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关系滥情吗?是否充斥其他人身影?其实并没有。
刘耀文只是不愿承认,不愿承认他被一个坏女人泡了一次又一次、甩了一回又一回;
可当他真一见到曲吻荔那双比刘耀文曾从美国跟随相关团队、路过加拿大至墨西哥,才眼见为实百万蝴蝶漫天飞舞的美学盛况,还要难忘、绚烂的双眼睛——
他还是忘了一切,情非得已的凑到可爱女人的身边,变成她最喜欢的、能逗乐她的,小狗;甘愿成为没被她当成人看的物种或类型,任由曲吻荔肆意玩弄自己及摆布。
他爱她。
刘耀文怎么能不爱她。
爱曲吻荔这件事,违背道德、违背病症,直到他死,他也依旧爱她。
男人曾顶着病症上头,想过一出又一出不切实际的盛大的 逃亡。
他想,如果对方一旦和他提一嘴、仅仅是提一嘴,哪怕是开玩笑的语气,命他抛弃一切:家境、钱财、兄弟、名利,身无分文,用亿万人的爱只换取她一个小姑娘的爱,远走高飞,私奔到了无人烟的地方。
刘耀文也是愿意的。
思及此,他不禁从嘴角泄出抹苦笑。
他说他愿意,吻荔,你听见了吗?
不过他想,要给他几分钟——用来收拾行李;还要订完票一起跪在床边看它出票。
最后,再写封信,为失去联系一事,向家人表明自己没有被绑架,即使有,亦是他心甘愿;说他从今往后用漂流瓶和他们取得联系,想到这,刘耀文觉他头疼都好了很多。
叫他们不要牵挂他,因为他啊 和自己这辈子唯一、最爱的可爱女人待在一起,白头偕老。
他们拜过天地,见过众生。可真回头一看,哦,原来我的身前是神佛,你的背后是坟墓。
刘耀文为了她,第一次亲自前来求神拜佛。
从前,那么多怀揣着满怀溢出来的爱,前仆后继的奔向他,刘耀文都不稀得要。
直到那天,命运找到了他,他想跪下来求命运垂怜她,哪怕代价是掏空他,却发现 比膝盖和香灰 更早落地的,是他的眼泪。
爱恨此消彼长,回望半生,他的情丝吐尽,灰飞烟灭在天地中央。
这回再没有人笑眯眯的眼波流转,对他说:
“刘黛玉,不是我可爱,是你早爱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