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19

　　——案情汇总会——

蒋峰“昨天去了任晓玄家，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杜城“通过任晓玄母亲的表述，任晓玄性格孤僻，那凶手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杜城“第二，为什么要更换头骨？”

杜城“这两点……”

沈翊打断道，“还有，嫌疑人选择在操场埋尸，他和学校的关系是什么？”

杜城“对。”

沈翊继续道，“尸体白骨化至少要一两年，他又是什么时候换的头骨？”

杜城“对。”无奈沈翊的打断，继续写着。

杜城“你还有问题吗？”

沈翊深吸一口气，“我问完了。”

杜城点点头，“所以，我们目前关注的重点：第一，我们要走访任晓玄以前的同学，尽可能找到有线索的关系人。第二，尽快确认头骨更换的时间以此来缩小嫌疑人的范围。”

　　沈翊突然离开座位，从众人面前穿过。

杜也“师兄……”

　　他停顿了一下，转过头示意了一下，离开了众人视线。

蒋峰“城队，这人什么意思啊？这会还没开完呢！得好好管一管……”

李晗“你懂什么？艺术家都这样！”

杜城“行了，散会。”

杜也“哥，他……”

杜城“我知道了。”

杜城“不添乱就好。”

　　沈翊缓缓停下自行车。

　　这是画中的楼。

　　“叩叩——”

　　一个女人打开门。

　　这是瞿蓝心的家。

瞿蓝心看到是沈翊，她微微一笑， “还没有告诉你，我家的具体地址，你怎么找到的？”

沈翊“兰花~”

瞿蓝心“兰花？”

瞿蓝心“哦，请进。”

沈翊“谢谢。”

　　沈翊迈入她的家门，顿了顿，道：

沈翊“我们第一次在美术教室见面的时候，墙上挂了一幅画，画的就是这条街道，最醒目的就是这个开满兰花的阳台……”

沈翊“那幅画是你画的吧？”

瞿蓝心“你怎么知道？”

沈翊勾唇轻笑，“你左手小指的外侧有茧，那满墙的画里，只有那一副画的笔触是从左上到右下的，只有左撇子才这么画画。”

瞿蓝心“观察倒是挺细致~”

沈翊“你是一个人住啊？”

瞿蓝心“还有它。”

　　她的脑袋微微歪向一侧——是只小猫。

　　柔柔地叫了一声。

瞿蓝心“我去给你倒杯水。”

　　沈翊轻笑，转头发现翟蓝心家的墙上有一副尚未完成的线画。

瞿蓝心“有风的时候风一吹，她的头发就会微微飘动，就像……”

沈翊衔接道，“就像她活了一样。”

瞿蓝心“普通人听到这个都会害怕。”

沈翊“画家就是造奇境的嘛……为什要害怕？”他的眼眸似乎闪过些什么。

沈翊“怎么没画完呢？”

瞿蓝心“还没有想好，她的脸应该怎么画。”

瞿蓝心“坐吧。”

瞿蓝心“找我什么事？”

沈翊“是这样，我想问一下，你们学校美术组的学生都临摹过那个捐赠的头骨吗？”

瞿蓝心“当然，临摹过，只不过没有想到临摹的是她的头骨。”

沈翊“那，那些临摹头骨的画，还在吗？”

瞿蓝心“现在应该都还在学校里。”

沈翊“你现在方不方便带我去一趟学校？”

瞿蓝心“走！”

瞿蓝心“我们学校的美术成绩一直很好，这几年考上八大美院的就有两百多个，你是想用素描的话来确定头骨更换的时间？”

沈翊点点头， “能考上八大美院的学生，对头骨细节的特征一定画的特别准确，我唯一担心的是这些画能不能保存下来？”

瞿蓝心“美术室的习惯是留一些学生的临摹作业，当作纪念。”

瞿蓝心“找到了！应该是这一箱。这是这几年学生的临摹作品。”

　　两人着手开始整理区分作品的时间。

沈翊“看这个笔触，应该是你画的吧？”

瞿蓝心“那时候上课手痒，趁学生们画的时候我也描了一张。那你现在看出来，头骨是从什么时候被替换的了吗？”

沈翊点头， “就这一排。”

瞿蓝心“眼眶变大，额骨便高，下颌骨更加纤细，时间是二零一七年十月前后。”

沈翊“看来，你画的这张也不是捐献的标本，任晓玄的头骨已经被替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