契还是有的，对吧，丁老师？”

她四两拨千斤，将暧昧的指向拉回专业范畴，最后那句，更是将问题抛给了丁程鑫，无形中将他拉入自己的统一战线。

丁程鑫立刻领会，笑着点头，目光落在她身上。

丁程鑫“稚鱼说得对。”

丁程鑫“好剧本和好团队是基础，演员之间的信任和默契是加成。”

丁程鑫“能和她再次合作，我很珍惜这份专业上的缘分。”

他将“缘分”限定在专业上，却又在珍惜二字上，流露出些许个人情感。

两人一唱一和，既化解了尴尬，又维持了体面，还隐隐透露出彼此间的欣赏与和谐。

桌上众人便也顺着这台阶，将话题转向了对剧本和表演的讨论。

趁着大家争论某个剧情细节时，丁程鑫微微向江稚鱼倾斜身体，两人之间的距离在喧闹的掩护下，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丁程鑫声音压得很低，带着酒后的微醺和一丝困惑。

丁程鑫“你好像……一点都不怕他们开玩笑。”

他指的是刚才那些略带暧昧的起哄。

江稚鱼夹起一小块清淡的百合放入口中，细嚼慢咽后，才慢悠悠地回答，目光依旧看着桌上的菜色。

江稚鱼“以前避嫌，是因为觉得没必要惹麻烦。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