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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她是霍格沃茨的旧日月光

挑剔,严肃,循规蹈矩,铁面无私,不折不扣的精致利己主义者,为了权利不惜与家人决裂。格兰芬多的叛徒。

他们常常这么评价珀西·韦斯莱。

不,或许要将韦斯莱这个姓氏去掉,他已经不配再拥有这个曾经一度成为被耻笑的对象现在却象征着勇敢与不屈服的姓氏了。

有的时候连珀西自己也承认他有时候做的事情确实是那么不厚道一点。

可是辅导亲弟弟写作业,帮他预习新课防止他开学挂科难道有什么不对吗?过于在乎荣誉与名利,这不是世人之俗吗?谁能够逃脱金钱的魅力?他批判家里过于英雄主义丝毫不考虑善后细节的作风有问题吗?依他来看,弟弟们干的那些事情全部都马马虎虎,粗心大意,一个不慎就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出生在被纯血家庭一个劲地嘲笑“比猪生的还多”的韦斯莱家,珀西也曾想过,假如自己当初投胎速度快了一点,当了老大会是什么体验。

没什么体验。

比尔不在乎赚钱养家之类的,他随心而自由。家里十分支持他想干他喜欢的事业和爱好,赚不到钱也没有关系,收获不到名利也没关系,他始终秉持稳稳当当,平平淡淡的生活才快乐的态度。

作为家中的老二,查理当年还在霍格沃茨的时候,是格兰芬多学院魁地奇球队最棒的找球手。毕业之后,他由于研究火龙,皮肤经常被烧伤,双手也很粗糙。可是他整天笑呵呵的,遇到与火龙有关的事情(珀西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好笑的)或是双子又成功捉了珀西和罗恩一次,一双眼睛微微眯着,仿佛嵌入了月牙。

而他,珀西审判着自己,最后失望地得出一个结论:他的一生失败透顶。

他每天承受着养家的压力,像扛着一座大山,联想到现状总是喘不过来气,仿佛被人扼住咽喉,那滋味还真不好受。

父亲的工资总是被恶意克扣,剩下的那点根本不足以支持家里的无底洞,而比尔和查理的工资就更不用提了。

可是他要守护家里的温馨,守住常常拿一些小实验品来捉弄他的双胞胎弟弟的笑脸,想守住查理,为他购买一副新手套,他在家的时候常常抱怨那件廉价手套给他的工作带来了不少麻烦。守住母亲织给他的那件印着大大的“P”字母的毛衣,让妹妹金妮嫁到夫家时日子不会太难过,万一她在那里受到欺负,不只需要双胞胎的仗义执言与那些无穷无尽的恶作剧,还需要有一个人默默的为他们扫清一切可能遇到的障碍。

他不想再继续穷下去了。

“穷”笼罩了他整个童年的阴影与窘迫。父母忧愁地抱着新生儿哄他入睡,却怎么也想不到找到可以供养他丰衣足食,不愁吃穿生活的方法。

他其实不贪心的。

不寄希望于马尔福家的大庄园,他只迫切的想要不再顶着别人惊奇的目光,忍住周围纷扰的舆论,去到二手店尴尬购买足以支撑一家人的学习用品。

他失败了。

所有,一切。

当他亲眼看见弗雷德倒在仍带着硝烟的战场时,脑袋一片空白,觉得自己快疯了。明明已经打倒了辛尼克斯和那几个食死徒,他们离胜利明明那么近,触手可得。他甚至希望自己和以往一样与弗雷德默契对视,击掌欢呼。

阴霾了一整年的太阳渐渐升起来,它那么明亮耀眼,仿佛要荡涤人们心中因为黑魔王与食死徒带来的恐惧与伤痛。

踉踉跄跄走向弗雷德尸体的珀西恍惚的想:它也失败了,和自己一样。

年少时的一腔热血,对前途与权力的过于执着。总是低着头不敢让别人看的二手巫师袍,缺了页数的教科书,烂了头的羽毛笔。被弟弟嘲笑像呆头鹅时的恼羞成怒,一家人在埃及时尽管热得满头大汗,但还是在摄像师按下快门键的那一刻竭力保持自己最完美的形象。

随着大战的开始而轰然崩塌。

宛如一场旧梦,再也不会回来了。

再也不会了。

那是一段阴暗到遮天蔽日的生活,那是一场腥风血雨满目狼藉的战争。

那段日子里,所有人的脸庞阴霾不见阳光,笑容带着苦涩,哭声带着疲惫。他们警惕的警示着身边所有的人,犹如披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充斥着绝望又无可奈何的色彩。

如果不是韦斯莱双子,他们估计要去做干尸,“与梅林为伴了”

弗雷德站在大堂里,戏谑地说。他眨了眨眼,送给周围人一个wink,大声安慰愁眉苦脸的人们:“大家不要着急,别怕啊,想想看,有什么事是咱们做不到的?

乔治附和道:“格兰芬多的小狮子可不是胆小鬼,对吧?”

纳威笑了,他开口道:“对,不做胆小鬼,誓死保护霍格沃兹。”

麦格教授听到这觉得哪里不对劲,她批评道:“韦斯莱,鼓舞士气就好好地搞,不要搞学院歧视。”

她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逐渐显出几分宽慰来,接着说:“不分学院,大家都是霍格沃兹的一员。正像隆巴顿先生说的,誓死保卫霍格沃兹。当然,大家如果害怕的话,可以提前退出,不会有人怪你们的”

弗雷德与乔治对了个眼神,相视一笑,他们高声说:“放心吧,麦格教授,韦斯莱~不会让您失望的”

他们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开心果,逗别人笑似乎已经成为了韦斯莱双子的绝活。

他们谁也离不了谁的。

此时众人屹立于残垣断壁之中,四周一片寂静。天色明朗,可所有人的心情依旧保留着战时的悲拗与惊恐,宛如被密密的乌云所笼罩。

没有人再有心思哄他们开心了。

“你真的是在开玩笑,珀西……我好像很久没听你开玩笑了,自从你——”

空气突然爆炸了。

然后,世界渐渐化为痛苦和一片模糊。

飞扬的尘土在空中无谓的挣扎,逐渐落入一个一动不动的红头发的人脸上。

珀西跪坐在地上,肩胛骨突起,拼命摇晃着弟弟失去呼吸的身体。

“弗雷德,弗雷德……你睁开眼睛看着我们…说话呀,求求你了,兄弟,别再跟我们开玩笑了,妈妈承受不住的……”

弗雷德没有回应。他两只眼睛空洞地瞪着,脸上还留着最后的一丝笑容。

珀西停止了徒劳的挣扎,他双手颤抖,慢慢为弗雷德合上了眼睛。他扯着嗓子哭喊道:“你不是说,你不是说……”他终于放弃了,像刺猬似的缩成⼀团,肩膀微微颤抖着,偶尔还能传来⼀声声的抽泣。

罗恩跪在他们身边,双目空洞无神。当他看见弗雷德带着笑意翘起的唇角时,一连串泪水从他悲伤的脸上无知无觉地流了下来。

珀西狼狈又艰难的爬起来,他的脸上还有未风干的泪痕。

他的弟弟,他还那么小,才二十岁,他还没有结婚,还没有像他曾混不吝的说未来要生九个孩子打破韦斯莱家的记录呢。

他和乔治的魔法把戏坊还没有重新开张,那些令珀西深恶痛绝的积灰的小玩意的其中一位主人再也不会回来。他多希望这只是一个玩笑,弗雷德把手搭在珀西的肩膀上,放声大笑说这不过是个恶作剧,让妈妈边流泪边拍了他一巴掌,众人抽噎着又欢呼着。

可是不是。

曾经被弗雷德和乔治联手捉弄的时候,珀西想如果他们消失就好了。没有那两个人跟自己争夺妈妈的爱,不会再有人用蜘蛛吓唬罗恩,每年给金妮寄霍格沃兹的马桶圈。

珀西再次泣不成声。

那个傻弟弟,死前脸上还保留着最后一丝笑容,仿佛是害怕他的死亡惊扰了他人。

可是单单是弗雷德的死这几个字,就足以压垮韦斯莱一家了。

妈妈再也不会分不清乔治,罗恩虽然害怕,但从此不会再看见蜘蛛就走不动道。金妮呜呜哭泣着,祭奠那个曾给大家带来无数欢声笑语的傻哥哥。

周围的人方才欢呼起来拥在了一起,一听到这个沉痛的消息,他们像傻子一样张大了嘴巴,不知所措地迎接这个噩耗。

弗雷德死了,弗雷德死了,弗雷德怎么会死呢?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

那个总是和乔治并称搞笑大王的红头发,脸上总是红扑扑的,被费尔奇列为最难对付的学生之一的弗雷德,不在了?

就连那些与他们根本不相熟的人都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更别提韦斯莱一家了。

大战刚结束,珀西一个人走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

而黛娜则走到悲痛欲绝的珀西身边,一声不吭,咬着嘴唇,仿佛要把它们咬破一样用力。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将珀西拉进了永无止境的虚无中,长长的睫毛下泪光莹然。

她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转过头,凝视着珀西红着的眼眶,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开口劝慰。

珀西感觉到了那股强烈的不容忽视的视线,侧着头看她,目光倏忽变得平静而温和。他收了收眼泪,绝望的笑了笑,“黛娜,我能这么叫你吗?不好意思,忽视了你还在这里”

黛娜抿着唇,除了沉默,她别无选择。

半响,珀西垂眸,一字一顿道:“黛娜,你喜欢看星星吗?”

黛娜点点头。

珀西恍神,梦呓一般,低声呢喃:“他们在天上化作星星看着我们呢。可是黛娜,尽管我知道,还是会难过。没有了弗雷德,好像妈妈也会更难过一些”

他又高又瘦,风一吹,身影显得有些萧条。他温柔地凝视着天空。

“如果死去的是我,妈妈会像这样难过吗?她会不会想,我是个让他们伤透心的坏孩子,抛弃了他们,所以死有余辜?”

黛娜惊愕地回望着他。似乎是刚哭过的原因,他的眸子里碎着星辰,熠熠生辉。

“我祖母曾经说过,不要怜悯死去的人,怜悯活着的人。”

黛娜定定地注视着他,开口道:“珀西,生死各有命。每个人之所以降生到这个世界,是由他们的母亲带来的。很少见有母亲不疼爱自己的亲骨肉的。不论是哪一个,她都会很爱很爱。”

她话锋一转:“很少有人能将一碗水端平,一位母亲也是如此,她永远做不到让每个孩子分得她同等的关注,因为她的视线会集中到那些调皮捣蛋老是让她操心的孩子,而非不爱别的孩子”

“乖巧的孩子惹人喜欢。当然,知错就改的孩子母亲也是很喜欢的”

黛娜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献宝似的递给珀西。“喏,早就想送给你的,但是一直没机会”

珀西低头一看,是一颗麻瓜样式的水晶球,上面洒满了荧光粉,亮晶晶的。里面映着漫天飞舞的雪花,轻柔洁白,像鹅毛,像柳絮。简陋的房屋外,世界被白色笼罩,一个Q版的穿着风衣带着耳罩的小人弯腰将身子贴近一棵冬眠的树。

他问:“为什么要送给我这个?”

黛娜轻声说:“你上次在食死徒手上救了我不是吗?这是谢礼”

珀西直愣愣地看了它好一会,小心翼翼的开口:“那好,谢谢你,黛娜。不过,这个人在干什么呢?”

黛娜嘴角一弯,颇为自得地说:“他在听树的心跳哦”

“等到树的心跳开始复苏,桔梗花便开满了山坡,漫山遍野。树上的花朵会慢慢落下,最后落在轻颤的眼睫上,特别好看。”

“珀西,春天快过去了。”

她密长睫毛下的眼眸弯着,声音温软,目光宁静幽深,眺望着远方。

珀西的心跳漏掉一拍。

旋即,他苦笑着说:“黛娜,你还真是……”

是啊,春天快过去了。

一切的是是非非,纷纷扰扰,生离死别,都留在故乡,留在内心深处吧。都留在那个,他抓不住的春天了。

与珀西告别后,黛娜走过喧闹的人群,这群经历了痛楚的人们激动的相拥,不管是熟悉的人,陌生的人,都沉浸在这场狂欢中。许多情侣忘情的亲吻,她的朋友们争相过来拥抱她。赫敏把毛茸茸的头埋在黛娜的颈窝,抽泣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罗恩走了过来,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也变得成熟了很多,眼里写满了疲倦,双手覆上了形如查理那样斑驳的伤痕。他揽住哈利的肩,满足的笑着。光影交交杂杂,明暗生花,太阳欣喜的望着人们的笑脸,将光芒更热烈的洒向大地。

抛向天空的彩缎不偏不倚砸中了黛娜,她笑着说:“这下好,讨个好彩头”赫敏紧紧抱住她,眼里含着泪水,但是嘴角是弯的,凝在了酒窝里。纳威踱步走向黛娜的位置,他涨红着脸,但是欢呼着的朋友又围了过来,庆祝格兰芬多的英雄。德拉科跟着纳西莎,他的心中惴惴不安,既担心自己与家人的处分,又害怕即将迎来的白眼与蔑视,他只得回头望了眼黛娜,看到她的笑颜,只觉得心中的怨气散了许多。

好像一个轮回,一个绕着时空连轴转的车轮,哪一个也躲不过,哪一个也逃不掉。

她爱的人,爱她的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她而去。

早已忘记容貌早逝的父母,相识五年相恋两年的塞德里克,自小相依为命的祖母,总是变着法逗她开心的弗雷德,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巫师邓布利多……

很多人死在了这场战争中。

就好像死亡是一场盛大的旅行,我们每个人终将会踏上这辆没有归途的列车。

有人试图逃脱,最后被命运所反噬。因为最终还是有人不会后悔,也不会回头,因为爱是人的软肋,也是人的利刃,相爱的人足以划破时间的桎梏,来到你身边。

致我们鱼死网破的胜利。

敬每一个用生死离别换来的黎明。

曙光的胜利,布满荆棘和血液​。

我们或许懦弱过,估算过,恐惧过,孤立无援过,可我们从未退缩过。

因为我们知道自己没有回头路。

父母,兄弟,爱人,朋友,都留存在这片陪着我们长大的土地中。

无路可退。

唯有一战。

把痛苦的泪水咽到肚子里,带着胸腔无处发泄的痛苦与无奈,最后亲吻父母的额头,痛恨养育之恩无以为报,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转身却向命运发起进攻。

就像哈利的父母拼死保护小哈利,赫敏战前向父母施了一忘皆空咒,邓布利多不为人知地策划了一切,包括自己的死亡,哈利即使知道自己走向未来的结局是什么,也义无反顾。

就像弗雷德的死。

这才是格兰芬多。不是鲁莽的蠢狮子,他们向来正义,勇敢,无所畏惧。他们敬畏生命,敬畏霍格沃兹,敬畏勇士,也敬畏自己。他们是格兰芬多,他们也从不吝啬于骄傲,因为格兰芬多的荣光也将由他们而构成。

黛娜亲昵的靠在金妮的耳旁呢喃着,旋即开始替金妮梳理她的长发时,突然想起来一桩往事。

很久很久以前,她还是个小女孩,一个刚失去了父母,无所依靠的小女孩。

住在麻瓜街的祖母收养了她。她是一个慈祥,和善,笑起来扯动了脸庞皱纹的老女人。祖母的家里养了一只白猫,眼瞳是蓝色的,她很喜欢抱着它,抚摸它柔软的毛发。

那个时候,总会有麻瓜小孩带来银铃般好听的穿过整条街道的笑声,像摇晃过的风铃。

她趴在高楼的窗户前,小心翼翼探出了头,欢喜地望着那些小孩因为跑步而红通通的脸蛋。

翻飞的绿色长裙,别着Q版的樱色发夹,那个漂亮的棕发女孩仰头冲她璨然一笑。

“一起下来玩吧!”

女孩的声音脆生生的。

那是她孩童时的第一个玩伴。

长大一点后,她懂事了些,怯生生地问过祖母:“祖母,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妈妈,我没有呢?有的话,他们长什么样子?他们去哪里了,为什么不要黛娜,是黛娜不乖惹他们生气了吗?”

祖母温柔地摸摸她的头。

“不是的,我们黛娜最乖了。他们只是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旅游啦”

“他们还会回来吗?”

“……这几年不会了。不过只要黛娜好好学习,好好生活,我会写信里夸黛娜,他们也会给你寄来一些纪念品的哦。说不定等黛娜特别特别乖,成为大家都喜欢的好小孩,他们就回心转意提前来看黛娜了。”

“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现在想想,什么写信,什么纪念品,只是祖母哄骗她的无关紧要的小把戏罢了。

眼泪无声落下,黛娜哭的越发厉害。金妮手慌脚乱的安慰着她,她浅褐色的眸子格外温柔。

每一次因为思念而落下的泪水,都是云做的锦书,鸿雁作信使,寄去虚无缥缈的远方,带给那些挚爱的人们。

那熠熠生辉期盼的心灵点燃了夜空中的万千繁星,黛娜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魔杖,像那些人的眼睛,默默的深情的凝望着他们深爱的小人儿。​

好像很多很多年前,停留在记忆的起点,那个赋予了她生命的漂亮女人抱着年仅几个月的呼呼大睡的小黛娜,眼眶温热,眼泪几欲落下。

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她裹了裹女儿的小被子,最后一次怜爱的亲亲女儿的额头。

“我亲爱的宝贝,如果此次危机你能够平安度过,请不要忘记,妈妈爱你,爸爸也爱你,很爱很爱。你不是没有人爱的小孩”

“我们不再求你未来长成多么美丽勇敢的样子,只求你平平安安,像别的小孩一样快乐长大”

“黛娜,活下去”

她将她的小女儿放在黑漆漆的树洞里,将树叶扒拉过来掩住女儿小小的身子。

她挥舞着魔杖,霎时,树洞消失了,枝叶有灵性的伸过来,蹭了蹭女人的面颊。

她的面容坚毅,金发仓促的扎成了马尾,自带的亲和力却带给人一股震撼人心的力量。

那是母爱,它平凡又伟大,细致又繁琐。

它平凡到包含日常生活中为孩子准备的吐司面包,告诫孩子下雨记得带伞,不可以挑食,不可以不喝牛奶,不能下完雨后拉着妹妹去跳泥坑。

它是孩子跌伤了腿,一边咒骂一边给他交住院费,心里比他更疼的母亲。它是地震中那位年轻母亲四肢撑地,腰背拱起,顶着残砖碎瓦废梁,保护自己的女儿免受伤害。它是在被埋入土中堪称灾难的一周,没有了母乳,婴儿吮吸母亲的血活了下来,而他的母亲却永远闭上了眼睛。

它是纳西莎在确认儿子的安危后,轻声的一句“dead”。它是莉莉怀抱着自己的小儿子,为他上了最后一层爱的屏障。它是莫丽护住身后的女儿,尖利的语言中闪过的粉身碎骨。

它也可以是辛西娅为了自己的小黛娜,甘愿只身赴死。

真可惜,不能亲眼看见你长大,我的宝贝。

也许是母女连心,小黛娜若有所感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片葱郁的绿色。

耳畔是一声沙哑的“阿瓦达索命!”

她的母亲从此也闭上了眼睛,再也没能醒过来。

两个同样经受过伤痛的人在一起,像互相舔舐着对方伤口的小兽。

曾经有人这样评价黛娜:“她美丽又睿智,识趣又谨慎,野心勃勃又温柔腼腆。她是鹰,是飞鸟,是渡鸦,是霍格沃兹的旧日月光”

鹰的翅膀能够包容万物,鹰击长空,对待给予它第二次生命的天空,总是自由又温柔。

飞鸟的世界亦是那浩渺无垠的碧海蓝天。

渡鸦,它神秘而美丽,它漆黑的羽毛下是令人捉摸不透的美,眼眸深邃,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她是时光送来的礼物,泛着黄的老照片里,微笑着的唯一绝色。是在黑白背景下唯一的一抹亮光。

曾有人劝过珀西:“你们不适合的,压根就不是一路人嘛。”

那我就走到她的路上。

她又像风,总是悄然降落到我的世界,毫无预兆。

作者没有流量的一天

作者老福特上的枝枝也是我啦

作者下一章开始第一个人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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