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宫。
宫远徵正缠着宫尚角问月公子的事,而若狭独自靠着墙壁,一边喝酒,一边暗自思索着自己近日的心态。
自从莫名多了这么一个客卿身份之后,自己与宫家人的牵扯,是不是也太多了点?
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确实是会有几分香火情,不知不觉的付出了一点期盼和善意,便理所当然的认为宫子羽区区一介凡人,自然该是欣喜承接的。
可他沉默了,她便生了怒意。
如此,是不对的。因为宫家,与她没有任何干系,是她入局太深了。
抵了抵额头,不由失笑。
东方若狭所以,我才喜欢小六啊。
她正感叹着呢,身边却突然传来一声阴憷憷的质问:
宫远徵小六是谁?你又喜欢上哪个小六了!
若狭一回神,就对上了自家毒奶罐罐儿气鼓鼓的眸子,原来不知何时,他们兄弟俩已经聊完了。
被他质问,也不生气,只轻轻将他拢进了怀里,在他娇嫩的脸蛋上蹭了蹭,哄到:
东方若狭在我们那儿啊,管爱吃醋的小醋包叫老六,像你这样漂亮又年幼的,就叫小六,所以,我是说我喜欢你这只小六哟。
宫远徵享受着她的亲昵,像一只矜贵的猫咪似的,在她怀里渐渐眯起了着眼睛,低低的嘟囔了一句:
宫远徵哄鬼呢……
宫尚角疑惑的看着她,总觉得她的态度变了,看似只是少了几分小性儿,多了几分风流肆意,但是你能从她的言行举止中,感受得到她那万事不入心的敷衍感。
不由问道:
宫尚角你怎么了?
若狭回头,看向他那如瑰如墨的眼眸,笑了笑。
没接话,只是给他端了一杯酒,问道:
东方若狭喝么?
宫尚角接过酒来,看着她含笑看着自己,垂眸张嘴,用那嫣红的红唇含住杯沿,仰头一饮而尽,性感的喉结滚动,一滴清酒从他精致的下巴滑落,滴到了他滢白的胸膛上,没入衣衫不归处。
若狭微怔,后知后觉的发现,一向严肃正经的宫尚角,在家竟是这副懒散模样,贴身的墨衣散开了衣带,露出了大片白皙诱人的胸膛。
若狭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宫尚角羽睫一颤,垂下了眼帘,慢慢的放下了酒杯,指尖轻捻把玩。
他的指节犹如冷玉,白皙润泽,轻捻摩挲杯沿时,带着一丝莫名的旖旎撩拨。
若狭的目光就这么随着他的指尖游曳,根本挪不开眼,宫尚角垂着浓丽的羽睫,嘴角轻勾,不缓不慢的声音响起:
宫尚角月长老刚被刺杀,夜里不安全,不如今夜,都在角宫休息吧?
若狭没有说话,而宫远徵想都不想就欣然点头:
宫远徵好哇,正好我也不放心哥你一个人。
宫尚角勾唇一笑,声音有些温润:
宫尚角嗯。
宫远徵有自己的固定房间,宫尚角让下人给若狭收拾出一个精致秀雅的客房来,让她住了进去。
…………
…………
星野阑珊,明月弥蒙。
少女一袭素纱,青丝披散,慵懒的坐在窗前,一边漫不经心的喝酒,一边百无聊赖的对月空弹。
半死不活的调子,却似乎带着一丝怀恋,她的衣袂飘飘,青丝随着夜风飞扬。
这时,有人把一件华丽的墨裘披风披在了她的肩头,若狭懒洋洋的抬头,是宫尚角。
颇有些意外,不过,还是说了句:
东方若狭谢了。
宫尚角看着她,半响垂下羽睫,手搭在她的琴弦上,弹了几个音,悦耳清丽,与她那半死不活的琴声,简直是云泥之别。
若狭不常弹琴,琴弦有几处松动,他坐了下来,将琴放到了他的腿上,一边调弦,一边自然的问道:
宫尚角你刚刚在想什么?
若狭静静的看着他“忙活”,良久,饶有兴致的勾了勾嘴角:
东方若狭你猜?
宫尚角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低头专心修琴去了,若狭顿感古人无趣,要是范闲在,即便是话绕话,也该绕出几篇废话来才是。
半响,才有琴音再次在房间里响起。
曲调清婉,画风旖旎,仿佛从琴声中,嗅到了风缠沙,看到了蝶恋花。
一曲毕,宫尚角收手抚弦,看着她似有期待,若狭眨了眨眼,特别给面儿的赞了句:
东方若狭曲儿不错。
下意识往头上摸了一把,却发现她披头散发,未鬓金簪。
东方若狭呃……好活儿,但下回再赏。
说完便颓废的躺在地上,青丝铺了一地,宫尚角定定的看着她半响,神色几经变化,最后化为气闷:
宫尚角如果我说,现在就要呢?
若狭惯性回答:
东方若狭那我现在也没有啊!
宫尚角心口一堵,他抿着精致的唇,不说话了。
若狭偏过脑袋看向他,他逆着月光居高临下,那瑰丽锋利的美貌,半明半暗,艳丽逼人得仿佛刀子一般。
若狭疑惑的拍了拍地板:
东方若狭你是……想要啥啊?
宫尚角微抬下巴,漆黑如墨的眸子却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那眸光仿佛一柄尖刀,直插进你的心里:
宫尚角如果我要,你会给么?
他的目光隐忍而灼热,她很熟悉,常常能见到小夫君们用这种目光向她求欢。
脑子里那根筋终于搭上了,歪了歪脑袋,迟疑道:
东方若狭你想要?
献身?
宫尚角我想。
要你。
美人儿要献身,特么煞笔才不要呢!
东方若狭可以,没问题,抱抱!
被她的果断愉悦到了,宫尚角楞了楞,柔和了唇角,低低的笑声响起:
宫尚角这可是你说的。
他俯身少女抱了起来,若狭立刻就圈住了他的脖子,是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人也不矫情了!
毕竟对于色批来说,美色——包治百病!
对于她的反应,男人勾起嘴角,心底闪过一丝满意,少女体重的很轻,颠了颠,将她抱稳,便一步一步进了内室之中……
虽然是他抱进去的,但是谁攻谁受就不好说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