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传剑

“班长有得意技之类的东西吗？每天在梦里做些基础练习，实在是太枯燥了。”好不容易从荧那致命的拥抱中脱离出来，每当琪亚娜准备休息的时候便会被符华拉进梦境之中，进行特训，虽然日子还算安稳，可时间久了琪亚娜总是会觉得当下很是无聊。

“与其教这些，不如教会我一击制敌的必杀什么的，不是更方便吗？”琪亚娜小声抱怨道。

符华没有立即回话，而是低下头，沉默了片刻，略带些苦涩的道：“距离上一次传授别人武艺，已经过去很久了。我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听得符华所言，琪亚娜不由得惊起了脸庞，对着身旁的符华惊愕道：“……哎？班长真的要教我必杀技吗？”

符华点头，道：“我所修炼的武艺，名为‘太虚剑气’，是由前人总结而成的格斗技精髓。‘太虚剑气’有五蕴，心、形、意、魂、神。所谓‘心’……你们在学园里接受过基础的女武神心理训练吧。那就是剑心的简化，是被奥托删改后用于培养女武神的版本。五蕴中，剑‘形’和剑‘意’都需要特定兵刃，对你没用。剑‘魂’倒是可以一试……只是对悟性的要求太高。”

“那不就是说，没有适合我的了？”琪亚娜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来，但忽然又想到什么，眼睛猛的一亮，似乎符华的话语，还有言外之意。

“等等……你刚刚说的那些里，还有一个‘神’蕴……那是什么？”

“……神者，变化之极也。无剑亦有剑，凭神化剑，剑气自成，乃通神蕴。”

听着符华说的这一大堆，高深莫测且又蕴含大道理的古言语句，琪亚娜不由得摸了后脑勺，苦恼道：“虽然完全听不懂！但似乎很厉害的样子，不如就教我这个吧？”

“剑神的本质是塑造和延伸崩坏能。学习剑心和剑形只是为了让人体能够操控更多崩坏能，达到最终役使剑神的基本要求。本来‘心’和‘形’的基础打不好，‘神’蕴是肯定学不会的……但你……也许可以一试。你有律者的体质，律者与生俱来就可以操纵大量的崩坏能。只是你基础未稳，强用剑神只会反受其害。不如跟我从头开始，循序渐进，好好淬炼剑心。也许机缘到了，我可以教你如何使用它。”

“好！”琪亚娜点了点头，随后又目光呆滞的望了望符华，问道：“我该怎么开始……？”

“断绝妄念，收束呼吸……”

“呃……好……好难懂……”琪亚娜摸了摸后脑勺，旋即苦恼道。

“嗯……讲的直白些吧……所谓剑心，你把它理解成让你的身体进入竞技状态的方法……在比赛前，放空自己的念头，放松自己的身体……感受身体中每一处细微的变化……最终除了体内流动的力量之外……一无所知，一无所觉。”

“呼吸……”根据符华的提示，琪亚娜缓缓闭上双眼，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随着时间推移，她明显感受得到，身体之中似乎是有什么能量破壳而出，顺着她的经脉，乱跑，让得她艰难地发出一声闷哼：“我感受到了……”

“幻境开始返照出内心的波动了……”望着周围出现异动的幻境，符华忽然面容微凝，连忙制止道：“琪亚娜，快停下！”

“……好像身体有什么东西正要突破四肢，一下子涌出来……”琪亚娜半蹲着身子，明显感觉的到，这次训练比以往都要疲惫。

“剑心需要从小悉心培养。可惜你受训太晚，再加上遭遇离奇，心魔纷扰，始终是没法一蹴而就的。”

“那我从现在开始，每天晚上不停练、不停练，直到自己掌握它为止。”琪亚娜兴奋道，目光之中 激动无比。

对此，符华则是拍着她的肩膀，细细劝道：“听好了，琪亚娜。今天我所教你的东西，你不必急于求成，只要把它记住就行。有朝一日融会贯通、豁然开朗的时候，会有用武之地的。”

……

夜色笼罩下，丽塔的身躯，如影子一般悄无声息的落在神城医药工业区研究栋的走到职中。

凭借手中的ID卡，这里绝大部分区域的门关对于丽塔来说，几乎毫无阻碍。

“我会优先寻找他们的资料库，这样许多疑惑就能迎刃而解了。”

“随时保持联络，丽塔小姐。我会好好扮演一个可靠的工具人，为你提供支援的。”

亚尔薇特的话语，无疑是给了丽塔一剂强心针，她看着手中的ID卡，心绪激动万千。“让我们来看看，神城医药的背后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嘀！”随着封锁着档案的铁轨缓缓打开，丽塔将其掀开，档案首页的几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这份档案是……神城医药的医疗援助计划书。”

“从第二次崩坏降临开始，这家企业就提出了要对全球被崩坏侵害的城市进行道义援助。到第三次崩坏之后，他们开始加大对极东和神州的支援。这座工业区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建造的。”

“未受崩坏能感染的市民免费提供的特效药……对崩坏能重症患者提供免费的临床治疗……”

丽塔看着上面书写的内容，秀眉紧紧蹙起，就连亚尔薇特也不由得感慨道：“免费、免费、免费……他们还真是财力雄厚的慈善家。”

“呵，免费的东西尝尝代价更昂贵，有时候要拿生命来支付。”丽塔解释道，继续翻看着神城医药的档案记录，接下来的事更让她有了震惊的发现。

“这是……《关于天命专利抗崩坏能疫苗HBA-022的研究》？对HBA-022的药物分析报告……这不就是一直以来从总部运往神州的疫苗型号吗？”

听着副队长的话语，亚尔薇特旋即提出自己的疑问：“神城医药想要分析并盗用我们的药物配方？”

“从注射器里改良的药剂来看，他们似乎不需要做这种多余的事情。查询关于HBA-022药物的库存数量。”

正当她满心期待会调查出什么结果时，现实的情况却让她颇为失望。“……库存为0。”

亚尔薇特震惊道：“就连这一次运送过来的将近三万支疫苗也全部消失的一干二净？”

“……真是深不见底的黑洞。”

时间缓缓流逝，但丽塔心中的那份不安感却越发强烈。她脑海整理了一下所搜寻到的信息，意外发现，这些收集到的信息看似杂乱无章，却隐约间指向一个让她感到极为可怕的答案。

对她而言，只是当下还缺少一个关键线索，将眼前的一切拼合起来。

“我有种直觉，这里藏着更加见不得光的东西。”

“哎？如果这底下真的藏着什么可怕的秘密，那你岂不是现在处在危险中？丽塔小姐，要不要先暂时撤退回来，我们仔细计划一下再行动？”

亚尔薇特的话音未落，丽塔的目镜上缓缓亮起一个信号源，就好像一个小小的气泡，悬浮在她的眼前。

丽塔的这副出自赫尔海姆实验室的女武神装甲，是为了狩猎一切被崩坏能感染的生物而设计的。

现在，这副装甲像是猎犬嗅到了血肉的气息，影铁的生物侦测雷达捕捉到了属于崩坏死士那微弱的信号。

“抓住情报的时机转瞬即逝……亚尔薇特，你会等到猎物飞走之后再开枪吗？”她笑着反问道，向着工业区实验所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