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急干什么……”程海撇了撇嘴，向吴言抱怨道，“医治不在那么一时半会吧……”
“早点回到皇宫打消他们疑虑。”吴言继续健步如飞地在前面带路，面无表情。
“……你肿着个脖子反倒更可疑……”程海轻声说，他努力想让吴言听不到，但吴言这个一到关键时刻就变成顺风耳的特异青年还是捕捉到了这一句，瞬间他就来火了。
“没有你我依旧是两点一线的生活，有了你也是一样，或者说你让我的人身多了一次临近死亡的终结，不是吗。”吴言听了下来，眼中充满了幽怨，看的程海不觉心中一慌。
“好啦好啦为了道歉在我走之前你的酒全有我来请可以嘛……”
“我不差钱。”吴言又一次让程海无语，他属于那种喜欢把天聊死的人，“你对我最大的回报就是在这个鬼玉佩破天荒显灵之前不再见面。”
看起来……吴言好像很讨厌他……
程海心里不住嘀咕，本来是吴言他自己太弱鸡了啊，他虽然下的杀手但是只要稍微练过就能反应过来，就算和他不能能过两手，但是在他清醒之前自保也不是什么难事。
估计在反思自己的不足吧。
程海自信地想，男人决斗失败总会有那种难以言说的挫败感，他以前的多次战败和胜利来看，吴言就好像有当年挫败者的影子。
“想什么呢？前面就到了。”吴言指指某街道处的诊所，牌子是有绿悠悠的蕾丝花边简单着装的，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洋娃娃商店。
“我没有拿钱所以你来付。”
吴言说的极其理直气壮，程海伤天害理，关他什么事，伤了人就要赔偿，没再多讹他一笔算善良的了，尽管多讹他一笔对自己也没有任何好处。
很简单的事理。
推开白漆刷的极其匀称而没有任何污渍的大门，里面有个穿着精练，梳着丸子头的女性端着一杯咖啡坐在一个木凳上，看到两个人后大声道:
“两位先生有预约吗。”
“没有。”吴言答到，没料想这个诊所生意相当不错，这么早里面的长凳就已经坐满预约的客人了。
“比起皇宫的肯定差劲。”程海弱弱地道。
“皇宫里的医生才是最不值得信任的医生。”吴言暼了一眼程海，的确，在王室内乱的动荡时期，皇子看个感冒都不敢用皇室医生的药，深怕给自己吃到西天去了。
再者他这样回到皇宫肯定会引起怀疑，不看看病以防万一也不是办法。
所以这已经是最优选了。
吴言和程海乖乖地在顶着丸子头，脸拍的和粉笔擦一样的女士跟前预约了号码，拿着那张随意看可以造假的号码纸，向程海道:
“算了下午再来，今天早上的号已经排满了，有许多客人知道自己是下午的号码便直接回去劳作了。”
吴言甩甩手中的票码，“走吧，回酒馆。”
“……”
有这种情况也是料想到的，毕竟要求是好点的，对于皇子不敢怠慢的酒吧老板自然是选了最好的。
——
“欢迎光……原来是二位。”老板马上堆起笑脸，他可不敢招惹这两位财大气粗的老爷，“请坐请坐，为了赔罪我免费给阿海店里最好的烈酒。”
“至于……王子殿……”
“叫我吴言。”
“是……吴言殿……”
“听不懂人话？吴言——或者他是阿海叫我阿言。”仿佛又是确定一样他嗯了一声“对，阿言。”
真是个奇怪的皇子。
“阿言……这样叫应该没问题了吧……”老板赔笑道，“您的子民，李深。”之所以叫“深巷小李酒馆”，看来是出自于他的名字了。
“您们体验过医生的治疗手法了吗？”
李深取了个高脚杯，在里面放了一块冰，里面倒了满满一杯龙舌兰。
“没有，我们的号排到了下午。”吴言摇摇头“不知道能不能换号。”
李深给吴言倒了一杯冰柳橙汁，推给吴言。
“请你的。”
“谢谢。”
吴言结果柳橙汁，一口干了半杯“比在皇宫里的好喝，很冰。”
李深笑了起来“那是当然，这柳橙汁我可是在低温的地窖里贮藏发酵过的，口感不错吧。”
“很不错，有股奶香味，应该是加了奶油。”
李深微笑着点点头，像程海微微提了一下头:“你的，最爱的龙舌兰。好酒不能浪费，发什么呆呢。”
“……没什么，你说的那个医生是什么治疗手法？”程海思索了一会，地方不大的诊所，若不是医生技巧高超，是不会有那么多客人来预约看病的。
“有点难说……我从成年开始就基本没生过病了所以那里也不常去，我常常听店里的客人说起，所以也就告诉你们那个地方。”李深摸了摸下巴。
“可能是主治医生比较怪的问题吧……客人都不愿提及治疗时的情景。”
看来只有自己亲身尝试才能知道那位医生的高明之处了。
“据我所知，那个医生好像一般只收男性，其他的收取量都很少，至于那些被治疗过的男性对于治疗的细节都说不想给外人说。”
“……难不成是个变态？”程海皱眉，如果真的是变态，他一拳就可以让变态脑浆外流，如果是吴言，不知道变态会对他做什么。
“……”
“无所谓，要是我出了什么事杀你就可以了。”吴言还是那样的无所谓，对李深说。
歪……应该杀的是你旁边的那位和变态吧……不对，为什么直接认定医生是变态呢。
“……总之二位不要把我牵扯的太深才对，相较于臣这条贱命，给王子您……”
“行了行了……现在的人为活命都巧舌如簧……我杀不了你也没能力杀你……”吴言露出难得的笑容，不过是带着戏谑的苦笑“没有实权空有其表，也许在哪一天会灰飞烟灭呢。”
直觉告诉李深，吴言是个好人，虽然有时候开些不着边际的玩笑。
“我饿了，程海。”吴言避过李深，叫出程海的名字，毕竟让他像李深一样去叫“阿海”什么肉麻的话，吴言个人是非常非常拒绝的。
程海瞅瞅吴言无辜的大眼睛，不知道哪里的冲动一拍桌子:“今天吴言想吃什么我都请!”框框一声响，把擦杯子的李深确实吓了一跳。
“……您没事吧？王子殿下没把您头夹昏吧。”
呵呵，他没把我头夹爆就是我福大了。
吴言无语。
程海当时看着吴言深邃的眼神，就感觉好像哪里欠他一样，感觉这个世界就应该围着吴言转。
好神奇的感觉。
吴言从李深手里接过菜单，反到最贵的精品菜页，调了些清淡的小菜诸如荷兰豆和土豆泥。毕竟他讹程海没有任何意义，把这家店的菜买光了都不会影响到程海游民生活半分。
李深赶忙拿着菜单跑向后厨去了。
两个财神爷不好养喽……养不好小命就没喽……李深当时甚至有些欲哭无泪，本以为傍上两个大款收益能突飞猛进，但是供着一个王子和一个异国他乡陌生势力真的是刀尖上跳舞。
也许知晓程海是B国皇位竞争人后李深就不想刀尖上跳舞而是直接拿到刀捅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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