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12.】零凩

不知不是因为研的到来产生了蝴蝶反应，蝴蝶姐妹并未邂逅被父亲长期虐待的栗花落香奈乎，而是在邀（ya）请（song）时透一家去鬼杀队做客时在镇子上遇到了这个可怜的孩子。

　　她如牲畜一般被关在笼子里，衣衫褴褛，头发都打成一绺一绺的样子，仿若曾掉落深海，有海盐在上面结成了块。浑身脏兮兮的，但在研的敏锐视觉下还是发现了她身上有不少伤痕，只不过被刻意避开了那张漂亮如洋娃娃的脸。

　　她脸上不悲不喜，为人待价而沽。

　　贪匪图其幼初之身，高士嗤其自落下乘。

　　有人窃窃私语。

　　她怎样都是错，似乎唯有指点了、审判了她，他们才可以清白，他们才是正义。

　　密集人群的角落，研的笑容戏谑。

　　人类总是如此，道貌岸然、盲目愚昧。

　　……

　　研打开系统空间，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找到一把银色的格朗宁m911，他伸手按住不死川实弥将要拔剑的手。

研“不死川君，我记得在大街上是不能以刀示人的哟。”

不死川实弥“那那个小姑娘你准备……”

“砰”

　　嘈杂的人群一时间鸦雀无声。

　　“砰砰”

　　研又冲地面开了两枪。

　　顿时除了研他们几个人和被关在笼子中的女孩儿都四散而逃。

不死川实弥“……”

研冲着其他人招招手，他们也很识相的离开了。缓步走向笼子，他捡起地上的钥匙，三两下便打开了笼子。

　　只不过研刚一打开笼门，里面的女孩便如受了惊的麻雀，拖着身上沉重的锁链跑出，落在地上发出叮叮的响声，则更神似颈项上挂着铃铛出逃的金丝雀。

　　只不过逃走的鸟儿却被邪恶的两脚兽扯住了命运的颈链。

　　研毫不费力地将她拉到身前，居高临下的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少女抬起头来，玫红色的瞳透着丝丝缕缕的紫。黄昏时分那并不灼人的日光竟比月华还要温润，比之月的清冷多了份温暖，火烛般射入少女空洞的眼中，荡漾起一抹弧光，仿佛皲裂的河床落入嘉澎。干裂起皮的嘴唇一张一翕，清浅而脆弱，却有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力量。

　　僵持许久，研终于舍得放过少女，他松了手，女孩依旧不敢动作，她清晰的感知到眼前人的恐怖，这是独属于弱小生物对掠食者的敏感。研伸手触摸少女小臂上一道奇长的伤痕，少女手臂肌肉骤然变得僵硬起来，细细密密的疙瘩给人一种并不硌手的粗糙感。研可以听到少女加快的心跳和升高的体温，可惜她的脸上仍是一片死寂，仿佛她的灵魂和肉体并不搭配。

　　伤口上下较为浅，中间深前不一，愈合后呈现锯齿型。只看一眼，他便判断而出这是鞭子留下的杰作，其上还可能带有铁钩。

　　小刀划出的伤口则是由深至浅绵延不绝。

　　至于为什么，当然是研曾经感受过，鞭子打在身上是火辣辣的，仿佛一瞬间就忘记了一切，只剩那痛苦彰显着自己；而刀子割下血肉又是另一种感觉，伤口处传来冰凉的触感和简直要将人淹没的恐惧会吞噬掉你……

　　研下意识将拇指搭在食指上，上辈子他受到的折磨终究还和给他留下了极其深的阴影，不过，现在的他已经不会再害怕了。

　　研轻啧一声，亮出一排修剪整齐的贝甲，向着紫黑色的血痂处一扣，鲜血顿时汩汩而流。

　　女孩的手臂微不可查的颤动了一下

研“以后，你就叫零凩。”

研俯下身子，笑容轻蔑张扬，却有种怪异的温柔感，他扔给少女一个未开封的消炎针剂和一张被叠得整齐的纸，针筒里面装着透明的药液。而纸上，则用生动的图画表示了药剂的用量和用法。

　　少女看着身上其余泛白流淌出脓液的伤口，拔开针套，直直往自己大腿扎了下去。

　　简单粗暴的处理完伤口后，少女将纸叠好，小心放置在心口处。

像只的得了好处的小兽，亦步亦趋地跟随在人类屁股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