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咒

　“这便是老夫要送给二位的礼物了。”老者笑道，金色的玉熠熠生辉，像蛊惑一样勾起人心底的欲望，程海没忍住轻轻摸了摸玉石，平滑而温和，却好像没有雕琢过的璞玉一样　，若抛弃老者所说的玉石的功能，就是这种质地材料也能当个镇国之宝，这若是被他拿回B国……

　　也不过是讨好他父亲的一个微不足道的事情罢了。程海想，他自从遇见吴言，才发现自己也是多么追求像吴言一样随心所欲。

　 既然作为一个漂流者，拿这种东西只能徒增烦恼，程海便大方地道:“给你吧，反正我福大命大不需要这种玩意，留给你以防有一天喝酒猝死吧。”

　　“……”吴言沉默，反过来向老者道:“这块玉你要多少钱。”

　　老者摆摆手，笑道:“哎哎……不要钱不要钱，命定的事情是不能用金钱衡量的……”

　　“不明出处的东西也不能乱碰。”吴言正色，尽管他也很喜欢那块玉，为数不多，这世间能让他有欲望的事物。

　　“……上个世纪的玉石了……”老者叹了口气，“正是那生灵涂炭各国混战的时期……这是块金玉，也是块血玉。”

　　“血玉？”

　　史书上从未记载过这种东西，老师也未曾讲这种东西给程海，他总是教导程海要不能为表面的奢靡富贵所迷惑，金玉银器也自然很少给程海提及。

　　“染指高贵的血，并由他们……”老者顿了顿，又笑了起来，变回以前那位似仙似神的样子，袖袍一挥，两个人的眼神便迷离了起来。

　　“你们愿意为血玉留下自己的契约吗。”

　　“愿……意。”

　　两个人异口同声，他们直勾勾地看着前方，迷离飘忽的眼中映射不出什么。

　　老者笑笑，“这是看来你们心底的答案。”老者不过是将他们心底对于玉石最强的欲望放大了许倍，自然对于契约什么的两人也没有过多考虑。

　　反正当时感觉自己都快无法思考，很……快乐。

　　契约也无所谓，保命而已，谁先死谁先用，要是程海回到B国玉石来不及传递也可以用老者口中所说的巨大能量来扭转，他们是不会透析时间，但玉石不一定。

　　风凌厉了起来，割破了两人的手掌，载起几颗红豆大小的两人的血滴，悄悄地，慢慢地将血液放在了那块玉石上，玉石瞬间金光大作，吴言和程海也在金光中失去听觉只觉阵阵耳鸣，手上的伤口遇见金光后也快速地愈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老者满意地看着眼前二人呆滞的样子。

　　“&!/%;%+/;%=﹉+…;”

　　吴言不知道老者在他面前说了什么，就是觉得阵阵头疼，老者好像是带着微笑戏谑似的给他讲了几句话。

　　好像看到了再见的嘴型。

　　金光淡淡褪去，充斥整个庭院的变成了阳光，两层的小木屋变成了只有一层的小草堂，而另一栋楼却直接消失了，变成了一口好像许久没人光照过的水井。

　　“吴言…吴言…醒醒!”

　　“醒醒!”

　　吴言瞬间惊醒，“我…是怎么了…头好痛……”

　　那个老者预料到他们会用到这项能力了吗……或是吴言自己找到了活着的意义和目标，带着希望复活了自己，或是程海争夺到了王位在人名的爱戴下振起仁政，心愿未完选择了复活？

　　无论怎么解释都行的通，不过是一次复生的机会，也不会有人想着早点死了用掉这项能力。

　　两人依稀的记着他们的手掌被割破的事情，可现如今，那位老者连楼阁都没留下，只留下了他们本来的目的——水。

　　吴言靠着许久没人用过的水井和木桶打了些水，畅快地喝了一番。

　　“我觉得只有我这种野人一样的王子才会这么这么粗鲁地喝水了。”吴言喝完破碗中的井水，礼貌地问程海道：“喝吗。”

　 “算了……”日头已经不在似晌午一样炎热，太阳渐渐沉下去，况且好像他们的口渴都和计划好了一样，巧的那么离谱，那么理所当然。

　　“这么一出闹下来…那这枚玉佩到底归谁呢…”程海看向吴言，那枚玉佩的盒子还完好放在那里，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我想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了，你拿比我拿更有用。”吴言没再看玉佩，放血的事情已经隐隐约约在记忆里模糊了，“我是这个国家的正统颓废皇子，一般来说没有什么危险，而你是敌国出逃的皇子，虽然有点理智的人都不会去谋你性命，但是还是有遇到极端派刺客的可能性，你回国后…”

　　“王子殿下你说到我的事情好像话变多了呢。”程海戏谑，面前这位皇子只要是他稍微一【调戏】就面红耳赤羞滴滴的像多娇花一样。

　　果然，吴言看向别处，摸了摸通红的耳朵。吴言打算接上话继续说，却被程海按住了肩膀，程海将玉佩盒子中一旁的银链套上玉佩，挂到敌国王子的胸前。

　　“王子殿下，请您记住，在A国的国土里，我不是什么皇子，是您的一位臣民，我暂且是不会回到B国的，在此之前这枚玉佩就先留给你，等我走的时候你再给我去争夺皇位也不迟。”

　　吴言被程海的故作正经给笑到了，他微微勾起嘴角：“我的臣民？我无心称王。”

　　“你有能力称王，这个是认真的。”程海抬眼，眼里多了一份凌然，表明着，这是程海的心里话。

　　“拉倒吧……我天资……”

　　“你天资很好，这是我说的。”程海沉静了下来，“你应该会觉得，我们刚认识不到半天凭什么我就对你能下如此定论。”

　　“你真的很与众不同，或许……从一中阴谋论上来讲……你的天资是太好了……以至于有些人在你出生后就想要抹黑你，让你陷入百姓的舆论中。”

　　“你有哥哥吗”

　　“……”吴言沉默了一会“有……可是我五岁那年我哥哥才七岁那么小他可能害……”

　　吴言瞳孔骤缩，他想到了吴池。

　　或许他的哥哥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他？从一开始就想要陷害他？

　　七岁真的会有这么恐怖的超前意识吗……

　　吴言打了个寒噤道：“算了我的家事关你什么事……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回B国，我若是天天戴着这个玉佩会硌的慌。”

　　程海挠了挠腮：“emmm……等你抢夺到皇位吧。”

　　吴言哭笑不得：“我说了我无心争王，再者我父王还没那么老不着急死，倒是你，家族竞争都应该白热化了吧。”

　　“……王子殿下，我们出生在同一年，家父只是比你父亲大两岁半，我的生日在四月，您的生日在七月，这是小叶丁香花的花期。”

　　“丁香花？”

　　花语，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