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源月】破碎的色彩（8）

啪嗒。

血珠顺着平滑锋利的刀面滴落，地面绽开了一朵朵艳丽的花。

血的味道弥漫开来，充斥着整个圣殿，空气中浮动着奇异的微甜气息，而非寻常的腥涩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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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数人皆是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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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真源望着那柄染血小刀，瞳孔骤缩，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浑身血液都仿佛凝固一般，呼吸似乎都要停滞了。

她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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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安颤抖着抬起眼，看向不远处神色冷漠得近乎麻木、似乎感觉不到疼痛的巫霞月，眼底满是恐惧和难以置信，甚至连牙齿都在打颤，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压下自己已到喉咙的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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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提斯的右手大拇指缓慢的摩挲着左手手背，一下又一下，力道逐渐加重，似乎是在刻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他面无表情，似乎很是平静的看着这一切，只是周身萦绕着浓重阴郁到几乎要凝成实质般的冷意，仿佛冰川上万年不化的积雪，冰冷彻骨，又像是行走在人间炼狱之中的死神，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人心惊胆战、甚至连灵魂都在瑟瑟发抖的危险气息。

他静默地望着巫霞月，脸上神色却有几分不明朗，眸中黑雾涌动，仿佛是想从她身上找到一丝熟悉感。

片刻后，展提斯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两条狭长漂亮的缝，眼底满是冰冷刺骨到令人窒息般寒意，声音却是说不出的温柔缱绻，仿佛情人间的呢喃：“小家伙，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静静地看着巫霞月，脸上笑意未变，只是眸光幽深暗沉，藏匿着风雨欲来的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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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霞月将目光从鲜血淋漓的手臂上移开，抬眼看向展提斯，精致的小脸上仍是一派天真烂漫模样，漆黑双眸清澈透亮，仿佛受伤的不是她一样。她轻轻抿了抿唇，声音轻得像是从枝头缓缓飘落的花瓣：“展提斯，这就是我的选择。”

展提斯修长苍白的手指有以下没一下地叩击着轮椅扶手，发出规律而轻微沉闷的声响。圣殿中的气氛早已紧张得仿若沉重的乌云，黑压压的笼罩在每个人的身上。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巫霞月的身上，许久之后，他才施舍般慢悠悠的打破圣殿中的死寂：“小家伙，我是该说你对待下人太念旧情，还是该说……你是真的心疼张真源呢？”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展提斯的声线压的很低很沉，尾调被刻意拖得缱绻绵长，明明是慢条斯理的说出的字句，却无端的令人心生寒意。

“我好像有些看不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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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真源沉默许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巫霞月的身前。

身体和大脑做出了同一个选择，张真源便不再犹豫，对展提斯低头行礼。

“教皇冕下，末将愿继续上药。”

展提斯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微妙，似乎有什么情绪从他的眼里一闪而逝，如浮光掠影，片刻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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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时空设定·本番外与正文无直接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