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

裴长清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第二日起来时先生已经去了往生堂一趟回来了。

该说不说，不愧是有神明的奇幻世界，裴长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钟离敲了敲门：“醒了吗？”

裴长清对照着镜子给自己解绷带，闻言微微仰头，看向门处：“先生请进。”

钟离提着食盒进来，放在一边的桌子上，走至他跟前，顺手从他手里拿过解了一半的绷带，低语：“还疼吗？”

裴长清看着镜子，身体有些僵硬，还是笑：“已经没事了，先生的药很好用。”

将绷带放下，先生捏起他的下巴，食指摩挲着那道勒痕：“还是要安养些时日的。”

裴长清微愣，接着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脑袋，将下巴从钟离手里挪出来，耳朵泛红：“帝君……”

尽管已经卸下神装，钟离还是下意识答：“怎的了？”

裴长清抿唇：“太亲近了。”

钟离失笑，替他擦着药：“害羞了？这有什么。”

裴长清眼神微变，语气不自觉变得有些失落：“帝君还把我当做孩子。”

钟离一愣，笑道：“你可不就是个孩子么。”

裴长清错开眼睛，闷声“哦”了一句。

“对了。”钟离放下药膏，拿起纱布为他包扎：“愚人众今日清晨找过你。”

裴长清有些惊讶：“［博士］么？”

拾起一边的剪刀，仔细裁剪着纱布，钟离应道：“千里迢迢把人喊来却失约，确实引人不悦。”

裴长清想到什么：“帝君，契约之神，放纵我毁约？”

钟离擦拭干净手，戴上手套：“我如今只是一介闲人罢了。”

“但约定还是要完成的。”

裴长清抬眸：“先生同意了？”

钟离弹了弹他的额头：“想的挺漂亮。”

裴长清有些好奇，却听钟离叹道：“当日是我过于鲁莽了，不若看看他到底如何实验再做决定。”

裴长清捂着脖子，皱眉沉思：“说是回来保养，结果还添了一处伤。”

钟离安抚着他，征求他的意见：“要先养好伤么？”

裴长清摇了摇头，笑：“还是不了，总归现下也不会影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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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清难得穿了一件高领天青色长衫，内衬的白色底衣沾染上泥水，裴长清皱眉：“我以为愚人众二席的实验室会很干净。”

博士咧嘴笑了笑，开启实验室大门：“实验室里很干净。”

裴长清磨牙，皮笑肉不笑：“谁会知晓您将实验室弄到荒郊野外。”

博士似乎很惊讶：“你是觉着化学实验室，还是愚人众这种研究危险物品的化学实验室会建在璃月港内吗？”

裴长清沉思：“是我言错。”

博士摆摆手，已经隐隐有些不耐了：“先做个体检罢。”

实验室里的确很干净，裴长清看着里面奇奇怪怪的仪器，有些新奇。

“对了。”

裴长清：“你有兴趣研究更高层次的非人非神生物吗？”

博士调试着仪器，手上动作不停，却是来了兴趣：“你是说星空？”

裴长清耸肩：“目前并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