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称自述·战

我再一次与龙女进行了交易，换得了东海龙宫的支持。

已经要出发了，她又突然叫住了我，我转过身去，她手里捏着龙珠把玩着，身边的小青龙惬意而慵懒，和她一起注视着我，"我改主意了，你的命，好像没什么收藏价值。"

我捏了一把汗，绞尽脑汁我能给出什么她会感兴趣的条件。

"就当你那块玉牌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宝贵吧。"

"等你打赢了，我就去看看长安到底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好一会儿，我才哑着嗓子应了一声好，想了想，又取出那个一直被我很宝贝的收着的金丝楠木盒，托小龙女以我的名义呈给圣上。

这次要以什么为交换呢？

我仰起头，眼里映出天边暗色的云层，看见了我的答案。

我的爱情。

忘了是谁嘱咐过要我照顾好她，说我是她的光。或许我算不上，但若是为了她，我想我愿意。

血光与火光冲天，我杀红了眼，身上的盔甲反而累赘般拖慢了我的脚步，于是枪尖燃起赤金色的光，火焰缭绕在身旁，一步不停的向前推进战场，直到最后被那宽刃贯穿了身体。

李信将军染着杀气的眼神充斥着复杂和不忍，我扬起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告诉他我并不后悔。

用我最后的火光，照进那墨一般的深渊，换她的新生，我从不后悔。

只是会可惜，还没亲口对她说过"我爱你"，但我想，她是明白的。

眼前一一闪过她只对我绽放的笑颜，她纵容我拉着她的手，幼时的那匆匆一眸，最后只剩一道高挑清冷的背影，一袭白衣渐渐融进漫天的雪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