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咸来问询

「殿下，这不动的指针是怎么一回事？还有皇历在看完就烧毁了，也没有了下文」

「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

爱丽丝在船长室里研究那幅画着仙境的中国画，正巧怀表里传来疯帽子一连串的问题。她正说点什么，又想起疯帽子整天都在说一连串的问题，于是对他说起别的事情

「疯帽子，你今天去找白皇后了吗？」

「是的，亲爱的。她说我们只能从怀表里听见彼此的声音」

「那关于皇历的下文呢？」

「她……她什么也没说了。没什么，亲爱的」

疯帽子支支吾吾的，爱丽丝正好用放大镜看见水墨画里奇怪的流水纹路，画上的树全是枯枝败叶，瀑布只画了一半。似乎这幅画还有要接起来的另一半

「疯帽子，我又有发现了。这画果然不简单」

皇宫里，海密士正和国王商讨中英贸易事宜，这次中国大使将要与伦敦贸易中国水墨画和中国丝绸。国王先前闻讯爱丽丝的商船这些年来周游世界，为伦敦的出口贸易做出重大贡献，在中国也会见过慈禧太后。他认为爱丽丝最有经验，正好最近才回来，于是国王托付海密士邀请爱丽丝她来会见中国大使。海密士咬着牙答应了国王，心中万分妒忌，他派人给爱丽丝送信，正研究画的爱丽丝收到通知，既激动又兴奋，马上就答应了下来：接见中国大使说不定可以从中了解到一些关于这幅画的什么事情！她对着表阐述了一遍要去接见中国大使的事情和自己的打算，对面传来衷心祝愿，此时她怀表指针慢慢指向了数字十一。

爱丽丝离开后，帽子店的顾客比往常多了不少，疯帽子只能去店里帮忙了，他向爱丽丝解释了一番便开始忙碌的经营帽店。而爱丽丝接到了就要接见中国大使的消息，她也向疯帽子报告自己接下来几天的行程。

「祝你好运，亲爱的！」

「祝你好运，疯帽子！」

几天后在皇宫里，中国大使带着老画师和随从为皇室送来了布匹、画和几个神秘的银盒。爱丽丝在国王和皇后身边接见了中国大使，她看见神秘的银盒，联想起白皇后给她的烧毁的皇历。中国大使在国王和皇后面前先展示了布匹，布匹透彻明亮，白色、金色布匹最受国王喜爱。接着大使展示了银盒，这是几只欧式风格的银盒，里面分别有饰品和器具。其中有一只盒子不论是锁扣还是外观都和白皇后送给爱丽丝的一模一样，盒子里竟装着一只金壶。

惊讶之余，大使铺开了画卷，中国大使说明这是御用画师所绘的特地赠送给英国国王的英国山水画和英国人物像。有一幅画十分独特，画上画着两位英国人，是一位身着船长服少女和一位戴着奇异高帽的男士，他们分别拿着一个相同的怀表，身后是富丽堂皇的银色宫殿，脚下分别是一只白兔和一只灰兔，他们之间有一片似有似无的隔墙。这幅画一展出来就吸引了爱丽丝的注意，不论是画风还是人物，都让她觉得异常熟悉。国王对此次商贸十分满意，回赠了中国大使几只英国短毛猫和一船英国红茶。爱丽丝却发现，这位老画师所佩戴的香囊上有仙境里的红皇后玫瑰花的图案。

这个老画师绝对不简单，怀表的指数在不断减少，疯帽子装作若无其事，爱丽丝则丝毫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