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奇怪

【我不是很理解陆地上人们的感情，像是卡尔的父母，虽然是夫妻却又关系冷漠。】

【我和卡尔，大概算得上是交易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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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擦过了带血的嘴角，给自己嘴角抹上了红艳。她终于想明白了这两天身体的异样是为什么了。

镜中顺着如的回忆呈现出来一片片带着水雾的画面，夜晚的海面被人类的庞大的帆船打破原本应有的宁静。船身上有条条红色流下，染红了木制的甲板，人们高举着炙热的火把，迫不及待地想要一观传说中的鲛人，绝丽的美貌，控制人心的美妙歌声，以及可以让人永生的血肉...

“快！给她灌下去！”一个船员高高喊着。

被人类用铁钉刺穿尾巴的少女逃不掉，被人粗暴地灌下了不知是什么的药水，刺烈地灼烧着她的嗓子，心脏。

“哎呀，这张脸真是可惜了”不知道是哪个船员假惺惺的惋惜着。

…………

是那时候毒哑她的药吧，还以为已经好了呢，看来这个药还有后遗症，如一边想着一边毛巾用擦干了头发。

不在意，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随着时间慢慢都会好的，都会好的，都会忘掉的...

那些苦难已经不在了，一切都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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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小姐真的是非常美丽。”卡尔海因兹不由得感叹着。看着少女随着时间慢慢恢复的窈窕有致的曼妙身驱，染上粉嫩的面庞和淡红的唇瓣，当然血的滋味也是欲加让人难以抑制。

“哦~谢谢卡尔的赞美，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如在渐渐和卡尔的每天的相处里渐渐熟络起来，也不在像初见那般警惕，她有时候一直温柔的语句里有时候也会甜甜的像个小孩子似的开个玩笑。

少女在镜子前挑着发带，打算把头发挽起来。她真的喜欢着陆地上各式各样的有趣东西，卡尔海因兹送来的柔软衣裙，琳琅的珠宝首饰，她都非常喜欢，但她不是很喜欢穿戴那些繁琐长裙，首饰放在桌子上看着赏心悦目但戴在身上还是有点沉重不方便。卡尔海因兹走到如的身后，看着正坐着少女被自己的身影笼罩着，像是属于他的珍宝。

“怎么了？”如抬头看他，那双黑眸依旧熠熠生辉，带着他不曾有过的光彩。如伸出手摸向卡尔海因兹的面庞，她的软软的指尖拂过他的侧脸，像是羽毛划过勾的心痒痒，“今天课程累了吗？”

卡尔海因兹握住了想要抽离的白软，恶劣性地咬了上去。少女指尖开出了红花，被狡黠的蛇用冰凉的蛇信子卷走。“你这是怎么了？”在如的视角中卡尔这副平常一直温和冷静的脸庞在吸食自己血液的时候像是沦入了欲望的泡影，那副表情真的正中下怀。但这几天卡尔进食的次数多了些，不过每次都不过度，但还是很奇怪。

“哈，没有什么...”卡尔海因兹蚕食掉最后一点，将其吞咽，“今天有想去的地方吗？”

“嗯...还是去湖泊吧，那里上一次有许多小花苞，现在应该开了。”如像往常一般伸出了手臂挽住少年的脖子，被少年轻松地拦腰抱起，玩笑似的抱怨，“卡尔你上一回瞬移的时候也不告诉我，可吓我一跳。”

卡尔海因兹贴近少女的额间，轻笑着：“我深表歉意，美丽的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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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海因兹在湖泊旁的树边依靠着，看着湖中摆弄着花朵的鲛人，花瓣撒了一片水面，但黑发的鲛人却乐在其中。淡蓝色的耳鳍灵巧地一动一动，如突然转过头看向树林的另一头，看见一个熟悉的影子。

卡尔海因兹也立刻察觉到来着。

“是里克特。”如看着瞬间消失离开的人喃喃说着。转头看向卡尔海因兹，他的表情倒是平静，或者是如没有看出来其他什么情绪。如对于自己的鲛人身份很是敏感，自己心里最好的想法就是除了卡尔海因兹之外不要再有别人知道自己是鲛人。

她讨厌这样不收控制的情况，未知的，危险的。

焦躁不安的尾巴有力地在湖面荡出一层层涟漪。

“别这么焦躁，没事的。”少年踏进湖水里，轻轻安抚着。“别过来了卡尔，水不浅。我累了，我们回去吧。”如灵活的甩动尾巴调转方向向岸边靠近，在靠近卡尔海因兹的时候转换成双腿，最后依进少年的怀抱。

如明白应该自己有警惕心，哪怕是对卡尔海因兹。

可卡尔海因兹却是如在这陌生的陆地上唯一确定不会在短时间内伤害自己的人。当然，她肯定没有讲进食血液这一项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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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我的过往共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