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的那一年,抓住那只蝉,以为能抓住夏天。
十七岁的那年,吻过她的脸,就以为和她能永远。
身处纽约市中心一公寓楼,对面是黑金内透的政府部门;合上书籍,被痛苦扭曲的脸依旧俊美,刘耀文不禁将思绪与眼光放远。
——他亦属实没有想到,会自那以后同曲吻荔再相逢。
…
二五年NYU的冬假,趁着终于有机会得以告别因女人便哭天抹泪、愈发疯魔的成为妒夫的兄弟,刘耀文当机立断踏上飞往云南的班机,懒得听对方再磨叽。
反正严浩翔是不论一溜哥们掏心窝子劝几百次,也依旧闻缇妮那边儿一有风吹草动,略施小技,便又屁颠屁颠、不要脸的上赶子等下次踹。
他们都多余理会小情侣间,双方愿打愿挨的情趣。
无他有因,他高昂又私藏的美酒都快被他一人全喝完。
可就是这般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刘耀文谁成想,好不容易逃离了原生兄弟,转头便碰见了贺峻霖,及与他同行、比自己先一步遇上的曲吻荔!
三位各领域共顶半边天的优秀、不可遇人才,竟这般毫无征兆的在云南偶遇。
刘耀文一开始,还没想起来——这俩压根边儿都搭不上的人怎么会熟识。
直到在贺峻霖诧异、曲吻荔趣味的目光下,男人这才后知后觉,他刚才是怎样自然的以他身阻挡二人完全,落座他俩中间。
就连刘耀文本人也不清楚他刚是怎么了。他只知道,看曲吻荔同贺峻霖谈笑风生,他心里就不舒服。
等后来于局散、回家路上,刘耀文才慢悠悠想起来,贺峻霖曾与远隔重洋的自己,于社交平台上提过一嘴,他当时在访谈到曲吻荔时心情是怎么的激动。
他更不爽了。
秋天和冬天,空气脆而甜润,像夹心饼干。
无数颗风的心,在他们相爱的寂静里跳动。
"You’re a long - way from home."
"Babe,this is America."
——够了!
刘耀文曾制止过自己,不要去回味那晚他被动、她主导,两者意乱情迷的初夜。
只是这对他这个本就控制不好情绪的人来说,实在太难了。
要刘耀文不去想她,这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男人的灵魂、身体,七情六欲;仿佛经历那一夜后暗地里不为人知的换了主。从此只认曲吻荔凌驾他之上,成为这具身体的支配者、成为他的 主人。
刘耀文敢保证,他的前半生所活 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他甚至还清纯可笑到羞愧难当,自欺欺人。认为他只是作为雏,事后没得到她的亲吻与安抚,倒反天罡;还违背道德的听从严浩翔这狗友的意见,找上了其他女人。
最后无一例外,刘耀文只和人见了面就跑进布置主题为暧昧的浴室,俯身呕吐,将其打破。
惹得因背影照而来的女人纷纷因他又抱怨离去。
听严浩翔被闻缇妮拎着耳朵、命他向他道歉后,他头撂在枕上,半颓着臂搭膝,听他俩隔着电话在那头骂了不一阵后,就腻歪,又下地吐了会儿。这才没等理睬而事先挂断。怪恶心人的。
日光在男人眼底铺设,染成浅、透色的琥珀。
"Love is a dog from hell."
情非得已。又一只动物被爱冲昏了头脑。
刘耀文发誓,他绝不变成严浩翔那样一离闻缇妮半米就要死要活的男人。
他还有学业待他完成,后回国还要多跑外务,出专辑与一直支持、等待他的粉丝;他不能辜负亿万少女的爱。
理智告诉他要这样。
他努力不去看她,就好像她是太阳。但是太阳并非需要去看。
爱几乎是无法形容的,他全都试过了,刘耀文就最喜欢曲吻荔。爱必须活出来。他似乎现在就离不开她了。
苍天佩奇,糖醋白雪公主,红烧狮子头炒米老鼠。
到底该怎么办。
就连他的主治医生原话意也是让他找上曲吻荔,通过她以此完成戒断。
刘耀文想钻到坟墓里和死人睡觉。
可他一闭上眼睛,浮现他脑海的就是曲吻荔那晚着白色连衣裙,明明该遮住的全然被遮挡,刘耀文也清晰认知自小进公司的他从小见形形色色的女人所规划的理想型是怎样,这全被她打乱。
刘耀文只觉得她漂亮。
理想型什么的,他早已将其丢扔在脑后,任凭他怎么努力也回想不起来。
要命。
想死。
她的胳膊很细,刘耀文不敢用力;却发现她有着不发力即看不出来的、不明显的肌肉。腰亦是。刘耀文从一见这个醉鬼,便心生一个怀疑,他也确实试验了、做了。
女人的哭声呜咽起来像小猫。他从未养过猫。
她是第一只。
第一只仅是呼吸、便夺走他全部注意力,好生惹他心怜的小猫。
曲吻荔打破了刘耀文的常规,他不知道如何去表达这种感觉。也许医生说得是正确的:找上不告而别的她。找到她。和小猫不分昼夜的整天黏在一起,吃喝玩闹、嘻哈打笑,做什么都要在一起。
呃。他的意思是戒断。
刘耀文指的是:找到曲吻荔后,凭借她让他完成良好的、无副作用的脱离,戒断。
——但她那晚身上好香。
让他忍不住想往上靠。
Damn it.偏在这时,灵感源源不断。
这简直,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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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roiice时间线和《情难自控》同频,Solvbris01发生在Nikki被Yan二闹别扭,伦敦之际。想吃这条线的,可以进主页自行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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