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些人,不被其他人喜欢,被抓住,就会被关起来。
我的母亲在做的工作谁也不知道,他们总是说,我的母亲是一个“奢靡”工作从业者。她虽早出晚归,但待我极好。
那么温柔的人却突如其来的离开了我。在那之后,我认识了边伯贤。他会保护我。
但在那之前,我所经受的从未跟其他人讲过。
我所在的学校是初高中联合的学校。那年,他上高三,而我初一。听说他是极为聪明的人,在校六年就获了不少奖。我很羡慕他,至少我也曾把画家作为梦想。
校长的女儿,与我一般大,是之前的小学同学,因为家长之间总是传些奇怪的言语,她也总是看我不顺眼。
这致使我唯一能放松的时候,就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又或许,是我自己单方面与他相处的时间。
校长室旁边有一个画室,并不是谁都能进……它,属于沈翊。
我总是偷偷去看他画画,他的线条时而柔和时而锋利,画出的内容总是富有思想,拥有画面感的。他总是侧对窗户画画,画完就会把画挂在一旁的墙上。
他应该是很骄傲的吧。我想。
有一天,他发现了我。
他拿着一副画框向窗口走来。我被吓了一跳,立刻蹲了下去。
他打开了窗户。
我不敢出声,捂住嘴,差点不敢呼吸,心似乎要跳出来了。
突然,头顶传来温热的触感。
沈翊“小孩,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问我。
南智(我)“我……”
沈翊 “以后想看的话,这里欢迎你。”
沈翊指指里面他今早新搬来的凳子。
凳子似乎被阳光照得太过刺眼,我不敢看,心里被占据的大多是被主人公发现的羞窘。
沈翊 “送给你。”
是一幅画。——上面画着的是画室,从他的角度出发,那窗口趴着一只软乎乎的折耳猫和一个看起来傻乎乎的小女孩。
那还有谁呢……
“谢谢!”我更加窘迫拿着画就跑走了。
身后传来他爽朗的笑声。
后来我不敢去了。
我怕。
但随之而来的,更多的恐惧占据了我。
我被那个女孩抓走了。
她绑着我的手脚,我就宛如一条蛆虫,挣脱不得。
她不太熟悉地打开那间画室,挪动一幅画,按下了些什么。紧接着墙体开始移动,而我被拖进那间屋子。
昏暗的灯光下我什么都看不清,她丑恶地笑着,恶劣地对我拳打脚踢,似乎泄愤了,随后我像一个破旧的娃娃被扔在画室的密室……
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出声……
会是谁呢?
是他吗?
我不能让他看到我如此狼狈的样子。
可是……妈妈不知道我的事情,我又该怎么回家呢?
哭声还是被听到了。
外面有人敲敲墙体,不确定的问:
沈翊“有人吗?”
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哭声似乎有些压抑不住。
紧接着又是一阵细小的声音。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我听到了接连的画框落地的声音。他在不断的走动,内里是我十分纠结的内心。
“哐——”
密室被打开了。
他仿佛站在光里。
我触及不到。
眼泪止不住的下落,可我又存有些许理智。
南智(我)“不要!不要看我!”
我拧过自己的身体,向他吼着。我似乎用尽了力气,我破旧的衣服近乎不能完全掩盖我的身体,脸上的青紫足以证明经历的事情。他皱紧眉头,出去拉起了所有的床帘,打开壁挂灯。他走了回来,我不敢看他。他轻轻脱下最近一时兴起穿的先前似乎一直都不爱穿的校服,盖在我的身上包裹住我。双手揽过我,轻轻抱起,似乎怕触到我的伤口。轻放在那个从我第一次在他画室见后,再没有人坐过的软椅上。他拿出创可贴小心翼翼的粘在我的伤口上。毫不顾忌地用整洁的衣袖擦去我的眼泪。搬过自己的凳子,坐在我的身边,轻轻拍着我的背,重复的告诉我——
“没事了。”
他的唇轻拂过我的颊,因汗水退却冰冷额头上有一丝温热的触感。那一刻,是第一次,我和他鼻尖之间的距离仅剩10厘米。
至于我为什么想一走了之……
其实,他那天被带去了警局,而我,在那天又经历了太多。
我不怪他,真的。
只是,我看到他……会想起我自己的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