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真是鲜少能这么乖巧地和平共处。
就像鹌鹑一样呆得不行。
司夜寒就像暗夜里的王者一样睥睨众生,他站在面前,一米九几的身材直接身高碾压,在气势上就弱了一截的两人更是头都不敢抬。
“今天,女德班正式开班。”
带领的带课老师在面前侃侃而谈,温沂软和时晚初两人身高在同龄人里算是佼佼者,排队自然是排在了后面,还以为司夜寒是带课老师。
结果却是管制她们的执行官。
哇,这身份,要是扑倒了,在自己风流史上画上一笔拿出来能吹一辈子。
“嗨,没想到啊,竟然还有能让你乖乖服软的人,你不是说还没出生吗?”时晚初这人欠揍,哪壶不开提哪壶。
想当年,两人一起这么憋屈的时候还是上学时候,爬墙进来的时晚初刚好撞上要爬墙出去的温沂软。
结果两人当场被抓包,被一通训斥之后直接领了家长。
温沂软当时还呛了她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哼,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还不是被逮到了?”
温沂软都懒得和她计较,“能让温沂软乖乖服软的人还没出生呢!”
她胆子确实大,正巧当时的学生会长是她在谈的男朋友,怼了两句之后光明正大地跑了。
后来,全校都传开了温沂软的丰功伟绩。
校长被气得不行,在场上当众批评了她三四回。
温沂软皮笑肉不笑,“你也好不到哪去,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何必赶尽杀绝呢?”
这守卫森严得,温沂软估摸着完不成这破女德功课是不能好好地走出去了。
她的声音不算很大,只有两个人能听得到。
司夜寒冷着脸,“第三排第二位女生,站出来!”
被点名的时晚初:“……”她才说一句话。
“站出来!”
声音冷冽地像淬了冰渣子。
连温沂软都吓到了。
时晚初瞥了一眼温沂软,乖乖地站出来,温沂软还来不及幸灾乐祸,就听到自己也挨叫出来了。
“我?”看到男人一副不然呢的表情,撇撇嘴,站了出来。
学生没几个,但是管教人的制服小baby倒是不少,一个个帅的人神共愤。
随便抱一个回去都要乐呵上好多天。
温沂软站出来,全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
时晚初长得是清纯校花型的。
而温沂软是那种纯中带欲的妖艳型,看起来又温温柔柔的,惹人怜惜。
他挺直着全身,侧脸冰冷到不行,“在下面嘀咕什么?有什么是不能放在台面上说的?”
哦豁,她们说的那么小声都被听到了,可见司夜寒的听力有多好。
时晚初低头着,秉着少说话少犯错的原则等待一顿训后熬过这三个月。
可温沂软是个不怕死的。
“真要说出来?”
时晚初大写服字。
温沂软是不认识眼前这位主,可她认识啊。
耀都首席执行官,大大小小的安全体系都由他全权负责。
虽然她渣,可她是渣得明明白白的。
有的人能渣,有的人可不能轻易动手。
司夜寒笑了,笑得不达眼底,“说。刚才说了什么,现在一五一十再说一遍。”
温沂软再三确认,“我真的说了喔?”
“我说了可不能罚我!是你让说的!”
“可以。”司夜寒点头。
他只是想让温沂软难堪一下,仅此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时晚初总觉得从温沂软狗牙里吐不出象牙,果然!
“就是讨论点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温沂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努力憋笑,“就是说……像长官这样宽腰窄臀的老baby身娇体软易推倒……会不会第二天下不了床……”
毕竟,看着就已经走不动路了。
“咳咳……”时晚初被自己口水呛到。
她们刚才说的不是这些好吧?
果然啊,不愧是温沂软。
人群里发出一阵明显的憋笑,连司夜寒的手下都忍不住憋笑,憋得脸都红了。
司夜寒冷了脸,他听力可好着呢,刚才她俩是不是说这些他心里一清二楚的。
当着他的面还敢耍花招,温沂软的胆子是真的大。
“哼,难怪要上女德班,像这样放dang的性子跑出去,只怕是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温沂软无所谓他的内涵,耸了耸肩,“长官这么厉害的嘛,牙齿这么好?”
时晚初:……6啊。
司夜寒被气笑了,雾霾蓝的发顶矮下来,“油腔滑调。”
结果可想而知,时晚初被罚跑十圈,温沂软自然更多一点,二十圈。
跑完下来,时晚初已经累得不行,温沂软更是累得虚脱了,她躺在塑胶跑道上,望着湛蓝的天空,突然投下来一道黑影子。
司夜寒冷冷看着她,“知错没?”
知错?
这辈子让她屈服的人还没出生好吗!
温沂软咬牙切齿,“人家腰疼~”
意有所指。
司夜寒的笑僵在脸上,他直起身子,招手让人过来。
“再跑十圈,跑不动就拖着她跑!”不长记性。
“这……”连寒衣都看不下去了,小姑娘娇滴滴的,哪里能和他们这些大老汉一样皮糙肉厚的,说跑就跑。
“老大,要不然咱先歇歇?”
“是啊是啊!”
司夜寒脸更黑了,“你们想叛变?”
这和叛变攀不上,就是少一根筋唉,难怪到现在身边连个母的都看不到。
一点怜香惜玉都不懂。
温沂软双腿都在打颤了。
脸色更是苍白得不行。
再跑十圈她整个人得废。
远远的,就看到一道身影从阳光下压过来,温沂软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激动。
突然娇气起来,连声叫苦,态度转变得她爹都不认识。
司夜寒:“?”
时晚初:“?”
“软软!”略带心疼的声音由远及近,温沂软差点要咬帕子哭了。
她的好哥哥啊。
来得太及时了。
温剑州将她扶起来,心疼全浮在脸上,“怎么会弄成这样子?”
这可是个逃脱的好机会。
温沂软刚才还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突然就像邻家被欺负的小妹妹,哭得梨花带雨,饶是司夜寒都被狠狠震惊了一把。
“我……”要说不说的样子,真的是委屈到了极点,大概又是碍于司夜寒在场,不敢声张。
“软软别怕,谁欺负你哥哥替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