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舟锋利霸道的黑色制服下,手掌收紧腰间配剑的剑柄,仿佛下一刻就出鞘见血,而李同光一身浅灰色的常服,却丝毫不怯场,内力握拳盘旋在掌心。
两个男人都在爆发的边缘,针尖对麦芒,狠戾的视线如同两把对你的刀锋交错在空中,摩擦出没有硝烟的火花,只要有一丁点儿明火,就能燃烧出熊熊烈火。
“若我不放,宁远舟,你敢在侯府对我动手?”
“还是,你想杀了我。”
宁远舟还算冷静,将抽出一点的利剑又重新放回剑鞘,在李同光不屑转身后,闪身抓住他的肩膀,
“你把如意放了!”
宁远舟既知此次来侯府的目的,便不会空手而归。
而李同光等的就是宁远舟主动出招,左手挥开他放在肩膀上的手,一手朝他左上盘攻击,趁他防守,闪身,右手抽出他腰间的剑,抵在宁远舟的侧颈上。
宁远舟也不惶恐多让,一个斜踢,将李同光手里的剑滞在空中,接住,“李同光,你没有资格困着如意。”
“宁远舟,你懂什么,无论是任辛、任如意,还是湖阳郡主,她们都是师父,师父是我一个人的,谁也不能把她从我身边抢走!”
李同光不管宁远舟朝前的刀尖,直直地逼近他,宁远舟顾及他安国侯爷的身份,不能杀他,将剑收回半寸。
“住手!”任辛匆匆赶来,就看见了两个男人缠打在一起,宁远舟甚至对李同光拔剑相向,他想干什么,杀人吗?!
任辛有被自己的想法吓到,片刻慌乱后又是极致的理智冷静,顾不得内力还未恢复,起手运功,轻点脚尖踩着不俗的轻功飞过去。
师父,你还是来了啊……
察觉到任辛的意图,李同光闪过片刻苦涩的笑,像是在自嘲,紧接着眼神一戾,见不得光的想法在心底黑色的土壤上,生根发芽。
李同光噙着冰冷的浅笑,硬生生地迎上宁远舟的剑尖,速度太快了,宁远舟根本来不及收回出击全部的力道。
这样师父是不是就只会心疼他了···
“噗嗤”一声,血肉飞溅,利器刺破皮肉的声音,喷薄而出的热血,在胸口染成一大片血花,伤口不算浅,李同光刻意避开了命门,只是看起来比较恐怖,并无性命之忧。
李同光俊颜瞬间煞白,咳出一口鲜血,就要脱力倒在地上,恰巧被飞来的任辛接住,搂在怀中。
“李同光,那些年我的教导都教到狗肚子里了,遇到危险你都不知道躲的吗?”
任辛话语间不依不饶,看似痛批,实则关切,就连她自己都没她发现,她捂在李同光涌血胸膛的手,在微微颤抖。
“师父···”李同光虚弱无力地靠在任辛怀里,挂在唇角,抿紧薄唇,给人以脆弱的病态之感。
“说不出话,就先别说话,这些年半点没有长进,出去别说你是我的徒弟。”
任辛封住李同光几处大穴。
师父凶我,师父吼我,师父在关心我,师父在乎我,师父心里有我,师父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