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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男友是戏精怎么办?!

齐松年回到家,江止已经在厨房里忙碌,齐远美其名曰“帮忙”在厨房里进进出出的捣乱,也被江止一次次的赶了出去。

在老婆那没讨到好的齐远只得在儿子身旁坐下,煞有介事地端起茶杯喝了两口,发现茶是冷的,茶壶里的水也是冷的。于是齐远准备教训一下自己这个在家连饮用水都不烧的儿子,却发现儿子的脸色也是冷的。

“齐松年。”齐远放下茶杯,沉声开口:“在家不要摆出一副好像谁欠了你钱的样子,你看看这好看吗?”

齐松年瞥了一眼在茶壶里扭曲变形的自己的脸,发觉确实不太好看,但他不想理自家老爹,于是把脸别到了另一边。

正好江止把糖醋排骨端了出来,他歪头看了正朝自己眨眼的丈夫一眼,又看了自己那好像正闹别扭的宝贝儿子一眼,顿时好像“明白了什么”,于是他喊道:“年年,过来爸爸有话跟你说。”

齐松年闻言慢吞吞地起身朝omega父亲那挪去,待他站定在江止面前,江止才发现齐松年的脸有些红扑扑的。

江止奇怪道:“你不是找付舟哥哥去了吗?”

“他不在家......”齐松年低落道,“而且他家里有人。”

“嗯?他家人不是......”江止话没说完,就听到开门的声音,紧接着看到齐岁晚和付舟一起出现在玄关处。

“爸!老爹!我回来啦!”齐岁晚兴冲冲地换了拖鞋,几步奔到离她最近的alpha父亲跟前,张开双臂给了齐远一个熊抱。

齐远慈爱地摸摸女儿的头,但嘴上仍然不饶人道:“臭丫头!天天忙得连自己家都不回!”“哎呀哎呀,这不是忙着工作嘛。”齐岁晚窝在齐远怀里撒着娇,“差点没打到车呢,还是付舟去接的我。”

付舟提着大大小小的礼品朝齐远走来,将东西堆放在茶几旁,他礼貌地向齐远问了一声好:“齐叔叔,不好意思啊,又来打扰您了。”齐远挥挥手,展现自己的大度:“没事,去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齐松年见付舟往卫生间走去,于是也“偷偷摸摸”地跟了上去。

付舟将手上的水珠甩进盥洗池后,刚一转身,就看到齐松年在卫生间门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小年?”付舟侧身道:“要洗手啊,进来吧。”

齐松年摇摇头,他踌躇了一会,才开口向付舟问道:“付舟,你家里怎么有个人啊?”

“那是我朋友,有事在我家借住一阵子,怎么啦?”

“哦......”

付舟想起陈述那戏精,该不会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吓到小年了吧?

“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付舟扶着门框,微微俯下身看着齐松年,问道。

“没有没有,我就是好奇一下。”齐松年连忙解释,这时餐桌那传来齐岁晚的声音:“年年——付舟——快过来吃饭啦——”

等齐松年和付舟坐到餐桌前,齐岁晚已经尝了好几筷子的菜,她一脸幸福地说道:“爸爸做的菜还是那么好吃,嘿嘿嘿!”“还想吃什么,爸明天给你做。”江止夹了两块排骨到齐岁晚碗里,又分别给齐松年和付舟夹了菜。

没有得到老婆夹的爱心排骨的齐远很不高兴地咳了两声,江止无奈地给他打了一碗汤,齐远这才高兴起来。

齐岁晚一顿饭吃得惊天动地,大有把饭桌上的一切都扫荡进胃里的架势。齐松年一边给自家亲姐姐夹菜,一边心疼姐姐看起来出门在外经常没饭可以吃,不免叹了口气。

“小小年纪的叹什么气呀。”齐岁晚终于停下筷子,接着给自己打了一碗汤,一口气喝光后舒服地打了一个不小的嗝。

齐松年看着姐姐,感觉她瘦了好多,心里一阵阵的难受。

从前那个有些圆润的齐岁晚不见了,现在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瘦得下巴都尖了的齐岁晚。齐松年伤感道:“姐,你现在瘦得像个白骨精,我可记得你以前胖乎乎的多可爱......唔唔唔!”

齐岁晚听着自家亲弟弟的话语,不免有些感动,可听着听着感觉不太对劲起来,得把这小孩的嘴捂上!

“好弟弟,知道心疼姐姐,不过饭不能乱吃话也不能乱说,你姐姐我什么时候胖乎乎的了!嗯?!”齐岁晚捂着齐松年的嘴,在付舟微笑的注视下,有些尴尬地把自家弟弟给松开了。

“哎呀,年年真不会说话。”江止笑道:“都十七岁啦,还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嘛?”

“爸!”齐岁晚嘟囔道:“那是人家黑历史......”

付舟安抚地拍了拍齐岁晚的手背,然后说:“对了,听岁晚说小年的分化结果出来了。”“对呀!”齐岁晚想起了给弟弟买的礼物,“年年,姐姐和付舟一起给你买了礼物哦。”

齐松年有些紧张地看向付舟,但付舟此时并没有在意他,反而和齐岁晚相视笑着。

“其实算下来,松年分化的有些晚了。”齐远慢悠悠地说道,“岁晚你好像十五就分化了吧。”

“是啊,但是其实也有人二十岁才分化啦,年年分化得也不晚。”齐岁晚摸摸齐松年的头:“刚分化呢会有些不适应,每天都要记得贴抑制贴哦,等你能适应和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了就可以不用每天都贴抑制贴啦。”

“哦......”齐松年有些失落,自己不仅没有亲口告诉付舟分化成了omega,付舟也没有很惊喜的样子。

“对了岁晚,爸就是想问你......”江止和齐远对视了一眼,“你都工作一年了,怎么样,有没有合适的alpha......”

完了完了,传说中的“催婚”要来了!齐岁晚暗道不好,准备打个哈哈过去,心想自己每天为了工作都要狂吐血了,哪有什么时间认识alpha啊!而且自己身边的那些alpha同事一个比一个油腻......

“齐叔叔、江叔叔。”餐桌下,付舟突然握住齐岁晚的手,把齐岁晚惊得差点打了个激灵,她不知所措地看向身边的人,那人见她看向自己,更坚定地握紧了她的手,继续说道:“其实......今天我来是想询问一下两位叔叔的意见。”

“哦?”齐远和江止都有些意外。

齐松年更甚,他只觉得心里乱七八糟的,有什么东西哗哗碎了一地。

齐松年呆呆的低下头,盯着眼前的碗,可本该夺眶而出的泪水竟然一滴也流不出来。

千算万算,心心念念的付舟喜欢的是自己的亲姐姐!

想到这,齐松年忿忿地夹起一块子排骨,咬牙切齿地咀嚼起来——好难过,我难过的是我竟然好像不太难过,可是我又有点难过!?

见气氛都到了,付舟将餐桌下和齐岁晚交握的手提了起来。

齐远和江止:“哦!”

“我想,正式追求岁晚,可以吗?”付舟认真道,“我绝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在深思熟虑后,想和岁晚有个未来,虽然我还没有毕业,但是几家研究所已经向我抛来橄榄枝,我想......”

齐远和江止一脸严肃地和付舟交谈,齐岁晚也被付舟如此正式的表白弄得晕乎乎的。

至于齐松年,愣愣地听着他们在交谈过后,齐远和江止已然正式将付舟代入到“准女婿”的角色中去了,齐松年凄凉地觉得自己好像才是外人。

指针指向七点四十。

齐远和江止要付舟留在家里喝茶,顺便再聊聊天,付舟在他们眼里就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知根知底的,所以对“准女婿”更觉得喜爱了。

齐松年一个人飘出家门,又飘下楼,往小区花园里的长椅一坐,觉得心里苦啊,别说和付舟的恋爱了,还没有孕育呢,就被扼杀了——还是被付舟亲手扼杀的!

可是自己好像又挺为姐姐高兴的。

齐松年纠结地了一会,心想自己大概并不是真的喜欢付舟,不然怎么没大吵大闹一番呢?可是自己又苦兮兮地一个人坐在这算什么事儿?

一番思想斗争后,齐松年终于是释怀了:啊!一定是自己接触的alpha太少了,才会自以为非付舟不可。

“一个人傻坐在这干嘛呢。”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齐松年的耳边幽幽传来,顿时吓得齐松年魂不附体:“啊啊啊啊!唔唔唔!”

一只同样冰凉的手在齐松年惊慌尖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的嘴给捂住了。

一时间,无数不妙的念头涌上齐松年的脑海:杀/人/抛/尸、勒/索/绑/架、逼/良/为/娼......

“是我,”陈述冷冰冰的脸赫然出现在齐松年的眼前:“胆子这么小就不要一个人坐在这么昏暗的地方。”

齐松年挣扎着摆脱了陈述捂在他嘴上的手,怒道:“这也不是你吓唬我理由吧!”陈述绕过长椅往齐松年身边一坐,无所谓道:“吓到你了?那真是不好意思。”

齐松年没说话,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联想到这昏黄的灯光下,昏暗的角落里,孤A寡O共坐一条长椅......胡思乱想中,齐松年又觉得脸上要烧起来了。

陈述双手插着连帽卫衣的兜,猫着腰歪着头,看着齐松年莫名其妙又红起来的脸和耳朵,又有了逗一逗的兴致。

“脸怎么这么红。”陈述往齐松年身边凑了凑,冰冷的脸上带着一丝“狐疑”:“你不舒服吗?”

齐松年“哇”的一下跳了起来,刚刚陈述往他身边一凑,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茶味信息素,这让才刚刚分化的齐松年觉得有些刺激了。

陈述只当齐松年胆子小,想想便算了还是不逗他了。他看着面前稚气未褪的少年,额前的碎发有些挡眼,因为受惊而圆睁的桃花眼透着光,长长的睫毛不知道为什么潮湿地沾成了几簇,小巧而圆润的鼻头也发着红。

像只小猫。

陈述这么想着,脸上浮现了些笑意,落到齐松年眼里,却仿佛春暖花开,又好似皛皛行云浮日光......一瞬间,齐松年连和陈述的孩子叫什么名字都起好了!

什么竹马,什么付舟,我的未来老公就站在面前好吧!但话说回来一个合格的冰块脸不应该笑的吧!

简直是犯规了!

于是齐松年装作生气的样子:“你笑什么笑啊!”陈述被齐松年这副自以为装的很好的模样弄得更想笑了,但他轻轻摇摇头,又把脸绷了起来:“没有笑,你看错了。”

这时陈述的通讯器响了起来,于是他一边起身,一边将来电接了起来:“喂?啊......我?我刚在外边吃完晚饭呢。”

齐松年本着事不关己也必须八卦的精神,恨不得把耳朵竖起来听一听——不会是哪个“小妖精”打过来的电话吧?

付舟在齐远和江止的千叮咛万嘱咐下,再三保证会对齐岁晚体贴、温柔、负责,接着就被齐岁晚抓到阳台谈话去了。

“说,”齐岁晚抱着胸,神情严肃道:“为什么不先跟我商量商量?你这叫先斩后奏知道吗——”说着,齐岁晚又忍不住伸出食指点了点付舟的额头。

付舟低着头拉过齐岁晚的手,讨好道:“我知道错了姐姐,这不是怕你不答应我嘛。”

齐岁晚不得不承认她很吃付舟这一套,她明白这两年付舟对她的殷勤和照顾是为了什么,可付舟迟迟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自己也就一直没有说破,今天付舟的表现她其实很满意,但就是不明白付舟为什么要弄得如此郑重——拜托,这只是表白,整得好像上门提亲一样干嘛!

“哼,但是看在爸爸和老爹都同意了的份上——”齐岁晚抽出手在付舟的胸口捶了一下:“本小姐就勉强答应你啦!”

“那既然齐小姐愿意和付某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大学生在一起,那......”付舟拉开身上的咖色休闲西装的外套,将一直放在内袋的首饰盒取出打开,盒内的白金链缀着一颗海蓝宝石,在夜色中莹闪着剔透的色泽。

“付某觉得应该表示点什么,这是一点心意。”付舟说道,“希望齐小姐允许付某亲手为你戴上。”

齐岁晚热泪盈眶,她低下头,任由付舟将项链为自己戴上。

两个人在阳台腻歪了半天,江止适时地把齐岁晚叫走了,付舟也意识到自己也该离开了,反正家就在对门,老婆也跑不了,索性就拜别了两位长辈,出门左转再一转身,解了指纹锁把家门一开——陈述这小子竟然不在家?

付舟靠在自家沙发上,想到自己和齐岁晚今晚已经牵手成功,甜蜜和得意纷纷涌上心头,这时候最适合抓一只“单身狗”来炫耀炫耀。

打开通讯器,付舟想都没想就给陈述拨了过去,通讯很快接通:“嘿,你小子跑哪去了?”

“......我?我刚在外边吃完晚饭呢。”

“赶紧的回来,我有大事要跟你说。”

“什么?”陈述一头雾水,他看了看身边这个眨巴着眼,恨不得把耳朵都长到自己通讯器上的少年,无奈道:“到你竹马哥哥家里玩,去吗?”

“什么?”付舟也一头雾水:“你在跟谁说话?”

齐松年点点头:原来是付舟啊,那没事了!

陈述看着随着齐松年点头而在头顶晃动的几撮呆毛,忍不住上手顺了顺他的毛,接着又对通讯器讲到:

“碰到你的小竹马了,一个人在楼底下的花园里不知道发什么呆呢,我准备领到你家里去。”

“你说小年啊......人家或许就想自己玩儿会呢,你回来就好。”付舟不明所以的说。

被陈述突然摸了头的齐松年此时心里别提有多满足了,摸头代表什么?代表他喜欢我!

见齐松年乖乖让自己顺了毛,让陈述产生了再揉一揉的他的冲动,于是陈述边揉齐松年的脑袋瓜边用不容反驳的语气回道:

“大晚上的不安全,我带回来了,就这样,挂了。”

付舟在听到陈述“嘟”的一声把通讯挂断了之后,奇怪道:“这到底是谁家啊......”

“走吧。”陈述示意齐松年跟上:“要不要跟家里人说一声?”

晕头转向就跟着陈述走了的齐松年这时“清醒”了,他摇摇头:“不用,我家跟付舟家离得近。”

“哦。”

陈述摁了电梯,见齐松年跟在一旁没什么话说的样子觉得自己作为“大人”应该说点什么:“还没问你叫什么。”

齐松年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不能自拔,在第七次重新设想了和陈述的结婚情景时,被男人冰冷的声音拉回了现实。

“齐松年!”齐松年意识到陈述好像对自己产生了兴趣,他有些欣喜道:“举案齐眉的齐,松柏的松,丰年的年!”

少年还有些清脆而充满活力的嗓音莫名戳中了陈述,他再一次没忍住,笑意又在脸上浮现了出来:“嗯,陈述。”

齐松年点点头,小声地将陈述的话又说了一遍:“嗯,陈述。”

陈述想到齐松年介绍自己名字,便也学着说:“出陈易新的陈,叙述的述。”

电梯到了,齐松年又点点头,跟着陈述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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