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九千岁的娇娇儿10

老皇帝眼睛瞪得溜圆，越凉屿故作害怕地往顾言墨怀里钻了钻:“九千岁，本宫好怕，他的眼睛怎么这么难看啊。”

顾言墨抚摸着越凉屿柔软的头发，顺手在发髻上面拔了一根发簪，手腕一转，猛地扎向老皇帝的眼睛！

“皇上，你怎么能用这种眼神看贵妃娘娘呢，也不怕吓着娘娘。”顾言墨随意地擦了一下溅到脸上的血迹，血珠被抹开后留下一道红痕，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妖冶迷人却又危险万分。

“九千岁...这些血迹要是让那些老顽固看到了该怎么办？”越凉屿指指飞溅到龙床各处的血迹，有些担心，也不知道出事了顾言墨能不能保全他们两个。

“娘娘莫怕，奴才说皇上是寿终正寝，那他就是寿终正寝，要是哪位大人觉得不对，如此忠臣，留在这也可惜，就陪陛下去皇陵吧。”顾言墨把簪子一扔，发现手上也沾了不少的血，他不敢用这只手去碰越凉屿，便换了一只干净的手搂着她。

污秽之物，总是不该出现在娘娘面前的。

“顾言...朕平日...待你不薄...”老皇帝许是疼急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竟然让他说出了几句话，尽管只有几个音节，不过两人还是能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是啊，皇上的确待奴才不薄...”越凉屿只觉得在自己腰间那只手用的力陡然增大，“可陛下莫不是忘了，十七年前顾家的惨案？”

越凉屿惊讶地看着顾言墨，这事她都不知道，十七年前...那时候她才两岁不到呢，顾言墨那时候多大？应该不过五岁吧？

看着老皇帝惊惧的眼神，顾言墨满意地点点头:“皇上真是好记性，看来是记得了。当初就因为我姐姐不愿入宫，你便将顾家安了莫须有的罪名满门抄斩，若不是父母及时以我染了急症而死的风声放了出去，又连夜让我逃出京城，恐怕我如今也早就不在了吧。”

说这话时，顾言墨没再自称“奴才”，的确，他若不背负如此血海深仇，大抵也会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打马过长街时，不知又能撩动闺中女儿的几分心神？

想到这，越凉屿嗤笑一声:“皇上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厚颜无耻呢，也不知您是否还记得，十三年前云梦湖那个女子？”

这次轮到顾言墨吃惊了，他看向越凉屿:“娘娘怎的...”

越凉屿笑了一下，只是声音里透出无限的悲凉:“那是我娘亲，十三年前娘亲去游湖，遇上了微服私访的皇帝，娘亲貌美，皇帝便不顾她是臣妻，已为人母，强迫了她。我娘亲不甘受辱，回到家便自尽身亡了。”

随即她看向已经奄奄一息的皇帝:“我还真是要感谢我那不靠谱的父亲为了前程把我送进宫，否则我还没机会欣赏到陛下的这般惨状呢，真是令人高兴啊。”

老皇帝俨然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他知道，落到这两人手里，干脆地死掉恐怕才是最好的归宿，否则怕是会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