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轮回

“动かねば 暗にへだつや 花と水。”

眼前飞舞的樱花逐渐模糊，在闭上眼的那一刻，从喉间传出的呢喃好似与情人间的低语，却并不知这是他用尽了自身所有的力气。

“身不动，隔过黑暗，花与水。”

那些隔过黑暗的花与水，是将死之人期盼着那传说中三途川的路标，指引着不愿离世的魂魄踏上往生之路，不要再眷恋尘世的浮华。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他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感受到心爱之人落入自己怀中的温存。一晃眼，便是走在了奈何桥。

他看到自己临死前的那一秒，小隐将头靠在自己胸口哭的一塌糊涂。

“不想死，是吗？”

一道女声从耳畔传来，听起来不过是三十岁的年纪。冲田总司回头，看到一个身穿绿衣的女子在跟他说话。

总司是啊……

总司勾起那熟悉的微笑，喉咙间一道轻叹犹如轻风，微弱到几乎听不见。

只可惜战友已逝，斯人不在。

花谢花飞花满天，生前最后的一句，是花和水不得不被隔断仅有牵绊的命运，和不甘向这样的命运低头的心情。

一如他在战友和小隐的心中，温柔但也坚强。

“我可以帮你。”孟婆眼波流转，却像是一眼望不到底的大海。

总司你……为什么要帮我？

“这是秘密。 ”

孟婆俏皮的眨了眨眼，这时的她才好似一个邻家的姑娘：“喝下这碗汤吧。呵呵，放心，不是孟婆汤，是助你回去的路……”

孟婆直视着眼前逐渐放大的白光，追忆潸然：“有情人，真是美好啊。”

小隐总司，你怎么了？

一双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将自己恍惚的意识召回。

平间三郎总司，这可不像你啊？平时有小隐在，你的眼神可是一刻都盯在她身上，哈哈哈！”

眼看着永仓新八的眼神开始变得暧昧，小隐脸颊微红，跟着三郎和新八拌着嘴。

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

总司勾起一抹身边之人最喜欢的温柔，是任谁也不知道的爱意。

于世间，不过是一个时辰；于他，却是第二次重生。

… …

“孟婆，你还真是大胆。”

“冥王，您说话还真是难听。”孟婆笑了笑，是一往的逢场作戏。“这不是您默许的吗？”

冥王叹了口气，背过手望向忘川：“轮回情劫，她受的苦也够多了。我这做父亲的没保护好她，便只能保她这一世的幸福了……”

世间真的只有遗憾才能刻骨铭心吗？

阿菊的近江屋飘着荞麦面的香气，斋藤一拿起手边的水杯，喝了一口。

那双冷淡的眸子扫过小隐和总司，唇边的微笑被水杯掩饰住。

斋藤一总司，下午的合战比赛，有没有什么要准备的？

似是感受到斋藤的意有所指，总司轻咳了一下，说道：

总司倒是没有什么要准备的，不过小隐，你打算跟我去吗？

总司还有斋藤先生哦。

小隐的眸光闪了闪，两大高手的比拼可是很难得的。

平间三郎小隐上次来的时候，可是把屯所的兄弟都给震撼到了。

开朗的少年坐在窗子边，阳光照射在一侧脸颊，是这乱世难得的轻松。

小隐小脸苦了一下，似是想起来了什么不好的经历。幽怨的眼神便是落在永仓新八身上：

#小隐两大高手的对决哎！上次的合战比赛没有围观上，却是……

总司看着脸又皱得像包子一般的新八，和三郎爽朗的笑容、斋藤微垂下眼淡淡的扬起嘴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