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认为我们会跟他们一样。”铭宇的语气显得平静,这点让织原有些意外。
“你不这么认为吗,最后的只有死亡了。”
铭宇摇了摇头,看着他,说:“这叫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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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愿不愿意听些故事,或许不占用太长的时间。”萧白坐在房间里,对面前这个叫……术的心理医生说。
术点头,坐在一边,沙发的位置刚好拥有一个视野可以很自然的进行观察。
在多年的一种从业经历当中,术对于倾听和给出意见方面很有一道。
当然,这也是萧白为什么以她作为他的私人心理医生的缘故。
萧白看了看时间,他伸出了三根手指,“三个故事,在一个故事讲述完后,我会对应的将手指落下。”
“而在这三根手指全部都落下之后,你就可以提出疑问了,当然,是关于这三个故事的疑问。”
萧白落下窗帘,屋内显得昏暗,透过帘子照进屋内的光微弱。
每一个精神患者都会做出一些行为,在术看来,她打算认真地倾听一下,眼前的这个人的状态是比较正常的。
萧白说道:“那么,故事就开始了……”
“人,代表我这样的人,不多不少的那群人。”他的话仿佛在脑海中已经形成。
“我把思想叫做戏码,里面总有一种是属于自己的。”
“今天,年份为2019年,故事发生在2009年,也就是十年前。”
“以前我喜欢看烟花,以及夏日里的花开,曾经我最喜欢的就是看这些有颜色的东西了,它们随机,没有什么固定不变的顺序。”
“在跟烟花说话时,或者是花,不用担心它们会真正地像我们一样说话,可以倾诉的,秘密,以及今天遇到了谁。”
“虽然它们,说的是花,烟花就不再存在了。”萧白在这里强调了一遍,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那接着说,虽然它们绽放在土地上的时间不算太长,即使绿色的根茎还在,但花已经不是原先的了。”
“我讨厌这种无法言语的短暂,渐渐地,我就开始讨厌花开了,至于那永恒的烟花,早就被遗忘在了一边。”
他放下了一根手指,说道:“这是第一个故事。”
“第二个故事……”
“这是两个人之间的谈话,或许……我会做出一些动作。”
『“一个人工合成的橡皮球。”萧拿起它扔到地面,噔,噔的声响随着眼睛上下滚动。』
『几秒后,才慢慢停下。』
『“运动停止,也可以用一个词,静止。”』
『萧轻声说着,把它拾起放在了白的手心处。』
『“这我明白。”“每次的扔球与最后球的静止是两种不同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之下,也就是眼睛的观察之下,可以将它意向成另外一种东西。”』
『“人……”』
『萧说:“一个问题。”』
『“静止意味着死亡,在这两种状态之中没有问题,但如果加上过程,在没有过程的情况下,最后的静止不会实现的,对吧。”』
『“假设人类,以你所说的人类,在他们静止时意味着死亡,但,每晚的休息,入睡同样静止,又出现了一点,粗略观察,在这次的观察当中,我们站在远处,如果近距离的观察,结果会发生改变吗?”』
『“认知偏差,又或者说……是以一种片面的角度。”』
『“静止并不代表死亡,它或许只是一种思考。”』
『白听萧所说的话,片面的观察,只是这是无法补完的。』
『萧说道:“一种边界问题。”』
『“边界外面是什么,没有人会知道的。”』
『“不论是你我,还是所有的其他人。”』
『“否则,假设性不该存在。”』
“结束……”萧白落下第二根手指,术还沉浸在第二个故事的问题当中,在回过神来时,他的第三个故事已经开始。
『人会死亡,什么人会显得不是特别的悲伤,死人是这样的。』
『四年的时间过得很快,一处城镇,另外这点在这位医生的身上很好体现。』
『有一个戏剧性的经历。』
『外贸经商的丈夫多年未归,他的妻子却没有过多的抱怨。』
『每当医生到她的家中为她进行定期的诊治时,她始终会笑眯眯地在医生临走时说:』
『“他会回来的,看,一切都很好。”』
『她的年纪不算太大,纯真,像一张白纸,任何人都可以在那上面图画。』
『她的声音当中也没有多少不安。』
『医生正要向外跨出房门的脚步顿住了,他的内心开始不安起来。』
『他只是回头对她笑了笑。』
『踏出房门,医生将从信封里取出的一封信撕成了碎片,其中掺杂着一张结婚的照片。』
『他想要守住这个没多少人知道的秘密,为了她,为了自己,为了别人。』
“这样一个戏剧性的经历,它就像没有结局,这就是最好的一个结束,也是最为完美的,不会出现差错的一个结束。』
“好了,医生。”萧白放下最后一根手指,说道:
“故事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