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咳血了。”
任辛蹙眉,连忙过去抚人,难道是自己诊断错了,鹫儿还受了什么内伤?
她认真地端详着李同光的胸腹,掌心放在上面观察,宽阔的胸膛起伏着,靠近点,便能感受到李同光克制不住的呼吸急促。
空气安静,任辛感觉侧颈敏感的皮肤痒痒的,有些热,连忙拿开手,冷脸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李同光垂首瞥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当然看出来了任辛的怪异,师父看到了什么,怎么害羞了呢。
“没有内伤,情绪别太激动就好。”
“师父你在怕什么,为什么不敢看鹫儿。”
李同光自觉地奉上自己的肉体,追逐着任辛躲闪的目光,忽地又被她阻击回来,任辛定睛,
“我怎么可能会怕。”任辛忽地转过头,微怔,与李同光温柔又炙热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是全心的依恋。
他还记得,师父喜欢健壮高挺的。
六年前,李同光曾在校场的木门背后,一个校尉红着脸跑到师父面前,“任左侍,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好好对你的,我···”
那时的李同光还不知何为情爱,但是躲在暗处的他,唇角立刻压了下去,暴戾的狂风骤雨席卷稚嫩的眉眼,搭在木头边缘的手,狠狠掐紧,师父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好在,任辛冷着脸拒绝,“于校尉,我给你一个挑战我的机会。”紧接着就是这个年轻男子被打趴的哀嚎声。
“记住,我不喜欢身上没二两肉的小鸡崽,琉璃,查查他的背景,这人怕不是被哪位贵人塞进军营的。”
李同光满意极了。
也深深的记住了她的话。
拉回记忆。
李同光和她靠得很近,他小心翼翼地主动拉着她的手,放在浅浅的,隔着薄薄的衣裳,不显夸张的沟壑上,“师父,别人有的,鹫儿也有。”
他上身就穿了一件薄薄的白绸衣,随着几根松垮的带子揭开,不一会儿整个上半身都裸露了出来。
胸腹还好,至少有白色的绷带缠绕,可这绷带之下就是流畅分明的腹肌线条,因为他的皮肤过分白皙,人鱼线旁边的肌肉上还隐隐可见青筋脉络,隐没进裤腰里,深不见底。
肌肉紧致,脉搏跳动,青涩的,莫名的,很有力量感……
“鹫儿,你、你把衣服穿上···”
李同光噙着半分浅笑,用指腹擦了擦唇边半干的血,少年猩红妖冶的半面妆,却不显阴柔,仰头时喉结轻轻滚动:“师父说什么,鹫儿没有听清楚。”
“我说···”任辛无奈,尽可能屏蔽凑上来的少年,放在大腿上的手攥紧,抓皱了紫裙。
少年在用美色在勾引人,但是她没有证据。
任辛自认为不应该跟一个伤者计较,本就有些后悔刚刚的那番话,这会被人这么一问,摇头,想结束这个暧昧的话题:“你我师徒,这般不合适,鹫儿你先把我放开……”
李同光何曾见过这般纠结的师父,师父定是心里已经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