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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神病弟弟刘×抽象派画家严

　　*破镜向 伪骨·科

　　*［“流淌在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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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你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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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季的阶段总是很容易感冒。现在已经十一月了，天气急剧降温，近几天有下雪的兆头。

　　严浩翔搅着杯中的感冒灵，神情专注地盯着画架上的一幅画。

　　这幅画其实早就已经画完了。可严浩翔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缺点什么，却又说不清到底缺了什么。

　　画中是一个破碎的人，他的脸模糊不清，就像碎片一样，正一点一点地剥离。金色的头发又衬得他像个陨落的神灵一般。掉落的碎片化作白色的星点，散落在四周，震憾而又凄美。

　　“嘶……”头又开始疼了。

　　好像感冒后他的头疼就更频繁了些，真叫人受不了。

　　严浩翔仰头一口喝完了感冒灵。脚边忽然感受到了一团柔软，紧接着便听到了一声细细的猫叫：“喵~”

　　严浩翔蹲下身来摸了摸它的脑袋。它把头凑近过来闻了闻杯子，然后猛地摇了下脑袋。“喵！”

　　“饿了？”严浩翔笑道。

　　猫咪又对着他喵了一声。

　　严浩翔把它抱起来，往猫食盆那边走去。

　　看着它把头埋在猫粮里的样子，严浩翔忍不住失笑。

　　两年前捡到它时，它还小小的一只，脏兮兮的，跟在他后头一个劲地喵喵叫。

　　像极了某个跟在他后头一个劲叫哥哥的人。

　　可能是出于对过去的怀念，也可能是出于爱心泛滥，严浩翔把它领回了家。

　　也正好与自己做个伴。

　　“叮咚”，正想着呢，门铃忽然响了。

　　严浩翔放下思绪，走过去开门。看清来人后却直接僵愣在了原地。

　　门口的人额发微乱，灯下的眼睛在看到严浩翔后亮了一瞬，随即急切而又小心翼翼地叫道：“哥。”

　　这一声哥把严浩翔拉回了现实世界。

　　原来外面这么冷啊。严浩翔蜷了蜷手指，许久后才道：“你怎么找到这的？”

　　“妈告诉我的。”刘耀文眼神一分不移地盯着严浩翔，生怕他下一秒就关上门。

　　严浩翔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只是艰难地呼出了口热气，他闭了闭眼，语气疲惫：“找我有事吗？”

　　被他话间的疏离刺痛了心脏，刘耀文抿了抿嘴唇，垂下眸子低声自语：“我只是想见你。”

　　“可我不想见你。”严浩翔冰冷道。

　　刘耀文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压下所有的情绪，抬头，嘴角挂着笑，恍惚间竟与十年前的他重合。

　　“哥，你过得好吗？”他假装没听见严浩翔那句冰冷的话，依然关切着问。

　　严浩翔也已经从短暂的惊愕与无措中回过神，他打量着刘耀文，“拜你所赐，过得很好。”

　　刘耀文眼含悲伤地看着他哥，试图从中找到一丝不忍。但他失败了，严浩翔甚至连眼神都不愿意多给他。

　　“哥你能不能……别这样跟我说话？”他几近乞求地问道。

　　“那你想让我怎样？我该怎么跟你说话？”严浩翔反问。

　　喉头忽然发痒，严浩翔捂唇咳嗽了几下。

　　“哥，你怎么了？”刘耀文想去触碰他，但手却僵在了半空中。最后，无奈地收了回来。

　　“跟你没关系。”严浩翔哑声道。

　　句句带刺。

　　他的感冒好像又严重了，真烦。严浩翔想。

　　严浩翔看了看刘耀文露在外面的手，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天冷，早些回去吧。”严浩翔只留了这么一句，就毫不留情地把门关上了。

　　面对着冰冷的门板，刘耀文只觉喉头艰涩。

　　他抬起手想要再按一下门铃，却终究没有那个勇气。

　　顶着寒风回宾馆的路上，有人叫住了他。

　　“唉小伙子！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吗？”

　　刘耀文一看，是那个好心的阿姨。他淡笑着说，“找到了阿姨，谢谢啊。”

　　“嗨呀！这算什么呀！我看你一个人一个人的问，这天又这么冷，明天说不定就下雪了。我就想着能帮一点是一点嘛！”

　　阿姨又问：“小伙子，你要找的是你什么人啊？对你肯定很重要吧！”

　　“嗯。”刘耀文点头，“他是我哥。”

　　“哦，你哥啊，那你们很久没见了吧？”

　　刘耀文想了想，“嗯。”有四年没见了。

　　“那你们兄弟相见，你哥怎么没留你？是不是有嫂子了不方便？”阿姨调侃道。

　　怎料刘耀文忽然皱眉，认真道：“不会的，他不会娶别人的。”

　　他答应过我的。

　　阿姨一愣，“那你哥怎么没留你啊？”

　　刘耀文闻言敛了敛眸，“他晚上不喜欢被打扰，我明天再去找他。”

“哦哦。”

“阿姨再见。”刘耀文跟阿姨道过别后就又独自一人走在街边。

　　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

严浩翔关上那扇门后将自己放倒在沙发上，重重地呼吸了几次后才像是重新复活一般，手也慢慢回暖。

　　“喵~”猫咪叫了一声后跳上了沙发，窝在严浩翔腿上看着他。

　　“喵~”

　　严浩翔睁开眼，看着腿上坐着的小猫，抬手轻轻抚摸着它圆圆的小脑袋。

　　“药药，你说我该怎么办？”

　　回应他的只有药药因为舒服而发出的呼噜声，“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