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撕裂吸血鬼

？！

　　空气冻在了原地。

　　“你敢打我?”远远从门口李俊德就听见了李君洁刺耳的歇斯底里的质问声。

　　“打的就是你！”康涵煦从身后互助了李陌陌，李陌陌的手还悬在半空，手上一阵生疼。康涵煦轻轻的帮她拿下了手，握在自己的掌心。

　　”好啊，李俊德，你养的好女儿居然打她的姑姑！”李君洁气毛了，冲上去想要抓住李陌陌的头发和领口。康涵煦抓住她的手：“李姑母，请你自重！”

　　李俊德也气毛了，他没想到女儿会这么过度，但他也能理解，自己因为是李君洁的哥哥，也不好当着孩子兰如雪动手打人。他不气女儿动手打了长辈。

　　他气的是自己和女儿再三退让甚至连读书机会都给了兰如雪，李君洁却说自己的女儿的行径如此粗鄙不堪，况且康涵煦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来做客没有收到款待，还被骂成是……

　　兰国拉着兰如雪，他的眼睛有些稀落在眼前的李君洁身上，这真的是当年那个温柔普通，淳朴善良的乡下女人?此时李君洁也注意到了兰如雪和她身后的兰国，她又开始破口大骂一个不孝，一个没出息。

　　“我真是后悔嫁给你这么个窝囊废！老娘我当年也是有几分姿色，早知道嫁给那个肥猪暴发户也比你个书呆子好！……”

　　兰国藏了一口气，继续听她碎碎念着，在这的人五一不眼瞪着李君洁，兰如雪想去帮自己的妈，想着如果现在帮妈的话，小弟弟小妹妹生了会不会就不会偏心他们，班上的同学都说大人偏心小的，家里的人也是把读书的机会让给比较小的她……

　　她正要冲上去撕扯李君洁身旁的李陌陌，就被突然跑上来的李俊德两步冲到前面。

　　因为肥胖的关系她一个重心不稳，没有刹住车，一只手还在向着李陌陌抓去，眼看李陌陌的脸就要被抓到。

　　李俊德借着怒意，一脚将眼前的兰如雪踹了出去，撞在了墙上。

　　兰如雪吃痛，蹲在地上叫了起来。

　　李君洁和兰国不再互相瞪眼，跑过去扶起来自己的独生女，明天高一就要考试，这次考试考得好可以减免这个学期学费的一万块。

　　上次就是因为发烧才错过了机会。

　　李俊德却忍不住了，破口大骂道:“你姐自己不读书，好学校给你上，你以为就只有华中一个私校，要不是你妈死活不同意读便宜一点的私校，你姐会没书读么？”

　　李陌陌和康涵煦愣在原地，原来隐情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所知。

　　李君洁死不认输，逮住就咬:“这是你们家劝我们的！我们……”

　　李俊德摔了身后的门，砰一声打开，仿佛门梁都被颤动了……

　　全部都寂声了……

　　“你们做生意没品就算了，当年要不是顾家和我亡妻有渊源，饭店开的起来吗？你们就占了百分之二十的股，是顾家不要股份，我看你一家生活困难才分你们三十……分红分多了，现在还理所应当了?”

　　李俊德暗下声来:“李君洁，过去我们李家欠你，但我可不欠你……”

　　“滚，都给我滚！”

　　李俊德气毛了……李君洁愤愤不平带着一家人气冲冲出了门。

　　“你们等着……我要去告法院！让法院给我一个公平的交代！你们……”李君洁还不忘装腔作势说着……

　　临走前兰如雪回头瞪了李君洁一眼，那一眼仿佛诸多韵味。那张肥胖的脸上泛起了红。

　　李君洁没有管她。

　　倒是康涵煦，做抬手状，想要吓唬她。

　　两只眼睛怒目圆睁，嘴角一边上扬，眉毛皱出了纹理，像是日本剧场中的鬼神，凶神恶煞。

　　“再瞪?”

　　兰如雪下了一跳，咬着牙跟着兰国和李君洁走去……

　　李俊德回到卧室，拿出了木抽屉里的头痛药……回卧室之前特地叮嘱了康涵煦带着李陌陌离开，先去他家住一天。

　　李陌陌担心不下，但还是被康涵煦打了个车带走了，一路上都在安慰她:“别担心，叔叔心里有数，他不是那种想不开的人！”

　　李陌陌想起刚刚他帮她反吓兰如雪那个样子，撇撇嘴说道:“你知道什么，你就是个小屁孩儿……”

　　康涵煦楞了:“我那不是看你要面子不好出手，我才……”

　　一狡辩，就吞吞吐吐了，在他看不见的时候，李陌陌悄悄地在他低下的脸颊上啄了一口……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么？”康涵煦愣了愣……

　　实话说来连李陌陌都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她就是那么一慌神，觉得窗外的景色好陪衬他的侧颜，这时他慌乱的否认，奶乖奶乖的。

　　她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差点什么来填满，又觉得过去自己好歹是爱过眼前这个男人的，却没讨到一点好，他至少现在不说喜欢自己，应该也是有好感的，也顾不上一点危险了，一抬头就吻了上去。

　　前所未有的，吻了上去。

　　“我知道……”李陌陌回答了他。

　　“既然你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如果不喜欢我，你就不应该这样做……我可以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你下次注……意”康涵煦像是有什么卡在喉头，他的喉间隐隐约约在吞咽着口水。

　　李陌陌笑了，笑的迷迷糊糊。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喜欢你?”她顿时心情大好。

　　可是当她回头看见男人的表情就立刻后悔了。

　　男人转头向他，笑的灿烂，笑的痞气，一如既往的像他那小地痞流氓的风格……

　　“你喜欢我?李陌陌？”

　　李陌陌一时间摸不清楚了……她可以摸清楚在哪个角度拍照最好看，她可以摸清楚在哪个地方什么光度才最好看，虽然她没有学过定义上的摄影，但是她拥有独特且与生俱来的对美的认知和创造……她却分不清了她的爱的纬度，爱的强度，爱的……她在小小的空间落下了一颗石子，与其说提醒自己的心，不如说她在探路……一步两步……

　　可明显康涵煦望穿了她的想法，曾经自己情窦初开时也曾这样迷惘过，他当时一定让她伤心了，让她怀疑了，他确认自己当时是爱她的?可他也因为没有见过爱情真正样子，也怀疑了自己的心。所以她也是爱自己的，只是和当时的自己一样了，痴傻了……

　　他开口解围了“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