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95】血色钟楼

警员您还能尝出血味来？

乔楚生人血的味儿我熟。

白幼宁如果这不是血那是啥？

白幼宁难不成有人故意涂了东西在墙上，想制造出墙壁流血的假象？

乔楚生如果是涂的话，从昨晚到现在早干了，这种情况只能是由内而外渗出。

两个人正说着路垚的声音从后边响起

路垚笨啦

白幼宁你杂耍看完了？

路垚这只是铁锈而已，墙面渗出水来跟铁锈混在一起就变成这样啦~

乔楚生水怎么会从墙渗出来？

路垚说你笨还不承认，这堵墙跟曲阜孔庙里的流泪碑是同一个原理。

乔楚生什么意思？

路垚你看现在是什么季？

辛夷上海现在正值雨季，空气很是潮湿。

路垚这不就是了，只要在墙面涂一层油就可以形成一层不透水的膜，水分没法渗入石头因此才会凝结流出水滴。

路垚至于为什么会被误认成血？

路垚那是因为墙面涂了铁锈，水锈结合很容易混淆视听。

路垚说白了不过是有人故弄玄虚引人害怕而已。

白幼宁那照你这么说，钟楼门口流出来的也未必是血喽？

路垚这个…它都被清理掉了，我哪知道？

乔楚生不管是不是血，从钟楼径直流向尸体又怎么解释？

路垚这个更好说了，想必这儿的人行道有坡度。

路垚只要掌握好地势高低，让血流过去不是问题。

乔楚生有道理，但是这不可能。

路垚此话怎讲？

乔楚生静安寺路是民国九年作为公租界第一批越界筑路开辟，以水泥板铺路扩大柏油和混凝土的使用，花园和人行道则铺了沥青，根本不可能出现以前凹凸不平的情况。

路垚那你说说血为什么会流向尸体？

乔楚生第一个发现死者的是张恭，他是唯一跟李亨利有过节的人，你不觉得有人贼喊捉贼夸大其词吗？

路垚审审不就知道喽。

审讯室

张恭拍案而起，桌上的钢笔被震得弹到地上

张恭都说了人不是我杀的！

乔楚生你知道李亨利是谁的人吗？

张恭他是礼顿肥皂厂聘的监工。

乔楚生不仅如此，他当年出国还是白先生资助的。

张恭哪个白先生？

乔楚生上海滩有几位白先生？

张恭白……对不起，我我我要是早知道打死也不敢招惹他呀。

乔楚生你现在交代，轻则坐牢最不济也落个全尸。

乔楚生你若是不招，我前脚放你出去后脚就会有人把你带走，什么下场不用我告诉你吧？

张恭被乔楚生说的欲哭无泪

张恭我真的没杀人……

乔楚生来人，给他扔出去。

张恭别…别，饶了我吧。

路垚进入审讯室

路垚人不是他杀的啦～

路垚把验尸报告递给乔楚生，随手捡起钢笔偷偷揣兜里。　

路垚验尸结果出来了，尸斑扩散这至少死了八小时以上，前天晚上九点最后一个工人离开钟楼的时候李亨利还活着。

路垚尸体是今天凌晨两点送检的，也就说明死亡时间在前天晚上九点到昨晚六点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