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星“走了，准备好了吗？”
夏明星看着再重复确认的卫宣禾，虽然面带笑意，可心里却阴翳可怖。
毕竟是自己告诉他他离开家是他自己的意愿，现在让他回去，一方面是自己好像真的爱上了自己手里的这一颗棋子，反正到头来程徐歌那边的事是凌晓负责，自己全然不用付出任何法律责任，一方面是卫宣禾真的找到了一种新的物质----M-211.
现在杨家的老头子也在抓住一切可能有用的机会和凌晓夺权。
夏明星“好了，别站那儿看了，到车上看。”
夏明星催促道。
卫宣禾“你急什么？”
夏明星“那可是你的亲属，我可不想迟到。”
夏明星笑笑，调侃道。
卫宣禾“那我是不是该夸夸你尊敬长辈？”
卫宣禾反问。
他没有再多言，走出拿身有繁琐花纹的大门，昂贵的汽车奔向远方，和那被信息素与药剂一同掩埋在深处的人，消失在了远方。
......
天空灰蒙蒙的，没有云，周围的雾气遮挡了视线，使天空失去了原本的颜色。
卫宣禾的爷爷奶奶住在市区外的一个四合院里，人很和善，谁都知道，他们在高等院校毕业，相爱......
一辆汽车停在停车场，很不引人瞩目，真正引人注目的，是这辆昂贵汽车上走下来的人。
时局变化之快，生命流逝之慢，所以就需要有人来做这个催化剂，这果然人是凌晓，他催化的东西，就是程徐歌的生命，腺体载体的生命特征已经消失了，卫宣禾腺体里被程徐歌占着的地方空了出来。
……
四合院距离停车场很远，需要徒步走到哪里，石板小路被青苔覆盖，这里比市区要安静的多，很多退休的老人都在这里居住，慢慢的人多了，就成为了一个类似于小区的地方，多家人筹钱把旁边的荒地改建成了小花园。
下午五点，老人都在小花园里，两人到的时候家里没有人，只好折返去小花园，在那里才见到了许久未见的二人。
小花园很大，但石桌只有一张，所以还是很好找的，两人到的时候，卫宣禾爷爷正在和另一个老大爷下象棋，旁边在观战的人看到两人，虽然不认识夏明星，但还是认得出来卫宣禾的，开心的拍着正在考虑下一步棋往哪里走，那个看到卫宣禾的大爷就突然拍了拍他的背，愣是把他吓了一跳。
老人“老卫啊，你孙子来看你了！”
听到这句，原本还在生气的人突然就变了个人。
卫爷爷“宣禾啊，来。”
卫宣禾应声而去，走到了石桌边。
卫宣禾“怎么了？”
卫爷爷“你看看，他这么走是不是不对。”
他一怔，转头看向老人手指的那一步棋，微微笑道。
卫宣禾“这……”
夏明星“是对的。”
夏明星走来替他解了这个围。
这么多年过去，一直穿梭在药剂试管仪器室里的人怎么会有时间了解这些。
他的回答，让对面的老人有了底气来嘲讽卫老。
老人“你看看，你孙子都说是对的了。”
卫爷爷“你这老头儿不讲理。”
卫宣禾爷爷不服地说。
老人“你都有两个这么孝顺的孙子了，就别跟我争这一盘棋了。”
他的这一番话引来众人的哈哈大笑，将在不远处聊天的老太太也吸引了过来。
领头的老太太首先看到了比卫宣禾高了半头的夏明星，因为不认识就偏头又看了一眼，才发现卫宣禾也在。
她一边叫卫宣禾奶奶，一边打手势。
老人“那是不是你孙子给你带的孙子媳妇。”
卫奶奶“哪个？”
卫宣禾奶奶问道。
老人“就，旁边那个啊。”
卫宣禾奶奶撇了一眼在一旁的夏明星，脑中回忆着昔日在电话里听到的那几句话。
卫奶奶“我也不知道。”
……
她没有和两人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才显得她不是那么的心事重重。她不奢求什么荣华富贵，但也不能失去什么，诸如自己的爱人，家人。
陈旧的彩灯还在屋檐下挂着，还在等待着一年一度的佳节，家里多了一个人，这让二老感到不适，眼睛不自觉的向旁边看。
卫奶奶“嗯，这位是？”
卫宣禾奶奶问道。
卫宣禾“……”
卫奶奶“你不想说就不说。我们不强迫你，但你也需要让我们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卫宣禾“……我知道了。”
卫奶奶“嗯。”
四人的相见并不欢乐，但夏明星不同，他对此次出行并没有抱有很大的希望，他对好的结局的欲望不高，那么所需的资本也就越少。
快乐＝物质/欲望。这是美国经济学家萨缪尔森提出的快乐方程式，从经济学的观点看，物质消费越大，欲望越小，快乐就越大。
反之，如果一个人的物质消费有限，而欲望无穷大，那会怎么样？如果夏明星有那么多的“希望”，又有那么多的“陶醉”，那怎么会不痛苦呢？
结束了这个尴尬的局，夏明星带他去了实验室，M-211这种物质其实很常见，传统意义上来说，就是信息素，但数据分析又和信息素有一点点的差别。
卫宣禾“信息素这种东西，人们赋予了它“美好”的寓意，但它本质上是无法标记一个人的。”
卫宣禾“真正可以实现标记的，是在香甜气味中隐藏着的M-211这种生物物质，而这种物质会随着标记着对被标记者的欲望而发生变化，而并非只有爱慕。”
卫宣禾“简单来说，如果一个alpha在爱慕一个omega时，对那个omega进行了标记，那么此时这个alpha的信息素对这个omega的影响可以发挥至最大。”
卫宣禾“而随着alpha对那个omega的爱慕或欲望逐渐变弱，那么生产M-211的器官则只会消耗很小一部分，其他的则会堆积在腺体里。”
夏明星“但这和omega对alpha的生理臣服有什么关系？”
夏明星不解，M-211是针对alpha的，和omega可以扯上什么关系。
卫宣禾“如果它们在alpha的腺体里堆积的久了，因为211是无味的，所以在alpha遇到比标记过的omega更加喜欢的时，信息素中M-211的浓度也会增高很多倍。”
卫宣禾“就造成了omega对alpha的生理臣服。”
夏明星“所以有的人可以彻底摆脱信息素的控制？”
卫宣禾“也不是不可以，但可能性太小了。就像没有一个alpha拒绝一个omega的臣服。”
卫宣禾“腺体所需要做的就是生产出甜蜜的味道，用来保证M-211不会在腺体里堆积。”
夏明星“我不是学这些的，你说的很多东西我听不懂，但我希望你可以成功。”
卫宣禾“借你吉言。”
夏明星“得偿所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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