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墨燃身死

“废话少说！把他还给我！”

墨燃平静的望了他一眼，胃部的阵阵抽痛，嘴角嘲讽，靠在帝座的椅背之上，眼前一阵阵发黑，他几乎觉得自己能清晰的感受到脏腑在扭曲，溶解，化成污臭的血水。

墨燃慵懒道：“还给你？蠢话。你也不动脑子想想，他为了放走了楚晚宁，宁愿独自一人留在这里，我又怎会容许他活在这世上。”

“你——”薛蒙骤然血色全无，双目大睁，步步后退，“你不可能……你不会……”

“我不会什么？”墨燃轻笑，“你倒说说看，我凭什么不会。”

薛蒙颤声道：“但他毕竟是你的……他毕竟是我们最宠爱的小师弟……你怎么能下得了手！”他仰头看着帝位之上高坐的墨燃，天界有伏羲，地狱有阎罗，人间便有墨微雨。

可是对于薛蒙而言，就是墨燃成了人界帝尊，也不该变成如此模样。

薛蒙浑身都在发抖，恨的泪水滚落：“墨微雨，你还是人吗？他曾经……”

墨燃淡淡地抬起眼：“他曾经怎么？”

薛蒙颤声道：“他曾经怎么待你，你应当知道的……”

墨燃倏忽笑了：“你是想提醒我，他曾经把我冒雨买来的桃花酥打翻在地，并羞辱我。还是想提醒我曾经为了你、师昧、楚晚宁，为了不相干的人挡在我面前几次三番阻我的好事，坏我大业。”

你好好想一想，你放下你那些狰狞的仇恨，你回头看一看。

他曾经帮你出头，护你名誉。

他曾经教你习字看书，提诗做画。

他曾经……他曾经日夜等你回来，一个人从天黑到……天亮……他这人最怕黑了……这那么多话却堵在喉头，到最后，薛蒙只哽咽道：“他……他脾气好，像个女孩家，可是他却在我们四个人中最欢喜你，待你那么好，你为何……你怎么忍心……”薛蒙扬起头，忍着太过多的眼泪，喉头却阻梗，再也说不下去了。

顿了很久，殿上传来墨燃轻声叹息，他说：“是啊。”

“可是薛蒙。你知道吗？”墨燃的声音显得很疲惫，“他曾经，辜负了我的一片心意。”良久死寂。

胃疼得像是烈火灼烧，血肉被撕成千万片碎沫残渣。

“不过，好来是真心爱过一次，他的尸首停在南峰的红莲水榭，躺在莲花里保存的很好，就像睡着了一样。”墨燃缓了口气，强作镇定，说这番话的时候。他面无表情说手指搁在紫檀长案上，指尖却苍白泛青。

“他的尸身全靠我的灵力维系，才能一直不腐，你若想他，就别和我在这里多费唇舌，趁我没死赶紧去吧。”喉间涌上一股腥甜，墨燃咳嗽几声，再开口时唇齿之间尽是鲜血，但目光却是轻松自在。

他嘶哑的说：“去吧。去看看他，要是迟了，我死了，灵力一断，他也就成灰了。”说完这句话后，他颓然合上双眸，毒剂攻心，烈火煎熬。

未完待续

2022.12.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