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线索

  吴邪每天早起和张海客东奔西跑，盘点所有的账目，包括吴家在其他地区的生意，都在一点一点的交给吴邪。中午吴邪只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然后换好练武服，准时到达演武场，黑瞎子对他进行训练。

  这一切说起来简单，但实行起来的困难可想而知。吴一穷夫妇看着吴邪快速地消瘦下去，却只能无可奈何地吩咐后厨，多准备一些大补的食膳。

  一切按部就班，可偏偏出了一些小插曲。

  这天，吴邪和张海客刚来到吴三省的总堂口，就有伙计围住他们，领头的是马掌柜，他站在包围圈后面，冷笑地对张海客说：“玩的好一出偷梁换柱。”

  其他人还有一惊，马掌柜什么时候居然敢以下犯上了？他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偷梁换柱？难不成……

  “正如诸位所想，他根本不是三爷，只是一个替代品。”马掌柜对周围的人大声地说，肯定了他们的猜想。

  这一句如细绳，勒紧了吴邪的心，呼吸有些急促。但经过这几天黑瞎子对他的训练，他可以把握自己的面部表情。

  吴邪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去看张海客，一脸漫不经心却暗藏杀机地说：“还请马掌柜解释清楚这一切，否则，后果自负。”

  马掌柜气势弱了一下，又觉得自己有理，不应该害怕，于是挺起胸膛昂起头对吴邪说：“小三爷，我们做伙计的，在三爷手下待了这么多年，不可能看不出来，我可以准确地告诉你，现在我们面前的，不是三爷。”

  张海客也冷笑一声：“哦？是吗？那你告诉我，我是谁？”说着，慢慢地向前迈步，加重的字音里危机四伏。马掌柜后退了几步，心里开始打退堂鼓。

  这段对话确实勾起众人的疑问：明明收到消息，城中没有吴三省队伍的痕迹，可就在他们准备对吴家下手的时候，吴三省却能回来及时帮吴邪救场，既然他回来了，为何又要吴邪先来查账？

  窃窃私语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大，躲在角落里的万商旅暗自得意一笑，看这次吴邪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马掌柜见有人支持他，趁热打铁道：“在之前我们都知道，三爷查账从不假手与人，可这次回来，不仅全部交于小三爷，甚至连重要的议会都不避讳。小三爷，我们都知道你将来会接手吴家的家业，何苦如此着急，与我们抢这一杯羹？”

  吴邪听着这话，明白了原来弯弯绕绕地那么久，就是不满自己如此快得接手三叔的堂口，断了他们的财路。吴邪嘲讽地笑道：“你的意思是我自导自演？”

  马掌柜一摊手：“我可没这么说，而且我是有证据的。”说完摆摆手，一个衣衫褴褛的船夫摇摇晃晃地走出来，看见张海客就尖叫一声，指着他身后的手下惊呼道：“不！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他们下了船之后就再也没上来了！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吴邪观察了船夫的表情和行为举止，确实是惊恐万分，不似作假，眼神和颤抖的身体都透露着他的恐惧，这个船夫可能是找到三叔的线索。

  马掌柜环视四周：“各位都看见了吧？小三爷还有什么好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