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眼疾

  “你……确定是他？”吴邪不可置信地看着黑瞎子和张海客，他觉得自己和黑瞎子待在一起，将会十分危险。

  “确定。”张海客点头，“黑瞎子他的武功数一数二，尤其是在黑夜中，族长都没有把握赢他。加之，黑瞎子无门无派，与我们族长相熟。吴邪，你要好好把握机会。”

  后面这句话，对于吴邪来说已经是重量级的，无论他愿不愿意，黑瞎子确实是最佳选择。

  张海客见吴邪下定决心，重新斟满一杯茶，递给吴邪。吴邪接过，站起身走到黑瞎子面前，弯腰托起茶杯：“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说完就要下跪，黑瞎子一手托着茶杯，一手托起吴邪，停止他下跪的动作。

  吴邪一脸疑惑，看着黑瞎子，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受自己这一礼。黑瞎子把茶一饮而尽，似喝酒般豪迈，然后勾着吴邪的肩膀，低声说：“你这徒弟我收了，只要管吃住和交这个……”说着搓了搓大拇指和食指。

  两人对视一笑，懂得都懂。吴邪突然问：“那师傅，有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黑瞎子抬抬头：“问。”

  “我二叔没有提前付定金吗？”吴邪一脸天真地看着黑瞎子，提出灵魂拷问。黑瞎子看看天，摸了一下鼻梁：“这个……当然给了，只不过这是……这是另外的价钱，要不是看我们有缘，如果无缘，就算是求我，我都不来。”

  张海客轻咳了一声，提醒俩人差不多得了：“从明天开始，吴邪早上和我一起处理吴三省堂口的事情，下午和黑瞎子练武，晚上看账本、对账目。”

  吴邪沉默不语，只是点点头表示默认。

  剩下的时间，为了了解吴邪的底子，吴邪和黑瞎子来到吴家的武场，黑瞎子随手抽出一把剑，手指屈起轻弹剑身，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吴家不愧是大家，就连演武场的剑都是上品。”黑瞎子啧了一声，感慨道。

  吴邪终于忍不住，奇怪地问出声：“师傅，难道你很穷吗？按照你的身手，出几次任务所拿的钱，应该够你过普通人的生活一辈子了。”黑瞎子沉默了一会儿，又笑着指着自己的眼睛：“你看我眼睛，因为眼疾所以戴着黑纱，大部分的钱都拿去治病了。”

  听到黑瞎子这么说，反而是吴邪沉默了，没想到自己无意之间，不小心戳到了别人的痛处。

  黑瞎子倒是没有在意：“而且，那些钱真的不够我一辈子，我的一辈子那么长，怎么可能委屈自己做一个普通人。”说罢，拿着剑随手挽了一个剑花，适应了一下新武器，“来，用你所学的一切来攻击我，让我看看你的功底。”

  吴邪拔剑，一脸严肃地看着黑瞎子，抬步冲向他。

  不一会儿，“铛”地一声，吴邪的剑直挺挺的插入台下的石缝中，反射着午后的阳光入云。黑瞎子右手拿剑抵着吴邪的下巴，手一转，换成手柄对着吴邪，随意一丢，扔回它原来的位置。

  “不行，大徒弟，你下盘不稳，这几年吴家到底教了你什么？”黑瞎子有些无奈，吴邪的招式中规中矩，不懂得变通，四肢不协调，教徒之路漫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