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小也,来了?坐吧。我知道小也,长大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知道你发现端倪,也在查当年的事情,有些东西,我确实应该告诉你。”
杜也“哥……”
我不自主地苦笑一下。
杜也“你是想告诉我,我母亲的死可能和雷队的案子有关吗?”
他的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杜城 “你……都知道了?”
杜也“我猜的,你……另外,我妈妈的身份怕是不仅仅作为一个酒吧街老板吧?”
杜城“是。”
他顿了一下。
杜城“你的母亲是一名卧底警察。”
杜城“其实……你的母亲,是我的师母。”
止不住地后退一步。
杜也 “什么?!”
杜城沉重地点点头,却再无言语。
杜也“你们……早就知道……”
杜城“是。”
杜也“你们怎么能瞒我这么久?!”
杜城“这样……”
我快速开口打断。
杜也“别说了……哥,算我求你。”
杜也“我一直以为……爸爸是抛弃了我们的。说来说去……这一切……一个失去了爸爸妈妈的小孩,你能怎么相信她会自己不带伤痕好好的成长啊!都是为了这些个劳什子案子!”
杜城“杜也!”
杜也“别叫我!”
杜城“你知道为什么最后选择了让你去警校吗?”
杜城“你的父亲,跟我讲……以后有了孩子,一定要让她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失去他我不能再让他失去在这世界上仅存的念想……”
杜也“……”
杜也“那你觉得……我能保护好自己吗?”
杜城“至少,现在,我在。不论如何,我保护你,就算付上我的性命。”
“滴哒”
铃声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杜也“沈翊……你看看吧。”
杜城“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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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离开监狱后附近路上打不到车,此时,一个男人开着辆黑车上前招揽生意。
???“师傅,用车吗?”
沈翊坐上了这辆黑车。一坐车就犯困的沈翊这次也不例外。
???“这么晚了才从这里面出来,您是警察还是律师啊?”
???“听说这儿关的女人全都是重刑犯,又不少还等着要枪毙呢,是吧?”
沈翊晕晕乎乎地回答:
沈翊“现在没有枪决了,一律都是注射。”
???“这挺好,不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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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李晗把画像录入电脑进行比对,发现沈翊画中的男子如若无误,便是曹栋。
杜城“曹栋,38岁,高帆市人……车牌号,RC1438。”
???“我抽根烟不介意吧?”
沈翊“没事,你抽吧。”
就在沈翊昏昏沉沉的时候,突然从后视镜看到了司机的眼睛。这双眼睛跟他画像中的,一模一样。沈翊瞬间清醒一些。
曹栋“谢谢啊。”
寂静的车内突兀地响起电话铃声。
沈翊“喂?”
杜也“找到了。”
蒋峰突然插嘴道:
蒋峰“沈翊,你真的太牛了吧?这么多人没画出来,就你画出来了!”
沈翊“你吃完饭了吗?”
杜也“啊……有点忙,还没有吃,需要我帮你带吗?你什么时候回来?”
沈翊“你晚饭吃的什么啊?”
杜也“嗯?你……”
沈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家呢……太累了。”
我“唰”地一下红了脸。
杜也“沈翊!你在干嘛!”
杜城“臭小子,老惦记我妹!给我免提!”
沈翊“对了,我板报还没画完啊……帮我和菲姐说一声。”
杜城“嘁,小也帮你做得差不多了。”
沈翊“还差一个背景……我有一个新的想法,我想填上巴洛克的花纹。我觉得你还蛮适合巴洛克的。”
杜也“巴洛克?可你说洛可可……”
沈翊“对对对,这个想法特别对。”
紧皱眉头,跟杜城打手势:他,遇到麻烦了。
杜也“快定位手机。”
突然曹栋紧急刹车,一个趔趄,沈翊的画掉在了车的夹缝间,曹栋瞥了一眼。在绿灯亮起后极速前进——他看见了。
沈翊“帮我找幅画行吗?在我办公桌上,《蒙克画集》27页,板报用得上。”
杜也“哥,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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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栋“画得挺像啊。你见过英子了?”
沈翊“见过了。”
曹栋“这画上血是她的?”
沈翊“是。”
曹栋用力得嗅了嗅纸面,弹出刀具,坐到后座。
曹栋“七年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你既然给她画了我,也给我画一张她呗。好吗?”
沈翊拿出纸笔,只当拖延时间。
曹栋“英子漂亮,大大的眼睛,一下能看到你心里头。我最喜欢她的嘴唇,红红艳艳的,特别诱人……”
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曹栋拿起手机挂断。
曹栋“都这个时候了,还画得这么好?”
沈翊“这可能是我最后一幅画了嘛……我不想它有任何瑕疵。”
曹栋“嗯,最后一幅。”
沈翊“可惜了……我也没想到,看到我最后一幅画的,居然是你。她……应该见不到我了。”
曹栋“怎么,心上有姑娘?”
沈翊“呵……我已经很久没有画过她了。记忆太深刻。今天……听说还有人告诉她,我去监狱画美女了。”
曹栋低头看了一下表。
曹栋“嗤……咱们,也该上路了。你要画,就留到下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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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杜城赶到沈翊手机信号显示的位置的时候,四周并无任何踪影,拨打电话,铃声在草丛里响着。
沈翊被绑在后座。
曹栋“六年了,我终于有机会能跟别人说说心里话,你知道这么多年我为什么在这里不离开,一直老跑这条路?没错,我知道她出不来了,她在里头替我扛着,我在外面陪着她。也算是对她有个交代。但既然你知道了,你就不能活了。”
曹栋“现在谁都没有机会了。”
曹栋发了疯似的把沈翊向外搡去。他没有等沈翊把劝诫的话说出口就一脚踢了下去。水花洋洋洒洒地炸开一片,绑住手脚的他,由此而一点点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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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前方停止的车辆,跳下车。
杜也 “哥,我先去找沈翊!”
——沈翊视角——
口中的空气已经快要耗竭。
今天……
会死的吧。
今天都没有机会见她,真是太可惜了。
“砰——”
有人来了吗?那……还能见到她吗?
唇上似乎有了一丝微妙触感……
空洞的胸腔开始发胀……
“嗡——”脑袋止不住地嗡鸣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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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不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