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水落石出

会面结束后，她在国王的宴席上用粗糙的中国话找借口与老画师单独交谈起来

「Umm,hello,逆好。刚刚宰国王面前康到中国的商品，我觉得非常精美，想和你交谈一下中国的艺术」

老画师眯起眼，看见爱丽丝的金发和深邃的蓝色眼眸，却瞪大了眼睛。他摸着胡子大笑起来

「我知道你是谁，你父亲是金斯利。我想你一定有什么疑惑没有解开」

爱丽丝对老画师一眼识破自己找他的目的有些震惊，她握紧手里被体温捂暖的怀表，紧张地问道

「您怎么知道我父亲是Kingsleigh？」

「老交情了，想必你就是他女儿爱丽丝了？他也去世很多年啦，最后一次见面就是我送他那幅画的时候了」

「关于那幅画，您知道些神魔？」

「当年你父亲和你一样，是一名商人，他的商队来中国贸易。而我是我师傅的徒弟，师傅当时已经是御用画师了，他膝下无子，一日出宫撞见了因为要饭被打得要断气的我，他救下我，收我做学徒。一段时间以后，师傅说我天赋异禀，便向当时的皇帝申请让我去做他的学徒，只能由我来继承御画师。

后来皇帝接见了你的父亲，为了回礼，师傅让我在皇帝面前画一你父亲的幅人物像。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在皇帝面前画画，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外国人。我紧张得把颜料甩到了你父亲的西装上，不巧也被皇帝看见，皇帝想要立马把我斩首，却被你父亲一番巧妙的语言劝住了。会面结束，我找到你父亲以表谢意。那时你父亲与我年龄相仿，即便他的中文和你一样拗口，我们也在后庭成了兄弟。我们志趣相投，他跟我说起你的出生，我与他说起我的来历。

在你父亲离开中国前我送给他一幅英国山水画当作谢礼，我们直到他去世一直都有往来信件。有一天我在他的信里读到，他经过一片气候异常的海域后我送给他挂在船上的山水画就有了异变，好像里面的山水会动，阴晴也会变。那天起，我也发现我一直用的颜料就被我打翻了了，那真是画外国风光最好的颜料了。

你父亲的信里一直都有你的成长。你父亲的恩情，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世界上再难寻觅的眼眸我永远会记得。」

「所以您踩能一眼认出窝……」

「还有这口中国话呢」

「那wonderland和hatter都是您画里真实存在的……」

「wonder……什么？你还真是和金斯利一样爱说胡话呢？」

「先生，我小时候常常做同一个梦，我梦见有一个地方叫wonderland，我最好的朋友都在那……」

「高脚帽男孩……」

「您认识？」

「那是我十年前突然觉得必须画下来的东西。想必那就是你的朋友了」

「还有这块表，那正是他送给我的」

爱丽丝拿出走向单位数的怀表给老画师看，老画师惊奇地发现这正和自己十年前想画下的人物画里两个人的表一模一样。一只乌鸦和一只白鸽停在帽店门前，疯帽子的活停不下来，只是瞥一眼两只奇怪的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