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过去式27

隔天姜莱拉着边伯贤起了个早。把之前订好的玩具分别装进袋子里，还贴心的在每个袋子里放上了亲手写的卡片。

一切准备完成，姜莱叫的车刚好到楼下。检查完没有遗漏，她和边伯贤一起把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塞进了后备箱。

至此，边伯贤都不明白姜莱这是要去哪里。

正午的暖阳透过车窗，在玻璃上淡黄色的光晕铺散开来，窗外的林立高楼逐渐被白雪覆盖的青松所替代。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之后，他们停在了一处外形酷似学校的建筑前。

生锈的铁门上挂着醒目的几个大字。

“临江孤儿院”。

边伯贤想起半年前，他无偿做过的一次兼职。那天姜莱在夜晚的马路边等了他好久，最后却说只是为了吃顿饭而已。

临江市并不注重福利事业，孤儿院的环境也没有想象中的好。推开生锈的大门，穿过墙体脱皮的老楼，他们离院子里的欢声笑语越来越近。

“你是…前段时间联系过我的姜小姐？”

慈爱的中年妇女在不远处看见他们，放下手里还没织完的围巾，朝着两人走过来。

姜莱“是我，我叫姜莱，这是我男朋友边伯贤。”

边伯贤“您好。”

“我记得你，你帮我们做过宣传的。”

女人介绍说自己姓林，这所孤儿院的孩子都叫她林妈妈。孤儿院现在一共二三十个孩子，最小的刚学会走路，最大的已经读初中了。

她对边伯贤的印象很深刻，孤儿院能提供的薪水少，很少有人愿意接她们的活儿。就当她决定带着几个大孩子亲自去发传单时，遇见了衣服湿透的边伯贤，无偿接受了她们的委托。

“孩子们都过来，我们来客人了！”

小孩子一拥而上，热情的围绕着两个人，反倒让从不接触的小孩子的边伯贤局促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紧绷着脸，木讷的站在姜莱身后，看着她在孩子堆里混的如鱼得水。

“姐姐，那个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们呀？”

姜莱“才不是那样呢，哥哥他只是害羞了。”

“哥哥看起来酷酷的，一点都不可爱，还是姐姐可爱！”

姜莱“嘘…被哥哥听到他回家会偷偷哭的。”

小朋友哗然，难以置信的打量着不明所以的边伯贤。

“这么大的人还会哭哦？”

小孩子的声音并不小，清清楚楚的传到边伯贤耳朵里。这么大一口锅不由分说的扣到头上，他敛了嘴角的弧度，和姜莱的视线撞到一起，漠然矜贵的表情出现一丝龟裂。

姜莱看见他咬牙切齿的无声说着。

边伯贤“我们、回家、算账。”

姜莱有些庆幸现在的他们还是高中生，不然她真的不确定，回家之后真正会哭的人是谁。

姜莱“我和哥哥给你们带了礼物，我们一起去取好不好呀？”

“好！”小孩子听到礼物，眼睛都放光，迫不及待的跟在姜莱后面，像是一串小尾巴。

边伯贤负责把礼物从车上拿下来，姜莱负责分发，孩子们懂事的排成一队，不争不抢。

分完礼物，姜莱陪着孩子们做游戏。边伯贤得了清静，独自一人站在一棵树下抽烟。他不得不承认，这一天对他而言，虽然有些过于吵闹，但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充盈着他的内心。

“哥哥，你为什么不和大家一起玩呢？”小男孩抱着崭新的玩具车，走到边伯贤面前。

他看了一眼才到他膝盖的小孩儿，掐灭了手中的烟。

边伯贤“因为你们这群小孩儿太吵了。”

“你不喜欢小孩子嘛？”

边伯贤“不怎么喜欢。”

边伯贤如实回答，视线一直放在姜莱的身上，阳光下她的笑容温暖如三月春风。

“那你为什么来这里呢？这里只有小孩子。”小男孩顺着边伯贤的视线望过去，恍然大悟般说：“我知道了！”

“你喜欢姐姐，所以即便是不喜欢的事情，不适合自己的事情，只要姐姐开心，你就愿意陪她去做！”

边伯贤“你一个小孩懂这么多？”

边伯贤有些诧异，回味着小男孩的话，他突然笑了。

竟然被一个小屁孩分析的头头是道。

边伯贤“但你说的不完全对。”

边伯贤“不是愿意陪着她才去做，是因为我爱她，愿意为她做出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