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注定不平静,云雨之后,若狭和宫远徵刚刚沐浴完毕,门外就有人来禀报,无名再次在宫门内对人动手了,而这次的重伤的,正是宫尚角怀疑的——雾姬夫人。
两人匆匆来到了羽宫,宫子羽云为衫宫尚角金繁雾姬夫人,都在房内,好像已经争论了许久了。
他们的到来吸引了众人的视线,与平日的矜贵盛装不同,今晚的东方若狭仅着一袭贴身素衣,青丝微潮,叫人血脉偾张的曲线,一览无遗,特别还是她那唇色娇艳欲滴,玉颈与锁骨上,满是旖旎的红斑。
宫远徵也只是披了一身黑色素衣,乌发垂披,连小辫儿都来得及梳,就揽着东方若狭的腰过来了。
这一看,就知道是把人家小两口子从床上喊下来的,众人无论是经人事还是未经人事的,都脸红了。
宫子羽本来的愤怒被羞意取代,连忙捂着云为衫的眼睛,侧头避过:
宫子羽咳,今夜风大,金繁快给东方长老拿件披风!
云为衫不明白的女子的躯体她有什么不能看,懵懵懂懂的歪了歪脑袋,不过常年谨慎的习惯,使她没有把疑问宣之于口。
金繁拱了拱手:
金繁是!
然而还不等他去拿,宫尚角已经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了:
宫尚角不用了,羽公子的披风,还是留给云姑娘,比较合适。
说着便朝若狭走了过来。
若狭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该遮的都遮了,而且老子穿的特么也不是里衣啊,这就是外穿的素纱呀!
她叉着腰,抬头问宫远徵:
东方若狭老子穿的有毛病吗?
宫远徵看了她一眼,该遮的都遮了,除了脖子上他留下的功勋,看着异常顺眼之外:
宫远徵没毛病啊。
若狭这才高兴了,抬起手来,宫远徵默契的与她击了个掌:
东方若狭就是嘛!
两人的嘚瑟被宫尚角无情的打断,他拿着披风大手一挥,瞬间把东方若狭裹了个傻逼。
东方若狭:眨巴眨巴。
宫尚角那锐利的眸子没好气的瞪了这两二货一眼。
宫尚角好好披上。
若狭和宫远徵对视一眼,耸了耸肩:来自教导主任的操心呢。
嘛,谁让他的大家长捏。
宫远徵听话的帮若狭系上了绸带,若狭也乖乖的让他系好,宫尚角这才满意了。
他神色一敛,回过头,继续了刚才未完的话题:
宫尚角白日里我刚刚怀疑雾姬夫人有可能是无名,夫人当天晚上就被无名刺杀,这一切,各位难道不觉太巧合了吗?
听到队友被攻击,云为衫拿下了宫子羽的手,拿起一旁雾姬夫人的软剑道:
云为衫其实,这把软剑反倒可以证明雾姬夫人不是无名。
宫尚角盯向云为衫:
宫尚角什么意思?
云为衫说:
云为衫月长老的伤口既薄又窄,但这把剑的剑刃宽度明显超过了月长老伤口的宽度,所以,这并不是杀害月长老的武器。我想,无名没有理由杀人的时候故意更换不同的武器吧……
宫尚角沉默下来,他看着虚弱的雾姬夫人,又瞧瞧那把软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宫尚角你说得没错……只是,你是怎么知道月长老的伤口有多窄的呢?除非你对我们一直没有找到的杀害月长老的凶器非常熟悉……
云为衫猛然一惊,脸色发青,雾姬夫人咳嗽一声,赶紧护着队友:
雾姬夫人是我和她说的……你们没有来之前,我和她就在讨论这个事情。我和她说了,月长老是被无锋的薄剑所杀。
无懈可击。云为衫与雾姬夫人配合得周密严谨,可谓滴水不漏。
宫尚角看了宫子羽一眼,眼神颇为复杂:身旁两个女人如此精明,男人很少能不改变,要么更愚蠢,要么更智慧。
此事又是不了了之。
若狭和宫远徵从床上匆匆爬起来,仿佛就是为了被溜一趟!
她满脸呵呵,有气无力的问宫远徵:
东方若狭你说,这群傻逼叫我们来干什么?
宫远徵抿了抿唇:
宫远徵大概是为了多个参与感吧。
看得出她不想动弹,宫远徵将她抱了起来:
宫远徵没关系,不想走,相公我就抱你回去。
若狭心口一甜,顿时一脸幸福的在他怀里蹭了蹭:
东方若狭唔……我家毒奶罐罐简直太贴心了,爱死你了!
宫远徵得意的笑,抱着自己的小姑娘回了徵宫,宫尚角摩挲着指尖,静静的看着他们离去,眼中暗藏一丝黯然。
她为什么那么喜欢远徵,也那么喜欢雪重子,却独独对他,只爱美色……
夜幕深深,天光破晓。
次日,宫门议事厅里,众人再次齐聚,讨论雾姬夫人被刺一事。
雪长老一脸沉重,低声道:
雪长老现在这无名依然逍遥法外,藏在暗处,恐会继续制造恐慌,这有如芒刺在背,让人烦心。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启动无量流火来威慑无名,以保宫门上下平安?
宫尚角震惊抬眸,平日里一向冷静的他突然大声脱口而出:
宫尚角不可!
正在眯觉的若狭都被他吓了一哆嗦!艾玛,吓死爹了!
宫远徵连忙揽住她,一下一下的安抚她受惊的小心脏,表示爹你可不能被吓死,你死了我可咋办呐!
其他人就没他们俩这么戏精了,只是震惊的看向了宫尚角,宫尚角自知失了仪态,稳下声音,低头沉声道:
宫尚角不妥,此举绝非上策。
殿内长老们表情都有些复杂,似乎也在思考,除了宫子羽。
宫子羽第一次听到“无量流火”这四个字,忍不住有些好奇地问:
宫子羽雪长老,你口中的无量流火是指什么?为何我从未听过?
雪长老立即沉默,只与花长老对视一眼,两位长老对此讳莫如深。
宫子羽还想再问,宫尚角打断道:
宫尚角等你闯过三域试炼,当上执刃,自会知晓。
花长老看着宫子羽:
花长老是啊,这第二域,执刃确实应该抓紧了。
宫子羽咬牙点头,没有说话。有什么可说的呢?自己算个什么执刃呢,连自家的秘密都不清楚,岂不是个笑话?
让你知道岂不玩完儿了,你个宫门大漏斗,无锋编外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