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21

　　杜城虽然嘴上不服，但私下里又再一次认真的看了日记。日记里记载了任晓玄遭遇猥亵的过程。

杜城“他试图猥亵，晓玄却什么都没有说，不敢反抗，猥亵晓玄的人……难道是……老师？”

　　杜城查阅教师档案发现赵梓鹏因为猥亵女学生被开除了，时间就在任晓玄头骨被调换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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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翊坐在操场上寻找灵感。

“九月的阳光正好。”

“打在他分明的眉毛上、浓密的睫毛上，像童话秘境里草茵上斑驳的树荫。”

　　他试图通过任晓玄的描述画下那男生的画像。

“我想代替阳光和雨水，吻上你的鼻峰。”

“你打完球，不管不顾地跑到水龙头下洗脸，冲湿每一寸发丝。”

　　就在他似乎要触摸到男生的时候，杜城突然打断了他。

杜城“你在这啊……画完了吗？”

沈翊撇撇嘴， “快了。”

杜城“先跟我去找个人吧？”

沈翊“谁啊？”

　　杜城顺手打走即将飞向沈翊的球。沈翊愣了一瞬，缓过来接下杜城递过的档案袋。

杜城“赵梓鹏。原来是这个学校的美术老师。”

杜城“2011年，也就是任晓玄转学失踪的那个月，他也被学校开除了，理由是：猥亵女学生。”

杜城“他现在改名叫赵听涛，经营着画廊。”

杜城“走吧，小也还在学校附近走访呢，带她一起。”

　　杜城开车抵达，看看身边和副驾驶，叹了口气，薅了一把沈翊，拍了我一巴掌。

杜城“祖宗！到啦！”

　　绕到副驾驶的位置。

杜城“少说话，多观察，别添乱。”

杜也“知道了……”

　　“您好。”

杜城“请问你们赵总在吗？”

　　“赵总在楼上回见客人，三位如果和赵总有约的话，需要稍等一下。”

沈翊“那个，我们能先转转吗？”

　　“可以啊，这边请。”

沈翊“谢谢。”

　　轻轻拽一下沈翊的袖子。

杜也“师兄……红点什么意思啊？”

沈翊“这个红点代表的是交易次数，一般像摄影作品、版画这些可被复制的，每交易一次会标注一个红点。可是像油画这种独一无二的一般被买下来就会直接从墙上撤走，不会用这种方式来标记。”

杜也“哥，你们有没有发现这边……油画好像都是女性啊？”

沈翊仔细观察着油画表面，说道：“有问题，油画放置时间长了，表层光油会被氧化，表面看起来发黄发暗。从表层光油的效果来看，这些大多都是两三年内画的作品，可他标注的绘制年份，却是从97年跨越到了06年。”

沈翊“也就是说，这画上的时间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作画时间。从画框和墙面的磨损痕迹上看，这些画应该从挂上去就没再移动。可墙上的标注显示它们被交易过多次，最关键是从绘画技巧上看，这个画廊的每一个作品无非就是两个人的手笔，可她标注的创作者却各不相同。”

沈翊“我不知道他们在这里交易的到底是什么，但肯定不是画作本身。”

　　“您好，请喝水。”

杜城“让你们赵总立刻下来。”

　　“不好意思，先生。赵总在见一个很重要的客人，不方便。”

杜也甩出警官证，“你去跟他说，楼下的客人，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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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听涛否认与任晓玄相识，同时因为在坐几人怀疑赵听涛与人体交易有关，继而被杜城带回警局审问。

赵听涛“几位警官，你们不能因为我记性不好就把我逮这来了！”

杜城“跟记性没关系。”

赵听涛吞了下口水，缓解紧张：“我承认，我卖过假画。”

杜城“你觉得你是因为卖假画的事，所以我们叫你来的？”

赵听涛“那，那还有啥事儿啊？”

杜城“你卖的真的是画吗？”肯定地，“你卖的不是画，是人。”

杜城“那些画上的时间，不是绘画的时间，而是女孩的出生年份。”

沈翊“那幅亚威农少女是毕加索的仿画，毕加索本想给它取名为罪恶的报酬，他周围的画作都是写实派，代表的是成年女性。”

沈翊“而这幅看不清人脸的立体派，年份显示的是2006年。说明女孩的年龄只有15岁……你，在把15岁的少女当成商品来交易！”

杜城“你经营画廊为虚，组织卖淫为实。”

赵听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警察同志们，我说你们真有想象力，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艺术品经销商。”

杜城狠拍桌子，“严肃点！！”

杜城“是不是真的有我们跟着你的客户名单查一下就知道。”

赵听涛“组织卖淫的事，我认！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我争取立功……”

杜城“先不说别的，任晓玄。”

赵听涛“我，我没杀她！”

杜城疑惑：“你怎么知道她死了？”

赵听涛“任晓玄当年虽然转学了，但是她失踪的消息，很快在我们老师之间就传开了。这几天又听说七中操场挖出尸骨，你们又问起她，那一定是任晓玄了。”

杜城“把你当年猥亵任晓玄的事交代一下吧。”

赵听涛似乎很困惑：“猥亵？”

杜城“任晓玄的日记本里都写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赵听涛陈述道，当年，在他还叫赵梓鹏的时候，他确实有想要猥亵任晓玄的想法，但被一个男同学打断。

沈翊追问道：“来的那个学生长什么样？”

　　可赵听涛根本想不起来，在看到沈翊画像后仍在犹疑。

赵听涛“我只记得他好像是很瘦，然后个子不高……十几岁半大的孩子长得都差不多，跑不了，一定是当年美术组那几个坏孩子当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