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本源

白月玖看着姬夜疑惑的表情，毫不犹豫一刀刺了上去，直抵心脏。

规则意识凝聚出来的人形是不会有心的，那你只不过是核心聚集体。刀上附着白月玖的力量，一击下去，碎了个彻底。

姬夜有些眷恋的看着她，逐渐消散在虚空中。

白月玖表情平静，淡定的站在原地看着，没有人说话。

在快要消失的最后一刻，白月玖忽然将空间封闭，让那核心力量强行聚拢，果断的输送自己的本源之力。

在姬夜将要完全消散的最后一刻，天地规则默认他已经死去，不再关注束缚他。

他是天道意识，可天道原本就是无情的，一切据规则行动。

规则既约束别人，又束缚自己。

“咳咳。”白月玖猛地咳出一口血来，这具象化的身体快撑不住了。

但她还是强撑着，硬生生将本源之力分出去一半，为姬夜重塑意识肉身。

完成之后，白月玖颓然地跌坐下来，怀里抱着昏迷的姬夜。缓了一会儿后，她扶着姬夜站起身，随意的抹掉嘴角的血迹，动用残存的力量去向混沌深处。

他们现在同归混沌，在本源之地疗养会更好。

至于那些将生命连结在姬夜身上的神明，在规则认为他已经消散的那一刻，祂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进入轮回，并且还得面对一些来自规则的愤怒惩罚。

事情结束的很迅速果断，导致很多种族都还没反应过来，依旧沉浸在混乱之中。

或许他们已经知晓事情的结果，只不过是想借着此次事件继续狂欢，在这个混乱的大陆上重塑自己的时代。

……

“好啊，”白月玖突然露出一抹笑，说得随意，“那把契约解了吧。”

“不行！”姬夜瞬间收起嬉闹的样子果断拒绝，“除了这个，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是么。”白月玖笑容冰冷，“为什么非要重回规则。”

姬夜沉默了一下，道：“我只是不想再受它的约束。”

说着抬头，坚定地看着白月玖，“也不想再让你受伤。”或者将自己弄伤。

白月玖听着他的解释，思绪跑偏。

自己不想受自己的约束，听着怎么就这么奇怪呢？

姬夜一看她就知道在想什么，无奈道：“九九，原谅我嘛。”

白月玖回神看他，“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没有下次。”姬夜肯定地承诺，“以后我都听你的。”

……

姬夜在裂缝里养伤十年，只不过因为是这里不受规则控制。就像是一段程序里的漏洞，出现了空子可钻。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事情，姬夜的本源已经归于混沌，想要再凭借当初被重塑时的那一点微薄的规则之力掌控规则，几乎可以说是没可能的事。

规则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姬夜偏偏做到了，但也是九死一生。

在成功之后又回到了最初的这个漏洞疗养，也在这里开始发展自己的原始规则。

裂缝与外界的时间流速是不同的，快了将近十倍。

姬夜以核心不稳需要回混沌之地疗养的借口瞒了白月玖进近两年，终究是没瞒过去被发现了。

感受着契约里传来的阵阵寒意，姬夜决定再躲一躲让对方先冷静冷静再说。

于是便也有了现在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