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狭被他盯着,莫名心虚,门外却倏地响起了敲门声,若狭下意识缩到了宫远徵的背后,避开了他的目光。
感觉到她的小手,紧紧的揪着他的衣服,让宫远徵僵了一下,没同她计较,只是看向了门外:
宫远徵谁啊?
门外响起华丽而沉稳的嗓音:
宫尚角是我。
好好听的声音哦,若狭小小的拽了拽宫远徵的衣服,轻轻问道:
东方若狭这是谁呀?
宫远徵低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脸好奇,莫名有些不悦:
宫远徵这是我哥。
若狭眼睛一亮,乐开了颜:
东方若狭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俊美无双的哥?
而宫远徵正好相反,他抿紧了唇:
宫远徵再俊美也跟你无关。
四处看了看,最后,拉着若狭走到了床边,把她塞进了被窝里:
宫远徵你呆在这儿,不要出来。
若狭觉得着气氛,莫名有些好玩儿,于是便裹着他的小被子,抬头挺胸,兴奋的敬礼:
东方若狭Yes sir,长官!
声音不小,宫远徵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巴:
宫远徵你小声点!
若狭立马放低了声音,眨巴着软萌的大眼睛点了点头:
东方若狭好的呢亲。
宫远徵看了看帘子,抬手放了下来,嘱咐道:
宫远徵不许跑,知道么?
若狭缩进被子里,比了个OK!
东方若狭您就放心叭!
白白嫩嫩的小姑娘,窝在他床上的,整个人小小的,软软的,甜得像块儿软糖。
宫远徵嗯。
若狭乖乖躺好,他拿起被子,慢慢的把她盖上了。
宫远徵收拾好了一切,这才开门把宫尚角迎了进来:
宫远徵哥,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
宫尚角看着他,眸色微凝:
宫尚角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两人一起坐下,宫远徵殷勤给他倒着茶:
宫远徵屋里比较乱,就耽误了一下。
而宫尚角一进屋,就嗅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馨甜,和宫远徵坐的越近,那股馨甜,越明显。
看着自己未满十五岁的小弟弟,老大哥微微冷了脸:
宫尚角哦,我还以为是弟弟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小秘密,所以,就不欢迎哥哥了呢。
宫远徵听了这话,连连摆手:
宫远徵怎么会!我长多大也依旧是哥的弟弟!
见他如此,宫尚角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一边喝茶,一边四处打量,突然道:
宫尚角以前没有仔细看,今夜忽然发现,徵宫的摆设,还别有一番韵味啊。
说着说着便问道:
宫尚角介意哥哥四处看看么?
宫远徵能说什么,只能讪讪一笑,道:
宫远徵不介意,哥你随便看。
宫尚角嘴角轻勾,一抬衣袍,便优雅的起了身,背着手就慢悠悠的在房间里转了起来。
他看似漫不经心的游走,实则脚步离床边愈来愈近,就在他快要碰到帘子时,宫远徵连忙挡在他面前:
宫远徵哥,这里都是毒药,没什么好看的。
宫尚角绕过他,撩开了帘子,看着床上那一坨,勾唇一笑,华丽而俊美:
宫尚角是么?
那白皙如冷玉的手,倏地将被子掀开了被子!
宫尚角你的床上,也放毒药了么?
然而床上,却同他预料的不同,那里空空如也,什么人影都没有。
宫尚角愣了愣,怎么会?
他甚至还不死心的摸了摸被子和床单,结果也照样什么都没摸到。
拧了拧眉,他相信自己的判断,鼻尖的那股馨甜还在,那女的应该就在床上,只不过,用了什么秘法,叫他看不见罢了。
慢慢直起身,他眯了眯眼睛:是错觉么?他最近似乎,频频遇上这等诡异之事呢……
而另一个视觉里,可就不是这样的了。
宫远徵就这么看着他哥紧紧的盯着床上的若狭,他甚至都准备好要挨打了,然而他哥却只是静静的看了若狭许久,随即一言不发的……要走了?
宫远徵呃……哥,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宫尚角神思不属,摩挲着拇指,沉衿道:
宫尚角嗯……最近天凉,你记得多加衣服,别着凉了。
说着,就把自己的披风裹在温暖的宫远徵的身上,而自己顶着单薄的玄衣,一脚深一脚浅的走进了冬夜的寒风里,把宫远徵都看愣了。
若狭端坐在床上的歪了歪脑袋,吐槽道:
东方若狭你哥漂亮,但是智障。
宫远徵回神,瞪了她一眼,若狭无辜的耸了耸肩,本来就是嘛!
没空跟她计较她的口无遮拦,连忙取下披风追了出去:
宫远徵哥,等等我,外面冷!
他追了好远才把披风还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