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错与否

原本她以为的“爆劲”吵架就这么平静落幕。

不，准确来说她见不得这女人痛苦委屈模样。

“根据最近的消息，天斗蓝昊王将在本月下旬举行婚礼，”沐泽用手指在地图上划了划圈“婚礼举行中心地。”

顺着手指，比比东眼眸明晦不清，“如此，倒是个时机。”

“两国建交如何？”

“倘若天斗与星罗已联合，对形势是最不利的。”千仞雪一语道破。

“不，不会。”教皇否认。

千仞雪疑惑，当初闻名天下的史莱克七怪，戴沐白是出了不少力，两者联合是最有可能的。

“若是联谊，又怎会对峙多年呢？”

教皇长舒叹气道，

“天斗敌不过星罗，星罗忌惮武魂殿，若非武魂殿，星罗早已吞并。”

“这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只不过推动了历史一把罢了。”

“可是，”比比东低头自嘲了一下，“胜者为王。”

“当享受过前所未有的舒适过后，谁会愿意丢弃这一身富贵呢？”不论天斗还是星罗，没有哪一方愿意将自己所掌握的拱手相让。

“那我们……”千仞雪顺势征求比比东的意见。

“不急，先去查查队里的魂力情况，是否要突破的，召集过来，”比比东转向自家金毛，“给他们准备一份礼物。”

“是。”

“嗯。”

……

是夜，千仞雪在后方修炼，教皇独酌一杯茶于月下，思绪万千翻涌于内。

她在想什么呢？雪儿？还是曾经的过往？好像是的，好像又不是。推动了历史就有错吗？

“母亲大人惋惜吗？”千仞雪已修炼完，瞥见的是比比东无神的黯然。

她清楚，从她们今日探讨时就能清晰的感知到

——比比东不开心，清晰可见。

这女人也有柔弱的一面。

“有吧。”比比东不避讳，转身看向千仞雪，忍不住嗤笑一声，“你这是练剑去了还是下田了呢？”

当千仞雪查看自己时，比比东幻化出一块手绢，帮她擦尽脸上的污秽。

千仞雪静静享受这一刻。也好，帮她转移注意力。

“明天……能陪我去猎取魂环吗？”千仞雪顺便将埋藏很久的话提出，现在听起来却是不经意间。

不过呢，也是第一次，说起来就没那么自然。当然，也有她的小心思:炫耀炫耀一下。

“好。”教皇提哂瞧着不大自然的天使。

“水已经备好了，先去沐浴下吧，我瞧着你也不大舒服。”

千仞雪:“……”

……

躺床上之后，两人都因着有事没睡着，约末是前几日之事，亦或者辉煌就这么被无情抹去的惋惜。

当时得知自己一手经营的武魂殿被利用之刻，她更多的是无奈吧，意料之外又合乎情理之中。千道流活了那么久也不是白活的。

她不甘又能怎样？以她一人之力，每日与长老殿的那些老顽固斗智斗勇，多少也是累了，与其鲜血淋漓的握着，不如放手解脱。

可是，她的心血岂不竹篮打水——一场空？她释怀不了此。

“怎……”思绪至高潮，兀地怀里钻来一个柔软之物，并非完全的黏在她身上，双手的怀抱也是虚盈。

天使只给了她一个字:“冷。”

她体寒，没记错的话天使自己是趋向体热的，身体体质也与武魂有着多少联系，这一点，教皇没点破，反而移了移身子，使两具身体更加紧密。

“我说你冷。”天使出声。

教皇未接话，她怎会不知这位天使是在安慰她呢？突的，她倏然一笑，

——她还有她。

她是亏欠她太多太多，同时，她也有着一位专属于她的天使。

“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